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求饶,惨绝丧命
这男人连滚带爬下了榻,狠狠地叩着头,甚至来不及将裤子提起来。一旁滚落的手臂还在留着鲜血,血迹变得深红,分外刺目,分外骇人……
桌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一头白发垂至腰迹,头顶有一玉冠,上面刻着四大凶兽的图案,张牙舞爪,好不可怕。他黑而细的眉毛长至入鬓,一双好看而细长的眼眸,,呈现出好看的棕色,薄唇有微微勾起的弧度,却有一种寒冷的感觉流露,高挑身材更显其俊美……
他迈脚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平淡,完全看不出他就是刚才斩断那男人双臂,杀掉那个男人的人……
他一身暗紫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上古四大凶兽,黑色锦靴踩到那跪地求饶的男人手上,却似是不知道一般,只是居高临下的,嘴角请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叩头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额头处缓缓渗出血来,他却只是不管不顾,像是没有知觉的人一般,只是狠狠地叩头,嘴里念念有词。
“她是吾屠影一派中人,你可知道?”那男人淡淡开口,声音也如同他的人一般,冷到极致……
那男人闻言,身子瘫软了下来,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腿,说道“饶过小的罢,小的不过是个小小当差的,不知晓那姑娘的身份,求求你,放我一马……”
那男人转身,有一身着淡紫色衣袍的娇俏女子走了进来,脸上亦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走至桌旁,蹲下身去,用手帕将那木椅轻轻擦拭干净,方才朝那站着的男人恭身一拜,那男人移步坐在那木椅上,挥挥手,方才那姑娘也不知如何出得剑,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双手已然不在那男人的手腕上了……
鲜血喷涌而出,那男人脸因为痛苦而几近扭曲,眼中却满满的都是惊骇,就因为,自己碰到他的鞋么?
“鞋脏了呢。”坐着的男人说道,方才的姑娘走上前去,用帕子将那白发男子的鞋子擦拭干净,尽管本就是干净的,擦拭完毕,她起身毕恭毕敬的问道“主子,是否让属下……”
不待她说完,那男人便抬手示意她不必说了,她赶忙退至一旁,垂眸不语,只是静待自己主子的下一个吩咐。
“现在是否知道了呢?”他淡淡开口,似是随意发问一般。
那男人一脸虔诚的样子,爬至他的身边,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想必你也知道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小的知道。”
“知道便好,你该受罚。”“只要不是要了小的的命,做何事皆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他起身,出了房门,便有两个男人抬了一个浴桶进来,隐约能听到桶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也不知晓里面究竟是何物。
除了这两个健硕的黑衣男子,其余人都随着方才的白发男子出去了。
这两个黑衣男子将地上匍匐着的男人拉起来,将他拖至浴桶旁,待看清桶中的东西时,他除了惊骇以外,只想做呕……
浴桶之中,是白森森的人骨,还有爬着的毒蝎,黑色的蛇,以及蛆虫等东西,它们爬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尽管手臂被两个黑衣男子钳着,他还是向后缩着,不想上前去见到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不想就这么死于非命……
两个黑衣男子对视一眼,将他丢入浴桶,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毒虫都爬到那男人身上,眼睛上、鼻孔里、耳朵里……当真是无孔不入,蛆虫从他的皮肤里缓缓吸吮,直至进入他的皮肤,钻进他的血脉。直到他死去,那些毒虫吃完了他的腐肉才会从他的尸骨里爬出来……
他因为痛苦而瞪圆了双眼,似是要凸出来一般,分外骇人。他的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吚吚哑哑的声音,这些毒虫的毒液已经随他的血脉漫布全身,他早已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了……
两个黑衣男子将一旁的桶盖拿起,桶里的男人发出吚吚哑哑的声音,瞪大双眼,拼命的想要做出摇头的姿势,想要求他们放过自己,那两个黑衣男子似是听不到一般,只是将手中的盖子盖于桶上,之后离开了房子……
尽管有两人不过片刻之间便永远的消失于世间,但是那群人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表情淡淡。
“主子,锦娘……栩嘉怎么办?”方才的老鸨收敛起脸上一贯的娇笑,正色道。那白发男子坐在那里,举手投足皆是优雅,虽是阴冷,却无法让人将他与方才发生的事联系起来,他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淡淡道“姑且按照那人的吩咐来,将她好生安置便是。”“是。”
一旁的美娇娘瑟瑟发抖,仿佛一副即将大祸临头的模样,她紧攥着手中的丝帕,轻咬着下唇。
“媚娘。”那白发男子淡淡开口,就在媚娘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一句话,就将媚娘打入地狱,他说“你自己该知道的,怎么办。”
媚娘的身子瘫软了下来,她盈盈倒在地上,不做言语,就这么,就要死了么……不!她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她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
“她自然算不了什么,不过你做了什么还不清楚么?”那白发男子微微抬眸,起身,蹲至她面前,用食指将她下颚抬起,缓缓开口。
“就因为……我喜欢你吗?你就要置我于死地?”媚娘满脸泪痕,开口吼道,那白发男子缓缓起身,接过一旁婢女递过的白色帕子,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微微颦眉,像是有多么污秽得东西一般。
“是!”待他擦拭完毕,缓缓开口,只一个字,便让那媚娘泣不成声,便让那媚娘笑得花枝乱颤,她开口“不过是小时候的孽缘,是我瞎了眼,是我!是我的错!”
不待她说完,方才递帕子的婢女,拔剑出鞘,只一挥,便是……见血封喉。
那白发男子离开这屋子,这世间……终于清净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