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决定之事
“既是赛马，这马定是要选一等一的好马。.”时间一晃，三日便过去了，不出意外地到了觅慈寿宴之时。而寿宴前开始前，觅慈亲自来到了马场，挑选着马匹。
就在觅慈一心挑着马匹之时，突然一匹马从马厩里冲了出来，许多人都拦它不住。最后还是众人齐心将那匹马拦了下来，赶回了马厩。
“这倒是匹好马......”觅慈一边朝着那匹马走去，一边喃喃地自语到。
“姑娘当心这马伤人呐。”本想去仔细端详那马的，但是觅慈却被那些个饲养马的人拦了下来，“这匹马生得神俊，性子还烈，已伤了好几人了。”
“就这匹马了。”觅慈听到那饲养马的人这样说之后，于是便勾了勾嘴角，对着手下的人说到。
“公主可是要自己骑？”觅慈身边的侍女看了看饲养马的人随后便反问着觅慈。
“自然不是。”觅慈邪魅一笑，话语中满是阴谋的味道，“好马自然要配好英雄咯。这匹马给右夫人的堂妹。”
“但这马性子极烈，怕右夫人的堂妹驾驭不了啊。”那个饲马之人劝着觅慈，说到。
“右夫人马术如此精湛，身为右夫人的亲属，驾驭不了，怕是要丢人现眼了。”觅慈白了一眼那个饲马之人，一脸不耐烦地说到，“就这匹马了，少废话！”
“唯。”那个饲马之人亦是无奈，只好应了觅慈的要求，将这匹马留给了李彩蝶。
寿宴实在草场举行的，当所有宾客都到齐了之后，便开始了丝竹乐。昆弥因公事在身，出不了席，而楚思凝因有事耽搁了，要晚些时候再来。所以先到的，只有左将军、雁儿、科索和李彩蝶了。
而早已预谋好了一切的觅慈按照计划，让大家抓阄，若是抓到带有‘中’字的二人，便得赛马。而觅慈则是按照计划，让自己和李彩蝶抽中了，而随后，也将会按照觅慈的计划进行。
“这场比赛也未免不公平了些吧。”宾客中，一个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了众人耳中。“我们西域之人自小便在马背上长大，马术自然是精湛，而汉人女子只知女红。不用想都知右夫人的堂妹会输啊。”
“是啊，这汉人女子只知琴棋书画，弱不禁风的，整日呆在闺房之中练舞，怕是在练着日后搂着男人脖子扭腰的本事吧。哈哈哈哈哈......”另外一个宾客赞同着前面那人所言，开始贬低起了汉人女子。
“听闻汉人男子都喜欢那种娇滴滴做派的姑娘，可惜我等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欣赏不了这样的美人啊。”另一个宾客也开始附和着前面两个人，说到。
“听几位所言，话语中都指着汉人女子讽刺，但几位可曾想过，右夫人就是汉人女子？”雁儿坐在席间，一脸淡定地反驳着那两个贬低汉人女子的宾客。
“这......”雁儿的一席话让那几人都瞬间没了声响，都面面相觑着。
“彩蝶虽不会像西域女子一样，搂着男人的脖子扭腰，但骑马却是丝毫不输你等的。”李彩蝶朝着雁儿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后，接着雁儿的话，说到。
“好啊，那便在你和觅慈公主笔试前，我们来比比！”这时候，那几位方才贬低汉人女子中的一个人的夫人站了起来，一脸不害臊地说到。
“不必了，这里是乌孙的地盘，怎样都要都规矩。再说，我们汉人的教化是知书达理、识文断字，若是我这样仓促与你比试，岂不有失汉人的教化？”李彩蝶对着那个女子笑了笑，说到。
见那个同李彩蝶对峙的女子突然哑口无言后，科索的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弧度。而察觉到科索笑容的觅慈则是将自己拳头攥紧了些。
“这马不对，你当心些。”就在李彩蝶准备上马之时，科索却突然拉住了她，皱了皱眉，对着她说到。
本来还在疑惑科索为什么要抓着自己手的李彩蝶，在听到科索的样子和话语后，便看了看那匹性子烈的白马，而后又看了看一脸胜券在握的觅慈，于是便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觅慈轻轻松松，毫无意外地上了马，等着一旁的李彩蝶。而李彩蝶此时的脸上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调皮，转而是满满的冷漠。
