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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计中计(二)

    景灼灼也知道自己应该要放开面具男的腰,可是无奈她根本不能放开,因为……她有些腿软。

    看到面具男嘴角的弧度,景灼灼心一横,猛然松开了抱住他腰间的手。

    离开了男人的支撑,景灼灼脚下一软,就往地上跌去。

    可是并没有预料中的冰凉,她的身子还没跌在地上,就被男人捞进了怀中。

    被他这么一捞,景灼灼的双手很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脖颈。

    淡淡的鄙香味萦绕鼻息,明明应该是很提神的味道却让景灼灼越发的迷糊起来。

    双眸对视,面具男的嘴角依旧轻扬着笑意,他的唇很好看,尤其是唇角那清浅的弧度,虽然一张银制面具遮挡了他大半的脸,可景灼灼依然猜到,面具下面的他,有一张让女人惊艳的脸。

    “看够了吗?”

    男人低声说道,明显的调侃。

    景灼灼一怔,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远远的退了开去。

    “小猫,保护好自己,等我。”

    男人这一次没有在继续调戏景灼灼,而是严肃的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他别有深意的凝视景灼灼良久,才转身从窗户跃出。

    月光明亮,一道黑影转瞬即逝,他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只留下淡淡的清凉香味。

    从惠姨娘那边回来,景灼灼的脑子陷入了混沌,脑海中各种问题一个个的涌过来。

    那个叫惠姨娘师妹的男人是什么人?

    面具男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相识的感觉?他说让自己等他,自己为什么要等他?他又为什么让自己等?

    竹林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开始?

    这些问题一个个缠绕着景灼灼,让她头渐渐开始沉重。

    景灼灼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还醒着,她一会思考着这些烦心问题,一会又好像被面具男抱着在空中飞跃,一会又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一会又好似回到了乡下。

    也不知道半睡半醒的过去多久,景灼灼感觉有什么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萦绕,催促着她赶快醒过来。

    景灼灼微微蹙眉,睫毛轻轻抖动了两下,随即睁开的眼眸。

    一睁眼就看见满室的阳光,原来方才叫醒景灼灼的是一树的欢快歌唱的小鸟。

    芭蕉早就候在了门口,看见景灼灼起身,忙过了扶她。

    这个时候荼蘼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严肃。

    看见荼蘼,景灼灼知道她是有事要说,便寻了个理由让芭蕉先出去了。

    “怎么样?”

    景灼灼是在问探查竹林的情况。

    “跟你之前知道的一样,那是个迷宫,不过对我没什么用。”

    听荼蘼这么说,景灼灼笑了,她早就只荼蘼厉害,没想到八阵图迷宫她也能破,看来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快说说,你是怎么破的?”

    景灼灼有些兴奋,据说八阵图无人能破,没想到荼蘼居然说的这么轻松。

    “呃……没什么,我用了点别的东西。”

    荼蘼倒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原来荼蘼破阵的方法很简单,而且便捷——她根本就没有按着预定的路线走,而是用了指北针横穿了竹林。

    听完荼蘼的方法,景灼灼感觉自己之前都白活,谁规定做事一定要按照套路来?有时候反套路而行还能得到意外的收获,这就好像荼蘼走迷宫,她横插进去,那就什么迷宫都挡不住她的路了。

    “竹林里面到底有什么?”

    “一间茅草屋,我怕有人,并未靠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

    荼蘼把自己看见的跟景灼灼详细说了一番。

    竹林的深处只有一间茅草屋?这还真是出乎景灼灼的意料,但突然景灼灼又想到了那个在景诚房间里的男人,那个男人会不会就住在茅草屋里呢?

    可是惠苑原就是在景府的深处,如若有个男人进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

    景灼灼转而又想到,自己都能在蔷薇苑发现一条出府的密道,那就难保惠苑没有与外界相连的密道了。

    就在景灼灼思索这些的时候,荷月从外面走进来的,看见荷月一脸慌张的模样,景灼灼朝她投去一丝疑惑。

    “小姐,惠姨娘带着一个道士正朝咱们这边过来。”

    荷月的话音刚落,景灼灼就听见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芭蕉,找些人堵了院门,一个都不许给我放进来。”

    景灼灼眼眸一冷,肃然说道。

    芭蕉得令,小跑着出了屋子,带上几个人就去挡院子门口正准备进来的众人。

    景灼灼斜斜的倚在窗棂上,任由外面闹了个天翻地覆,她就是不出门。

    今日的天倒是有些奇怪,早起的时候明明是阳光明媚,可是这会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团乌云,将日头遮了去,只在云团边上,留下一圈光晕。

    “荷月,这几日院子里可有什么异动?”

