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跑到家门口撒野
余善富听完直接就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吴玉田会说这种话,要知道,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对余善富来说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吴玉田这明显的就是不欢迎自己啊,要知道,科瑞化工周边那块地自己是看了好几遍,甚至把规划图也替宁城县给做出来了,现在倒好,吴玉田竟然不欢迎,这口气他哪能咽的下。.
“吴书记,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哈哈,您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啊!”
吴玉田一听余善富耍横,把脸一沉,道:“余总,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放下土地指标咱先不说,现在谁还敢上化工项目?特别是规模较大,又离主城区这么近的地方,别说我宁城不敢上,恐怕全国各地都不敢吧,您在上海您肯定也知道,环保形势这么严峻,就算是县里同意了,老百姓也不干啊!”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余善富也没必要跟吴玉田客气,他看了一眼吴玉田,说:“吴书记,照您这么说,那全国的化工企业都得关门了。”
“关门倒不至于,不过您要是投别的项目,宁城举双手欢迎,但要是化工项目,就是立项你也过不了,到时候你可就骑虎难下了。”
余善富这次算是明白了,看来吴玉田是真不欢迎自己,他哈哈一笑,说:“吴书记,科瑞周围那块地我已经找人测量过多次了,那地方的位置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上来分析也不可能过不了,况且现在的环保形势还不至于不让上化工项目,我们可跟别的化工企业不一样,污水处理和排污设施那都是世界一流的,而且这个项目投资额绝对超出你的预料,到时候宁城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一点您应该能想得到吧。”
吴玉田一听,这明摆着就是将自己的军啊,你余善富觉得这个项目没问题,可我不点头,你就是种地,也不能种到我宁城来。
“哈哈,看来余总这准备工作做得很到位,不过我劝余总您还是三思,宁城现在还消化不了你这个大项目,我觉得您可以去金城县试试,我听说那边投资环境比较宽松,说不定金城给你的地,要比你现在看的大得多。”
吴玉田说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言外之意余善富很明白,那即是没有谈的必要了!
余善富依然是笑容满面,起身道:“那就谢谢吴书记给我提供的这个线索,既然这样,我还是希望咱还能有机会合作,期待着下次跟您见面!”
被吴玉田扇了几个耳光,余善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宁城,上次那口气他就没撒出来,而这次更是气上加气,如果现在他戴着帽子,头发肯定能把帽子给顶下去,余善富下定决心要跟吴玉田斗下去,在他眼里,吴玉田就是个屁,甚至连个屁都不如,自己一句话,他吴玉田的乌纱帽就得搬家!
余善富没回科瑞化工,而是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滨城,他要去跟自己的老关系见个面,不见面不行了,有些事还得当面说。.
路上余善富给老关系打了个电话,也幸运也不幸运,幸运的是答应见面,但不幸运的是说要等到晚上才行。
余善富到了滨城以后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禁想起来王儒雅,干脆自己找个地方,给王儒雅打了个电话,说想跟她见个面。
王儒雅上次对于余善富提供的线索虽然说没能调查成功,但对于余善富她还是比较感激的,自己在人家手下上班的时候,余善富就没少了照顾,虽然说他那时候可能有不轨的企图,但毕竟没成功,这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而且自己离开都这么多年了,余善富还不忘了给自己提供业务,怎么说余善富到了滨城了,也得见个面表示一下感谢。
二话不说,王儒雅问清了地点,跟余善富见了面。
“哎呀呀,几年不见,儒雅还是这么青春靓丽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余善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王儒雅,似乎对于没把她给搞到床上去表示大大的遗憾。
王儒雅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似乎对于这种眼神也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笑着说:“还是余总您会保养啊,一点都看不出老来,您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还跟三十来岁的差不多!”
“哈哈,你这嘴皮子可是越来越利索,我要是三十来岁,早就把你追到手了!”
“余总可真会开玩笑,我哪有那个命啊!”说着,王儒雅坐到了余善富的对面。
余善富点了东西,跟王儒雅又客气了几句,王儒雅这才说:“余总,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给吹到滨城来了?您可是大上海的大老板,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不成就为了跟我见个面?”
“我要是说专门来找你,你信么?”
“信,怎么不信啊,你刚才就说我长得漂亮,难道说长途跋涉来到滨城见个美女,不值啊?”
“哈哈,你这丫头!”
聊了几句,余善富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儒雅啊,上次我给你提供的那个线索怎么没下文了?”
王儒雅稍一犹豫,说:“也不是没下文,只是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余总,我不是说您提供的线索不准确啊,只是这件事我要是真去调查了,搞不好就会得罪身边的一大批人,衡量了一下,我感觉这件事还是不调查的好,不过我还得感谢余总,希望以后再有这种线索,您还的多多的给我提供提供。”
余善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疑惑的问:“怎么?难道说你跟宁城那边还有交情?”
王儒雅根本就不知道余善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即便是她见多了商惩官场的事,但毕竟她走的路也不如余善富过的桥多,根本就没往别处想,把实底给透了出来。
“余总,我也不瞒你了,这件事我托人打听过,但很不巧,打听到了跟当事人关系很好的人身上,这人情拖人情的,即便是真有此事,那我也不能硬来,毕竟我还是要讲点职业道德的,您说对吧!”