只见李彩蝶纵身一跃，便潇洒地上了马背，科索一脸呆滞地盯着李彩蝶看，心中不免涌起了不安。果然不出科索的预料，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李彩蝶上马后的没多久，那匹马便开始反抗了起来。只见李彩蝶双手提起缰绳，但是那匹马却仍旧不安分地嘶吼着，乱动着。觅慈已经策马扬长而去，李彩蝶却仍然滞留在原地与那匹马搏斗着。
那匹马一会儿抬起前边的两只蹄子，一会儿又抬起了后边的两只蹄子，想要将李彩蝶从自己的背上摔下来。但是李彩蝶非但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而且还越来越镇定地驯服着那匹马。
“彩蝶！”眼见李彩蝶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了，科索一着急，便站了起来，想要去救她。
但是众人却见李彩蝶双手提起了缰绳，双腿夹紧马肚，轻呼了一声“驾”，随后那匹马便开始小跑了起来。李彩蝶驯服了那匹烈马！就连是饲养那匹马的人都为之震惊。
于是驯服那匹烈马之后，李彩蝶便开始奋起直追，不一会儿便追上了觅慈，并到达了目的地。本来就快要到达终点的觅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彩蝶超过自己，而束手无策。
且过了没多久，楚思凝也来了。见到楚思凝来了的觅慈，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得罪了她。于是乎，这场寿宴就在大家的客套话之中结束了。
而寿宴结束后，科索也要离开了。纵然有千万句的言语却只汇聚在一句：“等我回来。”上。而李彩蝶却嘴硬地点了点头。
举目望去，桃花已经凋谢，枯枝上木结斑驳。已是盛夏。桃花不开了，开得正艳的是池子里的白莲，只是李彩蝶宁愿一日日守着这早已败了的桃林，也不贪念清幽高洁的莲花，只因那一袭青衫已经深深植入她的心。
如今想来，科索离去已有四月之余。桃园处的桃花已然落去，转而的只有池塘里的莲花。而李彩蝶每日却都会在亭子里等科索，希望他有一日会到这儿来寻她。
孤亭难掩热气，科索却迟迟不见踪影。李彩蝶像往常一样，踏着青石板，走在去往凉亭的路上。冷不防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见一个着华服的年轻公子，身后还有四人做侍从打扮，拦住她的正是这个领头的公子哥，应当是汉人，但那人看李彩蝶的眼神透着淫邪，让她一阵反感。
“这位公子，请问有何事？”见那男子迟迟不放自己走，李彩蝶皱了皱眉，有些火气地反问着。
“小娘子长得好生标志，这是要去往何处啊？莫不是私会情郎？”那公子哥嘿嘿笑了两声，拿折扇的手一拍，摇了两下，说道。
“小女子还有要事，请公子借道。”这人说话好没遮拦！李彩蝶不欲同他多做交流，于是便随口说道。
谁知那人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反而无赖般站在她面前，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几番下来，那人仍是不放，她失了耐心，心里着急。
“你若是不从了我，我便不放你过去。”那个公子哥咯咯地笑了笑，伸手欲挑起李彩蝶的下巴。
“你竟敢拦我们小姐，你可知我们......”身边的西华站了出来同那个男子理论着，但是却不想，被那个男子身旁的侍从给打到在地。
“西华！”李彩蝶在西华的身边蹲了下来，满是担忧的神色。
“小姐你快些走！”西华说着，便一把咬住了那个男子的手，这一举动显然是惹怒了那男子。只见那男子一脚踹开西华后，便上前将想要逃跑的李彩蝶给抓了回来。
“还未曾有人敢拒绝我，我今日到要让你瞧瞧，惹了我会是什么下场！”说罢，那个男子便将手一松，而李彩蝶也毫无意外地摔倒在地。不巧的是，鲜血从额头上留下来，耳边西华的惊呼声，恶人的咒骂声，百姓的唏嘘声，她感觉到了绝望。.