    “回小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依云那丫头,这两日老往外面跑。”

    “把她盯紧了。”

    昨晚上在惠姨娘那里听见的话又出现在景灼灼的脑海中,那个自称是惠姨娘师兄的人说,景诚只会昏睡三日,那也就是说,惠姨娘今明两日必然会有所行动。

    这又听荷月说院子的那个眼线这两天也甚是活跃,这么看来,起风也就是今晚的事情了。

    正思量着这些,芭蕉哭着跑了进来。

    “小姐,我们恐拦不下她们了。”

    景灼灼蹙眉回头,目光落在芭蕉脸上的红印上。

    他们中居然有人敢打了芭蕉。

    芭蕉脸上的红印刺激了景灼灼的眼眸,她的眼眸中突然生出一丝恨意,连她都舍不得动芭蕉一下,居然有人敢打了她。

    “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本事!”

    景灼灼猛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屋外走去,路过芭蕉的时候,带去的步风中寒意明显。

    芭蕉愣在了当场,她跑进来是为了让小姐想办法避开的,没想到小姐居然迎头而上。

    只是刚才看见的小姐,真的是自家的小姐吗?

    芭蕉虽知道自家的小姐要比以前硬气多了,可是刚才那个气势,根本就不能用硬气两个字形容,那气势像极了昂首的凤凰,她雄赳赳气昂昂似乎是要去浴血奋战。

    芭蕉可不想让小姐去奋战,她只想要保护小姐的安全。

    “快,拦下小姐,别让他们伤到了小姐。”

    反应过来的芭蕉慌忙提了裙子就往外跑,她脚下不敢慢一分,她要去保护小姐。

    朝歌苑的门口早已经闹成了一团,景灼灼的几个丫头奋力阻拦,可她们几个怎么可能是那几个凶悍婆子的对手呢,景灼灼赶到的时候,涟漪几个已经头发散乱,身上带伤了。

    “都给我住手!”

    景灼灼一声怒吼,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景灼灼蹙眉看着众人,眼眸中带着寒意,让正举着手的准备落下的婆子不禁收了手,后退了一步。

    “打扰大小姐了,你也知道诚少爷病了,而且还病的蹊跷,所以就想着,兴许找个道士来驱驱魔,小少爷的病就能好。”

    惠姨娘红着眼眶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定在景灼灼的面前。

    “恩,然后呢?你找人驱魔怎么驱到我朝歌苑了,还打了我的人,难道我这个嫡女在景家竟这么落魄?”

    景灼灼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是景家嫡女,论礼数惠姨娘一个姨娘是要给小姐请安的,只是景天成觉得关了门家和万事兴,是以从未要求姨娘要给小姐请安,但也不能因为这样,惠姨娘就把该有的礼数忘了。

    “姨娘只是着急,还请大小姐不要同姨娘计较这些。”

    惠姨娘朝着景灼灼福了福身子,语气也瞬间低微了许多,她的一句着急,在外人理解,那一定就是做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儿子担忧,如果景灼灼同她计较了这个,可见她并无手足之情。

    “灼灼知道姨娘担心诚儿弟弟,只是灼灼不明白了,姨娘为什么一大早就找人闹到了我这朝歌苑,灼灼可没招惹姨娘,况且诚儿弟弟还病着,姨娘怎么有心思带人大闹朝歌苑呢?”

    景灼灼的话说的很有技巧,首先承认了姨娘关心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是,但又反驳了姨娘既然关心儿子,为什么不去守着儿子,还有功夫大闹朝歌苑,看来姨娘也不是真的担心儿子吧。

    惠姨娘被景灼灼的几句话顶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定,目光开始游移。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人群后面面来,接着便有一个身穿道士父的白胡子老翁挤开人群,走到惠姨娘的身边。

    “是老道说要在这边做法的。”

    “你是什么人?”

    “放肆,贫道乃三清观灵虚道长,小儿不可无理。”

    景灼灼虽然不知这位道长是否真的是三清观的道士,但是却也知道修行的人最讲究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且不说自己并没有对他如何,就算是真的如何了,以一位道长的心胸应该也不会同自己计较,可这位道长谱似乎摆的有点大了。

    “原来是灵虚道长,小女灼灼给道长请安了。”

    景灼灼朝自称是灵虚道长的老翁福了福身子,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

    她的样子引来了老翁的怀疑。

    “小女娃,你认识贫道?”

    “不认识,不过三清观我倒是知道的,三清观有一位云鹤道长,不知道长认识否?小女有幸与他有一面之缘,这也有两三年未见了,不知他现在可安好?”

    听见景灼灼提起云鹤道长,灵虚道长的脸色有些苍白了。

    “原来小姐认识观主,呵呵、呵呵,贫道出外野游,也有两三年没回道观了,观主的近况贫道也不清楚,不过云鹤道长一向身子硬朗,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

    景灼灼微蹙了下眉头,眼眸中一抹戾气。

    上一世她确实是跟三清观的云鹤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因为重轻墨的计谋,当时为了打击太子,重轻墨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为了使人信服,特派她去请云鹤道长前来助阵,没想到云鹤道长以腿伤未愈为由,拒绝了重轻墨的邀请。

    记得当时云鹤道长是说自己的腿上是在四五年前上山采药时受的伤,换算了时间,距离现在可不就是两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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