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鬼的刑部尚书
“你告诉本王这些做什么,你咬定本王不会东山再起了是不是。”风子楚突然抬起头看着福生,眼里少了以往的张狂多了些许睿智。
“恰恰相反,奴才是压定王爷必定会翻盘才会这样说的。”风子楚皱着眉头,根本不相信福生的话。
“王爷可曾想过,为何皇上对王爷的处罚只是禁足和远离朝堂。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子失败的下场不是监禁就是暗杀。还有一事王爷应该也不清楚,在那以后,四皇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奖赏,这又是为何,王爷想想便知。”听着福生的话,风子楚身体后仰靠在墙上看着这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奴才。
“你说这么多,难不成你想向本王投诚,你未免想得太好了。”风子楚看着福生嘴角泛起不屑的笑。
“王爷果然厉害,奴才这点心思您到是猜的一点没错,奴才的确是来投诚的。王爷没被皇上抛弃,奴才已经被二皇子抛弃了。”
“那是你的报应,本王为何要接风子倾不屑于要的东西。”风子楚嘲讽的说道。
“很简单,因为这个东西对您有用。王爷,知人善用,您要是还不明白,不仅奴才帮不了您,就连皇上也帮不了您。”福生蹲在风子楚身前笑着说道。
风子楚眼神犀利的直视着福生的双眼,似乎想要透过福生的双眼看穿他,可惜,即便看了很久,风子楚也无法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王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干嘛不振作起来,亲自检验一下奴才的真心呢。”说着福生便站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风子楚盯着福生的背影眼神异常深邃。
清晨到处张贴的皇榜,让原本平静的永夜再次掀起波澜,公开处斩十人,这种大规模的处置刑犯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你对这种血腥场面比较感兴趣。”墨殇白一页页的翻看着手里的信息,头也没抬的说道。
飞鸽看了看墨殇白转过头撇了撇嘴,跟你没关系,我怎么觉得跟你关系最大呢,搞不好就是立威给你看的。当然,这话飞鸽也就只能自己脑补了,就算你借一百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真在墨殇白面前说。
透过窗而进的光让风子楚眯起了双眼,一夜未眠的他,抬手挡住了光亮。挣扎着站起身,风子楚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放着餐盒,风子楚挑了挑眉,一脚把餐盒踢开。
“马上给本王烧水,本王要沐浴。”冲着空气吩咐完,风子楚就大步往书房走去,在他离开后,福生倚靠在墙角看着风子楚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烟瑶,听说今天要斩杀很多人,你就不感兴趣?”涵思看着正在整理消息的烟瑶笑着问道。
“那么血腥的场面你很感兴趣?感兴趣就自己去看,难不成你害怕自己跟于乾那样留下心理阴影?”烟瑶上下打量了涵思一番,笑着说道。
“谁跟他一样,不就是死几个人吗,我涵思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的。”听到这话,烟瑶到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犯人都被带上来了,紫晨的易容术越来越厉害了,一点破绽都没有。”飞鸽看着那一排人中的一个身影赞叹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医术,能有紫晨易容术一半好也就可以了。”听到这话,飞鸽很是气愤的回过头,不过看到墨殇白低着头丝毫没有看自己时,飞鸽也只好愤愤的转过头继续看着下面。
攒动的人群让法场显得格外热闹,百姓都挤着要来看斩首,闪着寒光的大刀,魁梧的刀斧手,渐渐逼向正午的太阳,台上依次跪倒的囚犯,一切都是按着流程在走。
风子倾和于乾在侍卫的护卫下,坐到了高台上,看着底下的十名囚犯,风子倾眼里连一丝怜悯都不曾有,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无谓的牺牲品,少了他们总会有人补上。
就在风子倾准备下令时,跪倒在最后的那个囚犯突然发疯似的站了起来,试图想要跑下刑台,四周的护卫立刻冲上前将他重新摁倒在地,那囚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风子倾,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风子倾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耐烦的下达着处斩的命令,一颗颗人头被斩落,那个囚犯一直盯着高台上的风子倾,眼神越来越疯狂,直到人头落地他都大睁着双眼,看着那高台。这让风子倾感到很不舒服。
“这二皇子可真厉害,这样的景象都没把他吓着。”看着那颗人头飞鸽调侃的说道。
“他是有野心的,这份野心让他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的怜悯与仁慈,要是他登上帝位,到也很有可能是位励精图治但却冷酷无情的皇帝。”
听了墨殇白的话,飞鸽转过头看着风子倾叹息的摇了摇头,要怪只能怪你的对手是他,但凡换个人,你也还是有希望的,想到这,飞鸽又笑着点了点头。
墨殇白看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飞鸽,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一场斩首就把他吓傻了,想到这,墨殇白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完手里的信息,墨殇白站起身看着法场,风子倾早已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百姓也逐渐的散去,遍地的鲜血,滚落的头颅,场面异常惨烈,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墨殇白所关注的,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站在高台上的于乾。
“你觉得你从他现在的状态能看出什么。”墨殇白用手指了指站在高台有些奇怪的于乾,挑眉问着飞鸽。
“那人的脸色泛白,明显有受到惊吓的意味,而且,结束到现在他都保持着现在的状态,说明他现在处于一种出神的状态。”飞鸽仔细的看着于乾,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种人又做的是刑部尚书,虽说这种场面不常见,但那些凶杀案比起这场面也不会差太多,按理来说,不至于让他这般。”飞鸽单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能这样,代表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场面,受到的惊吓过大,在结合他的鬼神论,到是很有可能这样。”听墨殇白这话,飞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种人如果受到过大的刺激,被吓死的可能存在吗?”墨殇白看着于乾,突然笑着问道。
“啊?这被吓死的人,我这么多年到是没怎么见过。不过,我到是可以调配出让他容易激动的药,如果在他激动的时候在配以能够刺激他的情景,这到有可能。”飞鸽看着墨殇白笑着说道。
“那你近期想办法把药配好,剂量可以大些。”墨殇白嘴角微微翘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飞鸽默默的看着法场上的于乾,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要怪就只能怪你站错了队,太早的暴露出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飞鸽颇为可怜的看了看于乾,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配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