李彩蝶的眼前一片昏花，她被人扯着带到了那亭子里。李彩蝶眼看着那只肮脏的手就要伸到颊边，顿时心如死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受辱，她，绝不苟活！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让她恶心的触碰，而是那男子的哀嚎声。须臾，她便已经落入了一个淡淡墨香的怀抱，一袭青衫蓦的闯入视线，她抬头，只见那人眉目如画，神色温柔，正担忧地看着她。
“彩蝶，你没事吧？”又是一袭青衫，记得那日躲雨之时，亦是一身的青衫。这身青衫，让李彩蝶顿时觉得很安心。
“科索！”顿时李彩蝶的脑袋传来一阵阵眩晕感，在昏迷之前，她隐约听见了自己惊喜的呼唤声。
“彩蝶！”科索一把将倒在自己怀中的李彩蝶横抱了起来，打算带她回到自己的府中养伤，但是不想，却被方才那男子拦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你将我打了，又想将我的小娘子掳走，你这是何意？”那个男子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迹，语气很是不好地对着科索说到。
“让开。”科索缓缓抬眸，用着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语气对着那个男子说到。
“你可知我是谁？竟敢这样对我说话！”那个男子明显被科索的这一语气给惹怒了，于是便嚣张了起来，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趾高气昂地说到。
“你是汉人？”科索看着面前男子的嚣张，不慌不乱地反问着他。
“不错，怎么样？”那个男子仍是趾高气昂地说到，那模样，活像居高临下的乌鸦。
“那这样再好不过了。”科索冷笑了一下，一脸不屑地说到，“来人，给我将这些人抓起来！”
“你要做什么！你个乌孙人若是对我做何不利之事，汉乌友谊就破裂了！”那个男子被科索的手下架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地说到。
“你放心，汉乌桥梁并非你连接的，你的死活，不会威胁汉乌友谊。”科索勾了勾嘴角，对着那个人说到，“把这个人带去右夫人那儿，将今日之时如实禀告给右夫人！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办！”
“唯！”科索的手下听从科索的吩咐之后，便将那些人带走了。而科索这是继续抱着李彩蝶，匆匆忙忙地朝着自己的府中走去。一边吩咐着侍从们去请大夫，一边将李彩蝶抱回了自己的屋子。
当他将李彩蝶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后，便又接着吩咐侍从去准备水和脸帕了。待到水和脸帕来了之后，大夫也被侍从领来了。
科索坐在床榻上，一边为李彩蝶擦拭着额上的血迹，一边担心地看着面色有些微白的李彩蝶，一边还在焦急地看着把着脉的汉医大夫。
“大夫，怎么样？”见大夫将手指离开了李彩蝶的手腕处后，科索便心焦地追问着那个大夫。
“额上受了重创，昏迷乃是常理之事。只是......”那个大夫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科索，一咬牙，还是决定说下去，“这位姑娘的头部许是曾受到过重创，尚未好全，今日怕是伤上加伤，日后不可受刺激，不然可能会受惊而死。”
“你说什么？”本来听到大夫前一句话的时候还不太在意，但是后一句话让科索实在是不得不担惊受怕。
“自然了，言下之意的‘刺激’乃是大惊之事，平常一些小惊吓倒是不会有那样的后果罢了。”那个大夫见科索一脸担心的模样后，便同他解释道。
“有劳大夫了，送客。”科索沉重地点了点头后，便对着侍从说到。
大夫离开后，偌大的屋子内就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李彩蝶和坐在床榻边一直守候着的科索。李彩蝶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
科索看着李彩蝶额上的伤口和微白的脸，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他缓缓伸出手，犹豫地搭在了李彩蝶的手上。顿时一种酥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让科索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了几下。
