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3：当年的真相
那出现在阁楼大厅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惠！
她怎么来了？是巧合吗？还是她……
顾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那个她们一直怀疑的幕后凶手，可怎么是秦惠呢？
看起来，并非这么的简单，秦惠是开门直接进来的？显然她有钥匙？
这套房子是季心瑶家的老房子，她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
她真的不敢往深处去想，只觉，越想越觉得整个事情不可思议，也很可怕。
惊讶地何止她一个人呢？连阿信也是惊诧不已，虽然当初方厉虞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由于证据不足，没继续查，就出事了……
看来，有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顾爱和阿信悄然的躲在暗处，她攥紧拳，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那有些昏暗的客厅里，秦惠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桶，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她开始倒撒在各处。
液体倒撒在地面上，就发出强烈刺鼻的气味。
顾爱闻息脸色骤然一沉，震惊的看着地板上那湿润的痕迹，眼神一深。
是汽油的味道。
秦惠把屋里倒了汽油？她想干嘛？
容不得顾爱多加的思虑，有人敲门，敲响两声就停下来了，而屋里的秦惠不慌不忙，慢慢将倒完汽油的桶子轻轻搁放在墙角处，再不急不缓的走到门边，开了门。
微弱的灯光下浮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黑衣蒙面，看不清脸，只见他手里挟持着一人，正是季心瑶。
而很明显，黑衣蒙面的人就是季灏译，因为他的身形和那个杀手差不多。
毕竟他也是刑警出身，很多事本就是熟能生巧。
双方见面，季灏译没多大的震惊，毕竟他早就察觉是秦惠。可季心瑶完全什么也不知道，她看到是秦惠时，一脸的震撼，似不可置信，为何是她？偏偏是她呢？
对于她的震惊，秦惠目光冰冷，连看季心瑶一眼都觉得厌恶。
看到这，一切都揭开了。
顾爱就躲在原地默不作声，选择静观其变。
秦惠就是那个派人杀季心瑶的人，更是和蒙昕死有关系的人，如果她真是凶手，她真的藏得太深了，这么多年？竟然隐藏的这么好！
大厅里，秦惠也没有真正的见过那名杀手，毕竟是貊组织的成员，她根本没机会见着，所以也很相信此人。
看到他手中绑着季心瑶，双手绑住，嘴被封了起来，秦惠也放心啦，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道：“把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说着，就走过去伸手想抓住季心瑶的手，可手刚触过去，却骤然一停，秦惠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蒙着面的季灏译。
此时，季灏译手里多出一把手枪，不偏不倚的指着秦惠。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惠慢慢放下手，眯着眼，皱紧眉看着他，冷声质问。
钱已经付清了，他还想怎样？
“退。”季灏译声音有些低哑，下着命令。
秦惠目光瞬间变得冷冽了几分，看着那把指着自己的枪，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他和季心瑶就逼近一步，直到退到屋中间，季灏译那把抢还没放下来，反倒是松开了绑住季心瑶的绳子，撕开封住她嘴的胶布。
刚撕开胶布，季心瑶就一脸激动的看着秦惠，只见她面无表情，不慌不乱，似一点惊慌的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是你？”她问的很低，低到这种可能像是那么的渺小不济。
因为她从未想过置她于死地的人会是这个女人？
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更没有任何的交际，甚至这是第一次正面的说第一句话。
闻言，秦惠眼中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漠然的冷笑：“为什么不能是我？”她朝季灏译一瞥，“这么的费尽心思的引我出来，可见，她那么笨的女人竟然会生出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
说出这么一句，透着丝丝的苍凉。
可也因为这句话，证实了秦惠已经发现了一切，更是不打自招了。
季灏译笔挺的站着，动作不变，眸色有些深浓，让人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季心瑶情绪特别得激动，质问秦惠：“是你杀了蒙昕吗？”
