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饱餐一顿
萧楚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值个几文钱,兰花在小镇上不好卖,但要是去大一点的地方或许不一样。”
夏青禾方才还激动了一阵,觉得可以卖兰花赚钱,这小溪周围很适合兰花生长,本想着能卖一点银子,但仔细一琢磨萧楚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小镇上多是附近村民相互交易的地方,大家对兰花也都是见怪不怪,的确卖不上什么价钱。
她偃旗息鼓,刚才还信心满满现在颓废了不少。
一路走过她倒是有所收获,发现了一处斜坡生长了很多的葛根,她记住了位置打算等到明日或者后日来挖回去。
萧楚一边走一边打着猎物,而夏青禾则一边走一边找可以卖的东西,但凡是她认识的,不管是草药还是山药之类能吃的东西,她都挖了放进背篓,还别说她运气挺好,发现了一棵干枯的大树,大树经过风吹日晒后长了很多的木耳,那些木耳干干的在木头上她采了稍微大一点的,装了半布口袋。
萧楚猎了一只野鸡回来,瞧着天色已经下午时分,继续往里走回去就晚了,见夏青禾已经装满了背篓,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他看了好几眼夏青禾的背篓,除了一两种他认识别的好像都不认识。
忍不住的皱皱眉道:“这些东西你都捡回去做什么?”
他实在有些看不懂夏青禾,完全跟村子里面的姑娘不一样,就算以前夏青禾很可能是大家闺秀,这行为动作也太反常了!
大家闺秀认识木耳,葛根,山药还有铁皮石斛这些东西么?他越是看夏青禾越觉得夏青禾神秘,整个人就像是透着一股子雾气一般,让人琢磨不透,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继续了解,深入了解。
夏青禾很自豪的看了一眼萧楚,压根就不跟萧楚一般计较,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她才不告诉萧楚这些都是她用来换钱的,特别是铁皮石斛这可是救命药啊,没想到她运气好在采摘木耳的时候看见一棵大树上面长了一株。
朱小常很饿,揉着肚子像个孩子一般一直在一旁叫嚷着要吃东西,夏青禾可无奈了,她们中午吃的红薯,当时她害怕朱小常饿着还给了两根最大的红薯给朱小常。
饿了也没办法,必须要回去才能吃东西。
夏青禾安慰道:“你忍忍,等会回家给你做饭”
萧楚把自己手中拧着的野鸡和腰上挂着的野兔直接扔进夏青禾的背篓里面。
夏青禾只觉得背上一沉,接着背篓被萧楚提了起来,顿时她轻松了不少。
“我帮你背吧。”萧楚直接把背篓从夏青禾的背上取下来,很洒脱的自己背上。
夏青禾这一次没有矫情,这一天下来是有些累了。
萧楚把她们两人送回了家,把兔子清理好了之后,野鸡和兔子都留了下来,叫夏青禾做好他等会来吃。
有肉吃,夏青禾也不在乎什么节操不节操的了,此刻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兔肉弄来吃了,怎么烧鸡!
红薯蒸了一锅,她让朱小常烧火,自己则动手开始炒辣子鸡和烤兔肉。
朱家有一点好,烧的柴火都是一根根劈好的木柴,所以一会儿就烧出了火炭,在院子中间她简单的做了一个烤架接着把兔肉用竹子穿好开始铐起来。
刷了一层薄薄的油,然后刷上一点盐就开始烤。
小院之中不一会就飘散出了肉的香气,朱小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蹲在一旁一脸幸福的盯着兔肉。
他怎么觉得,自从夏青禾做饭之后他吃得比以前好了呢?
以前家中要是打到兔子肯定是要拿到集市上去卖掉的,那里有现在这样洒脱。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村子里不时的传来狗吠声,萧楚提了两条鱼来,手中还拿了一壶酒。
一进院子他就见到夏青禾正在翻烤着兔肉,兔肉的香气一点点的飘散在空气中,他以前也做过烤肉,但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
他走进凑近一看,却见到兔肉表面烤得金黄,油油的表面有很多的辣椒面,还有一点蜂蜜的香气。
“你放蜂蜜了?”萧楚有些诧异。
夏青禾微微一笑,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烤的兔子,之前本来想做孜然烤兔,可惜这里并没有孜然,还好朱小常从他床底找了一个小竹筒出来,里面有半竹筒蜂蜜,敲,这蜂蜜用上了。
第一次用蜂蜜烤兔肉她有点忐忑,所以只用了一点点,没想到味道还挺好,加上盐和辣椒的香气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她辣椒用得很重,兔子自带的那种味道她不喜欢。
辣子鸡已经做好,既然萧楚来了她也直接开饭了,辣子鸡装好,红薯也都拿了出来,朱家那三条腿的烂桌子肯定不能用,所以直接拿了一捆稻草出来铺在地上,把吃食都放在了稻草上,他们则是坐在稻草上开吃,一旁还有烤兔,这日子不要太美好!
萧楚给朱小常倒了一点酒,哪知道夏青禾也要了一点,一沾酒夏青禾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说着一些她觉得很合理,但萧楚听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话。
辣子鸡的味道很好,因为没啥油,她就直接干煸的鸡肉,还别说,这一干煸鸡肉里面自带的一点油也被煸了出来。
家里已经没有一点点油了,她实在是没办法过那种没油没菜吃的日子,所以决定好好的想想卖了银子下一步该做什么。
萧楚一喝酒也健谈起来,夏青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把自己想问的东西都问了出来。
她这才知道,这叫大周国,而靠山村在的位置是大周靠近边界的位置,边关一直动荡不安,所以附近的百姓都很穷,匪患也比较严重,靠山村因为地势条件的关系,比附近的村子还要穷,而遭遇了这一次匪患之后,只怕是更穷。
夏青禾倒是想要知道萧楚的来历,但试探性的问了好几次,萧楚都打马虎眼掩饰过去,她不傻,知道萧楚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