也不知怎的，许是身子本能的反应，许是在大脑的驱使下，科索鬼斧神差地吻上了李彩蝶的唇畔。而刚恢复意识后的李彩蝶突感自己的唇上有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根据自己的本能，李彩蝶下意识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则是科索那放大的俊脸。只见科索正闭着眼，深情地吻着李彩蝶，而李彩蝶还没反应过来，则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科索。
察觉到李彩蝶呼吸有些不对的科索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当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却是一张错愕的面孔。
“你...我...我......”见到李彩蝶醒了之后，科索赶忙离开了李彩蝶的唇，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地冒着虚汗，涨红着脸。
“你......你什么......”见科索离开之后，李彩蝶慢慢地坐了起来，亦是涨红着一张脸，不敢直视着科索。
“我......这是无意之为......”科索也是不敢看李彩蝶的脸，结结巴巴地说到，“对......对不住。”
“多......多谢你今日出手相救了......”李彩蝶立马岔开了话题，眼神闪躲着对着科索说到。
“倒是你，为何今日去桃园？”提及此事，科索便突然直视着李彩蝶的脸，虽仍是很红。
“我......”李彩蝶被科索问的一时语塞，脸色越发地红了，“我去散散心。”
“原是这样。”科索一脸好似知道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勾了勾嘴角，说到，“对了，方才替你把脉的大夫说你头曾受过重创，且还说你日后不可受刺激，不可受惊吓，不然你会受惊而死......你是怎么受伤的？”
“说起这事，还是因我爹娘。”李彩蝶认真地听完科索的言辞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说到，“记得有一日一位公子上门向我爹娘提亲。我爹娘见那人模样英俊，彬彬有礼的，故此便想答允这门亲事，但我死活不允，甚至以死相逼。但是他们却仍是不顾我的感受，于是我便当着我爹娘还有那人爹娘的面，撞在了墙上。”
“你是傻吗？为何要这样做！”科索听到李彩蝶讲述了自己过去的事后，便皱着眉，斥责着她。
“我亦是别无他法，唯有这样做才可逼迫爹娘退亲啊。”见到科索这么大的反应之后，李彩蝶不免有些怔住了，“且前几日我收到了爹娘的来信，说是已替我物色好了一户人家，让我回去成亲。”
“万万不可！”一听到要让李彩蝶回去成亲之后，科索便下意识地说到，“额......我救了你，有恩于你，你若是不报恩就这样离去了，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那你说，你要我怎样报恩于你？”李彩蝶微蹙着眉，似有些心事。她看着科索，微叹了一口气，反问到。
“叔父言下之意，若是我还未成亲，便会将觅慈许配于我......且这你又不想嫁于那些登徒子，我亦不愿娶唯利是图之人，倒不如你我二人成亲，一来可以打消你爹娘的念想，二来也可助我不必栽在唯利是图之人手中，如何？”科索似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李彩蝶，而后移开了目光，脸红着，对着李彩蝶说到，“你好好考虑考虑......”
就在科索打算起身离开屋子的时候，李彩蝶却抓住了科索的手。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做，脑袋里现如今也是一片空白。但是下一瞬间，李彩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段段话......
‘右大将十岁那年曾喜欢过一个龟兹前首领的女儿，当时右大将用情很深，以至于差点和昆弥和右夫人闹僵了，但是后来不知怎的，自那之后，右大将便换了个人似得，不再近女色，整日里也只知晓带兵打仗之事。’
‘这些胭脂俗粉有何好的，倒不如清新淡雅的好。’
‘若是如此说来，你倒还比我要惨些。’
‘自我阿爹、阿娘死后，叔父和思凝姐姐便是待我最好之人。自阿娘死后，再也无人递给我锦帕了......’
