第二章 小村妖气
金童和玉婉越过古老的界河,径直向东,越走,大平原上那种特有的气息感觉越是浓厚。
这时的华北大平原,正是初冬天气,树叶落光,北风吹在树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啸声。
天气阴沉,偶有落焉打在脸上。
金童和玉婉放眼望去,蒙蒙胧胧,远处近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平原村庄。
再往前走,迎面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两岸种着树龄不同的杨柳树,河岸被日月风雨残蚀,岁月久了,早已满目疮痍了,而河道里,遭受污染的水质混浊,看不见鱼儿游动了。
“这应该是古老的北运河吧。”
尽管金童生于此地,但是生下来就被师父抱走了,所以对于大运河没有印象,此刻凭着学到的相关知识猜测,缓缓地对玉婉讲述着。
“北运河,大运河的北段,起自杭州,结于燕京,是中国传统文化里最大的一条人工河,是中国皇帝玩乐的产物,后来造福于百姓,现在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玉婉默默地听着,望着眼前混浊的河流,神思飞驰,少年的一颗心在暇想着。
玉婉进入仙界之前,生于中国南方,所以对于北方大运河,没有金童这样的的心情。
金童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也有亲生父母,不知还在不在,若是还健在的话,应该就在附近的某个小村庄。
小仙人下凡,想起这些,心中不免感慨万端。
尽管实际上没有和父母一起生活,然而固有的血肉联系,无论如何是割舍不断的。
金童向大平原上的无数村庄望过去,以他目前的仙力,真是无法断定,哪个村庄,是自己亲生父母的所在之地。
而玉婉呢,看到金童生出家乡情结,却是目光深沉的望着西南方,在她的目力所及的远方,有一个小镇子,那个小镇子,正是他父母所在的地方,玉婉真想立刻就去找父母。
玉婉知道,在她被抱走走的这十六年里,父母肯定是到处找她,当自己再见到父母时,不知道父母还认不认得她,要是认出来,父母会不会接受她……
“玉婉,你看那边”金童突然对玉婉道。
玉婉顺着金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五六里外的一个村庄,自是和其他村庄不同。
确切地说,那个村庄的上空,笼罩着一股妖气。
玉婉和金童一样,可以用初级仙人的眼光,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妖气。
两个少年仙人,都看到了那个村庄的异样情况。
“真如师父所说,现代社会中,仍然存在妖孽,只是常人不能发现罢了?”玉婉问道。
“嗯,师父的话,是不会错的,玉婉,咱们过去看看”金童道。
两人以仙人的步伐,以比常人快五六倍的速度,向那个小村庄赶过去。
此刻,那个村子的西头,有一帮扎堆的孩子,当中的一个女孩子眼尖,突然看到远处的两个小小少年,竟然像是飞一样走路,于是对着旁边两个比她小一些的女孩道:“淑萍,荣荣,你们快看,那边有两个人,像大鸟一样飞呢,正向这里赶来。”
最先发现金童和玉婉的这位眼尖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名叫秀枝,她的脑后,不像另外两个女孩子那样扎着两条小羊角辫子,而是梳着都市学生发型。
她的一张圆脸甚是漂亮,一双半月型的大眼睛非常清澈。
淑萍和荣荣听了她的喊叫,都转过头去,向村西方向看,淑萍立刻喊叫道:“哎,真的啊！而且,那是两个少年啊。他们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除了秀枝、荣荣和淑萍外,在这里扎堆的孩子还有五六个,都是男孩子。
他们也伸着脖子向村西看,都好奇地张大着眼睛,看着两个飞速而来的少年。
村头的孩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金童和玉婉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们好啊”金童和玉婉停下脚步,向少年们打招呼。
看到两个小小少年态度友好,村中的几个顽童这才心安下来,而最机灵的秀枝,望着金童和玉婉道:“你们好你们是从哪里来呀,你们走路这么快呀,简直和传说中的仙人一样了。”
秀枝说这邪的时候,双眼里对金童和玉婉流露出羡慕之色。
金童和玉婉相视一眼,正要说什么,淑萍接上道:“秀枝大姐说的是呀,难道你们就是仙人吗,其实我也想当一名仙人呀。”
这时候,另外几个懵懵懂懂的孩童,也附和着说自己想当仙人。
一直默默地看着金童和玉婉,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的荣荣,向前一步,对着金童和玉婉道:“你们俩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可是你们走路,比美国飞人赛跑还要快,难道你们真的学到了仙人的本领?”
金童看看这些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们,真诚地道:“不瞒你们说,我们就是仙人,不过,我们是少年仙人,是最初级的仙人。我叫金童,这位是我的同伴,她叫玉婉。对了,你们的手中,都拿着家伙,斧子菜刀什么的,你们一定是在防备什么吧?”
“哇塞,果然是仙人啊,一句话就说中了”秀枝道,“我正带着少年先锋队的队员们,和村里的民兵们一道,防备伤害村民的怪物进村啊,这几天,村外的地里出现了怪物,村民们已经让怪物咬伤好几个了,凡是被怪物咬伤的人,全身溃烂,精神失常最厉害的一个是郭铁,他被咬伤脖子后,整个人变得也像一个怪物了”
金童和玉婉听了秀枝的话,相视一眼,会意道:“怪不得这个村子笼罩着妖气,果然不错,村里一定是出了怪物了”
玉婉忽闪着一对大眼睛,道:“我们虽然是从远方来的,但是,我们身为少年仙人,村中出了怪物伤人之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走,领我们去见村中的大人们吧,了解清楚了怪物的情况,我们两人为民除害”
少年先锋队的几个顽童虽然对于金童和玉婉能否为民除害将信将疑,但是他们刚才亲眼看到了,金童和玉婉走路像大鸟一样飞快,于是依了金童和玉婉的话,也不在村头站岗了,带着两个小仙人,往村子里跑去。
别看荣荣默不作声,心里却有着主意,拽着金童和玉婉的手,非要两人先到她的家里去。
快到荣荣家里的时候,荣荣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大喊道:“爸爸,我们遇到仙人了,仙人来帮我们了！”
荣荣这一喊,其他孩子也跟着喊起来。
这个村子本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金童和玉婉就跟着秀枝、淑萍、荣荣她们,来到一家脓门前,这是一个与其他脓截然不同的院子。
院子四周,磊着一米半高的红砖院墙,这是一个四合院,大门是用坚硬的槐木做成的,看来这是一个比较富余的农家。
荣荣熟练的推开大门,金童从门口看到,院子里面种着枣树和几种不知名的树木,还有几棵枯了的干南瓜藤子向房顶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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