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针锋相对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玲珑剔透的琴音，聂梦魂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琴音的来源。
原来是她！
刚才只顾着盯着梅常在的失意与伤心，欣赏她落败的模样，暗自欣喜。聂梦魂却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兮常在开始弹奏着古琴。
耳畔传来舒畅、缓和的古调，听着这首不知名的曲子，好似陷入了一个世外桃源。
桃花纷飞，飘落了几片在水面，原本波澜的湖水都似乎染上了桃花的春色。一弯小舟缓缓驶来，舟山有位老翁，他划着划着就划到了我的身前。
我踏上那弯小舟，吃着舟上的小菜与琼浆玉液，眺望着湖水里活泼欢快的鱼儿，心情一片平静。
这里美的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是那种没有任何喧嚣的宁静，没有被俗世所沾染的空灵美。就好像一个没有忧愁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无拘无束，没有悲伤，没有忧虑。
我正沉浸在这片景色，沉浸于这种宁静。却突然听到优美的琴声，戛然而止，而我刚才所在的地方，好像只是这琴声衍生出来的幻觉。
等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弹完古琴的兮常在，我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我根本不是幻觉里的年轻人，我是聂梦魂。
只听见一阵大笑，明朗而洪亮的声音传来，皇帝面上都是惊叹：“妙！太妙了！你这琴音巅峰造极，让我惊叹！不知你所弹的是何曲子？”
秦兮微微的躬了一下，面目朝下：“臣妾所弹的曲子，名为《忘忧》。”
“好Ｃ一个忘忧！确实让我忘了忧愁呀！”高兴的脸庞似乎都有限颤抖，兴奋的双手都攥的发白，皇帝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
这时坐在皇帝身旁的聂梦魂缓缓开口：“皇帝若是喜欢兮常在，不如今夜就翻兮常在的牌子吧。”
听到这话，皇帝心里有些意动。
但是，转而想起了聂梦魂，和这屋内的其他妃嫔，面色一片温和。握住了聂梦魂的手，眸含喜悦：“我能有魂儿这样的妻子，真乃是我的福分。”
妻子？屋内的妃嫔神色都一滞，谁不知道皇帝的妻子就是皇后？难道说在皇帝的心中，聂梦魂就是他的皇后？
那为何，不将聂梦魂提为皇后呢？
一时间，屋内大多妃嫔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妆嫔。妆嫔看着眼前的这两人的恩爱模样，嘴角带笑，眼底却愈发的寒冷。
皇后？我不会让聂梦魂当上皇后的，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位置！
一旁的满美人看着妆嫔，似乎猜测到了妆嫔的心思，偷偷的在香嫔耳边低语了几句。
香嫔的原本的满脸的笑容渐渐变冷，神色不善的盯着妆嫔，在听完满美人的话后，更是轻微的冷哼了一声。
妆嫔好似没有看到一样，脸上仍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时聂梦魂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却也不失柔和：“是臣妾祝贺皇帝得了兮常在这个妙人。”
皇帝听完这话，也不言语，依然一脸笑意的盯着聂梦魂，眼眸里踊跃出的都是喜悦与爱意。
看着在哪里站了许久的兮常在，聂梦魂面色平淡：“你先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是。”兮常在命身旁的侍女将自己的古琴收好，再抚平了自己的裙衫，悄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聂梦魂看着皇帝似乎没看到自己与兮常在的对话，仍然是深情满满的望着自己。嘴角泛起一抹不知名的微笑，芊芊玉指摘了一块葡萄，放在了皇帝的嘴唇中。
似乎很享受聂梦魂的服侍，皇帝神情满是舒适与享受。
基本上新进宫的秀女都准备了一些才艺，这让之前入宫的妃嫔脸色都有些沉重。
玉贵人看完那些秀女的才艺后，脸色平静对身旁的苑贵人说道：“如今这新宫的秀女们，倒是越发的会来事了，个个都准备了才艺。”
一旁的苑贵人脸色没有这么平静了，稍微有些难看，语气倒是娇媚：“就是！一个个的恨不得往皇帝的身上凑，就她们那个狐媚子模样不知是怎么入了皇帝的眼？”