“在长安城......锦帕乃是每个女子的贴身之物，是女子赠与心爱男子之物。我既已将锦帕赠与你了，那便是愿意嫁与你......”李彩蝶抓着科索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低着头，红着脸，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同科索说到。
虽李彩蝶的最后一句话音量十分轻，但科索却还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他赤着脸，将自己被李彩蝶拽着的手腕一绕，随后便抓住了李彩蝶的纤纤玉手。
“那我现在便去寻叔父，让他赐婚于我们。”科索坐了下来，眼神中尽是对李彩蝶满满的宠溺。
“诶，请求赐婚这事，定要亲力亲为的好。我也去。”李彩蝶笑了笑，和科索十指相扣，甜蜜地说到。
“好。”科索甜蜜地露出了微笑，小心翼翼地将李彩蝶牵下了床榻。
二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着，不知惊呆了路上多少的少男少女和宫中的侍女侍从们。本想着先去和楚思凝汇报的，但是巧了，昆弥也在楚思凝那儿，所以二人来到楚思凝和昆弥面前后，便‘扑通’一下，跪在了他们面前。
“叔父，科索今日前来，就是请叔父赐婚。”科索此时已是松开了李彩蝶的手了，跪在了昆弥的面前，对着昆弥说到。
“若是孤猜得不错，应当是彩蝶吧。”昆弥与楚思凝对视一笑后，看着科索一脸的真挚，笑了笑，说到，“今日之事孤都已听思凝说了。你小子不会仅是因今日之事才想要求孤赐婚的吧。”
“叔父，你应是知晓科索为人的，这几年科索因些缘由不近女色，且待那些女子亦是十分冷淡。”科索看着昆弥说到，随后他缓了缓，看了看跪在自己身旁的李彩蝶，说到，“但自彩蝶出现后，科索的‘冷漠’都无用了。且彩蝶已将她的锦帕赠与了科索，也已表明了心意，还望叔父与思凝姐姐成全！”
“彩蝶，以往不是都不管我们说什么，你都不回嫁的吗？为何今日却突然同科索前来求昆弥赐婚？莫不是因前几日你爹娘的来信？”楚思凝看了看李彩蝶，她虽知晓科索为人，但她就这一个妹妹，不想让她就这样草率地嫁人。
“是有此因。”李彩蝶点了点头，实诚地回答着楚思凝，“但更多却是因彩蝶对科索的爱。”
“爱？你可知爱是什么？”听到李彩蝶这样说之后，其余三人都纷纷震惊似得看着她，尤其是科索，他面上的表情最为丰富。先是由震惊，变为庆幸，随后又变为窃喜。
“彩蝶在来乌孙之前，曾一直认为所谓的‘爱’就是像陛下那般，雨露均撒，泽陂苍生。但自来到乌孙后，见到了堂姐你与昆弥如此的恩爱，又见到昆弥如此宠溺堂姐，彩蝶才体会到什么是爱。”李彩蝶直视着楚思凝，振振有词地说到，“而彩蝶细细想来，曾在长安城时不曾有，原以为到了乌孙后也不会有，但彩蝶却觉察到了科索待彩蝶之心与彩蝶待科索之情。”
“哈哈哈哈哈......”听到李彩蝶说完之后，昆弥便放肆地大笑了起来，“你们起来吧，此事我允了！”
“多谢昆弥（叔父）！”听到昆弥答允之后，科索和李彩蝶纷纷欣喜若狂，不约而同地说到。
“科索，我只有彩蝶这一个堂妹，我既把她交于你，定是能确信你能照顾好她，待她好。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楚思凝将李彩蝶和科索扶起来之后，便握着科索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到。
“思凝姐姐大可放心，科索定不会辜负思凝姐姐所望。”科索对着楚思凝笑了笑后，便看了看李彩蝶，笑意盎然地说到，“只是叔父，你可不把觅慈许配于我吗？”
“可以是可以，但就怕是觅慈不愿。”昆弥听到科索的话后，皱了皱眉，一脸沉重地说到。
“科索不管她愿是不愿，科索从今往后，只娶彩蝶一人，还望叔父莫要强塞给我。”科索的眼神中满是坚定的神色，一边严肃地对着昆弥说到，一边握紧了彩蝶的手。
“嗯。”昆弥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答允着科索，“你们可有想过何时成亲？喜宴又如何办？”
“喜宴便在草原上办，依照乌孙的礼数来，如何？”楚思凝替着不禁陷入沉思的二人出谋划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