“哦,对,你做的很对,这社会,指不定谁跟谁就有关系,你这么做我很赞成,不过……你打听谁了?怎么会这么巧?”
余善富这个老狐狸你要是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虽然是嘴里赞成王儒雅的做法,但心里却把王儒雅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想,你这丫头太不懂事,不知道我给你提供这个线索是为了啥么?你以为我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光给你打工了?就算是打听到熟人身上,你也该给我个信啊,这倒好,什么都不说,非得等着我来问你。
王儒雅一笑,说:“唉,说多了都是泪啊,我托人问的省安监局的一个熟人,她以前在宁城呆过,但太不巧了,她正在跟宁城那个安监局长谈恋爱,你说这事我能调查么?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么?”
余善富一听这话,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回想一下刚刚才宁城被吴玉田扇的那几个嘴巴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哦,这么说你还真不能插手,不过那个女的什么来头?怎么还跟那个局长谈恋爱啊?”余善富的疑问越来越多,不得不多问了两句。
“嗨,这玩意谁知道啊,这也算我倒霉呗,要是打听别人的话,指不定现在就见报了。”
余善富不再多问,他怕引起王儒雅的怀疑,毕竟在王儒雅看来,这几年不见面就问了这么多关于那个事的信息,怎么说她也会想自己的意图,只是王儒雅可要比余善富想象的聪明的多,余善富刚想岔开话题,王儒雅坏坏的一笑,说:“余总,哼哼,我猜你跟宁城那个书记和局长有矛盾吧?”
余善富楞了一下,接着恢复了平静,笑着说:“我说你这丫头可真会开玩笑,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哪有那个闲工夫跟他们闹矛盾啊,再说了,那几个小官小吏的也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啊!”
“也对,余总您这么高的身份,岂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猜这事也跟您没关系。”王儒雅虽然这么说,但她却不这么想,她跟着余善富这几年,差不多也了解了余善富这个人,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人,别说是县委书记,就算是村支书得罪了他,他也会报复。
王儒雅在想,宁城县的书记和安监局长肯定惹了余善富,不由的,王儒雅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她有些替白晓晴有些担心,生怕因为自己而给她添麻烦,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跟姐姐可就没法交代了。
等两个人聊的差不多了,余善富看着窈窕可人的王儒雅,脑子里色虫又开始活动了,人到了这年纪,即便是某些方面开始有些退化,但某些激素的分泌却也是始终没有停止过,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把身体往王儒雅的身边靠了靠,小声的说:“儒雅,我看你干这行干的也不轻松嘛,不如你在跟着我干吧,我现在正好缺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你要是跟着我干,三年以内我让你坐上副总的位子,怎么样?”
王儒雅表面上很开放,跟谁都能开个玩笑,但她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面对余善富这么暴露的调戏,王儒雅干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说:“余总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刚逃离了虎穴,岂能又进你这狼窝啊?”
“儒雅,怎么能这么比喻呢,我可是认真的啊,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才能,只是我觉得你生不逢时,当初你从我那里走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遗憾,现在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嘛?倒不如再回来,咱还是可以好好合作的嘛,到时候我给你个副总当当,不必现在干这个强,整天风吹日晒的不说,搞不好还要得罪人。”
“余总,这老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我还真想回去,只是我怕你吃了我!”王儒雅拒绝的很含蓄,她暂时还不想惹余善富,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没见那些官员么,跳来跳去才能提拔得快,你也不例外,从我那里走了,再回到我那里可就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不但待遇不一样,这地位也有天壤之别啊!而且,我肯定也会格外的照顾你哦!”说着,眼神盯着王儒雅的胸部不放,似乎里面有两座金山一样让他向往。
“余总,谢谢,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我怕我没那个福气呢。”王儒雅笑着说。
本以为余善富调戏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余善富竟然起身坐到了王儒雅的身边,手臂象征性的搭在了王儒雅的肩膀上,色色的说:“儒雅,我这大老远的来了,要不咱……到楼上好好谈谈,我这里可是有很多线索哦!”
王儒雅即便是觉得余善富很恶心,但这么久以来练就的那翻几句忍耐度的本领也让她没有当场发作,她轻轻的把余善富的胳膊往下一放,笑了笑说:“余总真是抱歉,我今天腿有点不大舒服,不太适合爬楼,呵呵!”
“有电梯,有电梯嘛,再说了腿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揉揉啊!”余善富得寸进尺,说着把手竟然放到了王儒雅的腿上,来回的摩挲起来。
王儒雅忍无可忍,直接起身,强挤出一点笑容,说:“余总,实在是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说着径直离开,给了余善富一个大没脸,王儒雅心想,臭不要脸的,在上海的时候你调戏调戏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跑到滨城来撒野,不把你的这点事捅出去我就对不起我这个职业!
而也就是王儒雅这个决定,彻底刺破了她作为一名记者的职业道德,要说把线索提供人的信息给透露出去,可是当记者的大忌,但王儒雅犯了这个大忌给她带来的并不是违背职业道德这么简单,她完全低估了余善富的能力,而为此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