听到苑贵人说狐媚子，玉贵人看了一眼身旁的苑贵人，心想：若是狐媚子，我看你长的倒是挺像的，艳丽异常，明艳动人。
苑贵人直接无视了玉贵人望着自己的目光，看着座椅上正对着聂梦魂直放电的皇帝，神色带着些不甘。
聂梦魂的目光越过了正在跳舞的一个不知名的秀女，看着一脸虚弱的妆嫔，面上泛起了笑容：“真是有劳妆妹妹了，如今身有重伤，还来参加这宴会。”
妆嫔本就苍白的脸色听了聂梦魂的话更显得苍白，语气依旧明亮、悦耳：“臣妾虽身有重伤，但也不是出不了寝屋，还是能来参加宴会的，多谢娘娘对臣妾的关心。”
聂梦魂嘴角的笑容愈发的茂盛。
香嫔悄悄地对妆嫔使用了一个微小的幻术，当妆嫔中了这幻术后，会以为自己在床榻上，将要入睡。
果然，当妆嫔中了幻术中，神色疲惫，渐渐的闭上了眼眸，陷入了沉睡。
一旁的皇帝看着熟睡的妆嫔，脸色渐渐变的沉重，语气却仍是平和，对着碧儿问道：“你家小主身子不适，你怎么还让她出来？”
碧儿听到皇帝的话，脸色疑惑。
这时，满美人故作讶异的指着正在熟睡的妆嫔：“娘娘正在跟妆嫔说话，妆嫔怎么忽然就睡着了？这可是极大的不尊敬啊。”
碧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了一眼妆嫔，呼唤了几声。见妆嫔仍然还在昏睡，立马跪在了皇帝身前：“我家小主身子不适，请皇帝不要怪罪于小主。”
若是满美人没有说那句话的话，皇帝也许不会怎样苛责。只是那句话说出后，这事就不能那么好处理的了。
收起心中的思绪，皇帝沉吟一会儿，脸色深沉，目光略微有些不喜：“将你家小主送回去，并且在她伤口没好之前，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不要出门了！”
“是。”碧儿心头一松，但是脸色却也不太好看。因为这相当于把妆嫔禁足了！虽说之前皇帝说过让此类的话，但是像宴会这样的情况，通报皇帝一声，等皇帝同意了后，也是可以出来的。
而这次却是完全的禁足，无论什么事，小主都不能出门了。
碧儿心中哀戚，脸上却还是必敬必恭，
皇帝此时觉得自己头疼不已，怎么自从妆嫔受伤后，每次出门都会惹事？他还记得上次是利用自己职位比满美人高，想管制满美人与已经死去的絮采女。还意欲染指魂儿的执掌后宫之权！
那时候自己本想将满美人提升几级，与这妆嫔斗一斗。哪想满美人基本没什么战斗力，上次生日宴还是靠着魂儿与香嫔才躲过了妆嫔的针对。
越想越是头痛，看着妆嫔的神色也越来越不满。
聂梦魂早就发现了皇帝的神色，虽然他那丝不满隐藏的很深。但是自己坐在皇帝的身旁，这么近的距离，又怎么会看不见？
想着皇帝缓慢靠近，小声的在他耳边温婉而语的说着：“我相信妆嫔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替你挡过一刀的人，不会这么不知分寸！”
特意将分寸二字咬的极重！
本来皇帝就觉得妆嫔皇帝这次的做法，太失了礼数，再听到聂梦魂说的话，心中的对妆嫔的不满是越放越大。
连带着觉得妆嫔那娇艳的面容，也增添了几分愚蠢与不识趣。
“妆嫔不识礼数，目无尊长，将其降职一级，降为美人！”看着还在熟睡的妆嫔，皇帝的脸色散发着浓烈的怒气与不满！
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妆嫔的脸上盯出几个洞来！
碧儿听这话，只感觉恍若晴天霹雳，只是现在小主陷入沉睡，自己也想不出什么主意，便只能接下这道旨意。
“奴婢代小主谢过皇帝。”声音唯唯诺诺。
皇帝大力的挥了下子的衣袖，带出来的风将桌子上的瓜果都吹歪了一些，执起聂梦魂的手走了出去。
碧儿的模样很是惊慌失措。
香嫔与满美人一同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阁楼外时，停在了碧儿身前。
满美人先是对香嫔笑了一下，然后转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望向碧儿，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碧儿呀，等你家小主醒来后，你可要好好的将皇帝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转答给你家小主听呀。”
说完，轻蔑的笑了几声，眼神狠狠的剜了几眼妆嫔。
碧儿此时内心不止是屈辱，还有对满美人的仇恨！上次不是给满美人下了若梦吗？为什么她还活的好好的？！
满美人为什么活的好好的，碧儿自然是不会知道了……
不远处的梅常在，看着很得皇帝宠爱的兮常在，脸色越发的嫉妒，语气带着怒意：“都是你，要不是你这狐媚子迷惑皇帝，皇帝应该是宠我！”
兮常在看着梅常在的样，觉得心里即委屈又气急，语气也带着几分怒意：“你自己实力不怎么样，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