这不是质问，而是已经肯定了。
因为这个家，只有她自己有一把钥匙，还有蒙昕有，方飏有。
为何秦惠有呢？
“是又如何？”事到如今，秦惠我不想隐瞒什么，她早就猜到了今天不可能活着离开，所以她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因为在她安排杀手杀季心瑶失败的第二天，貊组织就跟她联系，说那名人员被警方抓捕了，让她不要自乱阵脚。
可接着，那个人员竟然主动联系她，说会抓住季心瑶，不过他要单独再要二十万，不用思虑，秦惠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明知是一场阴谋，她却同意了。
秦惠这句话，虽然直接承认，但也是间接的承认了。
暗处的顾爱在看到秦惠出现那一刻就已经肯定了，而如今她承认了，这种事，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季灏译毫无一点动容，似觉得她的回答已经不足为奇了。
“你怎么说得如此的轻巧？她可是你的婆婆？这些年来？我给你背着黑锅？你就不觉得惭愧？”季心瑶看着秦惠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愤怒难平，沉着脸低吼。
有时候，有些真相真的希望永远也别知道，否则更是一种伤害。
“惭愧？”秦惠嗤笑一声，仿佛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眼神阴沉的看着季心瑶，嘲讽开口：“你还真是搞笑呀？你抢了我的一切？还说我惭愧？季心瑶，你没看见报应吗？这些报应没报应在你身上，却统统报应在你孩子身上，有时候我真的感谢老天，竟然为了我出了一口恶气。”
季心瑶闻言身形一晃，似觉得听错了一样。
秦惠冷冷睇了她一眼，似对她的反应极其的满意，目光流转，缓缓侧过身去，看着那高高的楼梯，眼神迷离，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楼梯，似在回忆着什么，“就如你所问的那样，当初蒙昕就是从这个楼梯上摔下来死的，当时，还有她的小女儿方瑜，她们一起从上面摔了下来，当时蒙昕她头破血流，方瑜也被我狠狠挡着她的面掐死在她眼前。”
说到这，她洛洛的笑了笑，似那恐怖的画面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听到这，顾爱不敢啃声的捂住了嘴，因为她就刚好站在了阁楼顶上楼梯入口处这个位置，虽然隐蔽，她脑中莫名的跟着秦惠的话，浮现出蒙昕摔下去，掐死方瑜的画面。
等等……
掐死方瑜？
方瑜不是还活着吗？怎么就被她掐死了呀？
这点说不过去，太离谱了。
提到方瑜，震惊的人不止顾爱，还有季心瑶，而季灏译却冷峻着脸，那握紧枪的手泛着青筋，可见此时他有多愤怒，如果不是想听到最后的真相，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一枪打死这个疯女人。
“为什么？”季心瑶许久才找回神智，哑着声问：“方瑜当年就死了吗？”
怎么会成这样，她真的不敢想，越想越可怕。
秦惠背对着季心瑶，眼中一片凄然，漠然回答：“为什么？就因为蒙昕她只把你当成儿媳妇，从为把我当成她的儿媳妇，她劝我放弃，她劝我成全你和方飏。”
说到这，她顿了顿，蓦然转过身来，眼神一片嫉恨，染上层层的恨意：“凭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呀？老头子看上的女人就以为自己是当家做主的女人吗？她以为劝我离开了？就没有第二个秦惠出现吗？真是异想天开，我和方飏才是最般配的，最门当户对的，比起你这个乡下妹，我什么都比你好，比你强。”
秦惠几乎嘶声怒吼出来。
她的眼中已经有了眼泪。
季心瑶不语，怔愣的看着她，听着她说。
“你拿什么跟我比？跟我抢？”秦惠一步一步的垮过来，目光绞着浓浓的悲怆，“蒙昕也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以为她是大好人吗？做善事！那一天她说来找你，她还说她承认的儿媳妇只有你，还把她最珍贵的戒指送给你。她会劝老头子，让他成全你和方飏在一起。她确实说服了老头子，那天她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我跟着她悄悄到了这里，才发现你们两个背地里有来往，还不是一次？”
季心瑶愕然的看着她，意思是说，老头子已经同意她和方飏在一起了？还是蒙昕说服老头子的？
所以，蒙昕出现在这里？是来告诉她好消息的？
“为了阻止这事？你杀了蒙昕？”
秦惠眼角已经有泪流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哽咽，目光灼灼，“是的，我跟踪她到了这里，我敲门，她开门，发现是我她并不意外，我骗她说我见你一面，跟你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她信了。当时方瑜才一岁多，天天黏着她，离不开身，当时方瑜特别的吵闹，她就带她到楼上睡觉，我尾随其后，跟着她上了楼。然后，我趁她不注意就伸手拉她的衣服一下，然后她朝后一仰，她和方瑜就从我身侧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