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巧戏嬷嬷
凤斌将军一路抱着凤羽回到将军府。将军府位于皇宫的南侧,与皇宫遥遥相望。丰都的百姓都说这是凤帝对凤将军的无限荣宠。
一踏入将军府,将军夫人纪敏便迎了上来,见将军抱着凤羽,便佯装责怪道:“羽儿又胡闹了,怎可终日黏在你爹爹的身上,你可都六岁了。”
凤羽嘻嘻笑了起来,然后道:“娘亲莫恼,羽儿这就下来。”说着便从凤斌将军的怀里下来,然后蹭蹭的又蹭进里纪敏的怀里。
纪敏宠溺的笑了起来,嗔怪道:“若是宫里嬷嬷瞧见你这样,又该唠叨你了。”
凤羽道:“嬷嬷们才不敢唠叨我呢!”
凤将军笑道:“是啊,谁敢唠叨我们家的小霸王。”
至凤羽三岁起,凤帝便遣宫里的嬷嬷来教授礼仪。只是,凤羽却并不领情,她时常将那些嬷嬷折腾得人仰马翻。
“夫君,明大人过来了,说是有事商议,我让他在书房候着了。”
“哦,夫人可知是何事?”
“这到不知,但见明大人愤愤不平的样子,怕是有大事?”
“嗯,那我这便过去。”将军说着便大步朝书房走去。
见将军离开,将军夫人便抱着凤羽一路回到凤羽住的落意轩。丫鬟翠竹、君兰便携了一身衣裙过来。
“我来吧,你们都下去吧。”
“喏”翠竹、君兰俯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将军夫人接过衣裙,便看着凤羽说道:“羽儿,换身轻简点的衣裙吧。”
哪知凤羽一回到院落便将外衣脱掉、头上的珠钗也都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将军夫人好气又好笑道:“这宫装就这般招羽儿厌烦了?”
凤羽道:“这宫装不知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好生的重,还有头上的珠钗,羽儿觉得脖子都快歪了。”
红菱不禁在一旁嘻笑了起来。
凤羽一眼瞥了过去,红菱立即正襟危坐,然后行礼道:“夫人、小姐,红菱去练功房了。”
红菱是凤羽从市集的杂耍班子买回的丫头,自被凤羽带回将军府便央求夫人要跟着卫然学习功夫,说是要要学习功夫以后保护小姐以报答夫人小姐的恩情。红菱从小学习杂耍,底子好,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将军夫人思及此便应允了。
凤羽换好衣服后,4个40岁模样的嬷嬷便便来到了落意轩,然后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郡主。”
“嬷嬷请起。”将军夫人道
凤羽见到他们却是不开心的瘪了瘪嘴。
将军夫人见此便宠溺笑了笑,然后道:“羽儿莫淘气,好生跟着嬷嬷学习礼仪。今日家里来了客人,我去吩咐厨房多备些饭菜。”说着便起身离开。
凤羽见娘亲说去厨房,眼睛一亮:“娘亲,我今天想吃烤鸡腿。”
将军夫人宠溺道:“好好好,娘亲这便吩咐厨房。”
将军夫人刚离开,嬷嬷们便上前来,刚要说话,凤羽便道:“我要去茅厕。”
嬷嬷深知这是凤羽不想习课的借口,却也无可奈何。
其中一个嬷嬷道:“奴婢陪郡主去。”
凤羽笑着点点头。
嬷嬷倒是有些惊奇郡主今日答应得如此爽快,平日里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然后赖掉课程,嬷嬷们都已经习惯了,宫里不怪罪,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过彻是要走的,要是宫里当真怪罪下来,她们也落不下什么罪责。
见郡主已然起身离开,嬷嬷便收敛好心神,跟着离开,哪知这郡主却要往西侧而去,可是那茅房明明是在南测。
嬷嬷小声提醒道:“郡主,应往南方去。”
郡主咪咪笑道:“我知道啊。不过我就喜欢走西边这条路”凤羽说着便大步往前走。
嬷嬷只好无奈跟上。
凤羽一路走走看看,不一会便到了四方馆。四方馆是将军府侍卫习武的地方,将军明文规定,没有将军的手谕,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出,而事实上,所有大家族习武的地方都是不得随意进出的。
只是凤羽却并不同,她本就做事出格,恶名在外,这四方馆他早就来了上百次了。
门前的侍卫见凤羽的到来便恭敬行礼。
凤羽却罢罢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便要往里面走。
侍卫并不阻拦,只是那嬷嬷却有些为难,小声唤道:“郡主,这....”
凤羽却并不搭理,直径开门走了进去。
嬷嬷无可奈何便只好离开。
四方馆的男子们本来好好的在习武,见凤羽的到来,射箭射偏的射偏,走木桩的摔倒的摔倒......
“见过小姐.......”倒是卫然淡定些,一声震耳欲聋的问候,瞬间使他们镇定了起来,纷纷行礼。
凤羽咪咪笑道:“啊呀,卫然哥哥,都说了,我每次来都不用行礼,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来看看红菱的”
红菱个子小,淹没在一推侍卫里,这才挤了出来。见了自家小姐,便唠叨道:“小姐,你怎么又跑到四方馆里来了,这不合规矩....”
是挺不合规矩的,习武之地,都是男子,都是耗体力的,免不了露个胳膊,露个胸腹的。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侍卫惊慌也是必然的,虽说凤羽来得比较频繁,只是这四方馆里却常常都是新面孔,那些出师了的自然都是要被派出担当要职的。
只是凤羽却不管这些,见红菱练功练得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却见她穿着厚厚锦服,该是热的。便道:“红菱,要不我们去屋里坐坐吧。”
“可是小姐,我今天的内容还没有完成呢?这......”红菱有些为难,她觉得她不应该违背小姐的话,却又觉得不应该违背师傅给他的任务,因此左右为难。
凤羽见她如此便罢罢手道:“算了,算了,你练功,我随意转转。”
红菱立即笑得开怀起来。
凤羽走走逛逛,见他们各自忙自己的,竟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起身离开。一出了门口,便见翠竹、君兰已在在门口候着。
凤羽想想了,便对着翠竹君兰道:“翠竹、君兰,我累了。”
那翠竹立即道:“小姐,我这就去派步辇”。
凤羽百无聊赖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就见翠竹领着下人抬着歩撵过来。其实,落意轩离四方馆还是有些距离的,只不过,将军府里的每个院落院落都会有歩撵,以方便主子们出行。
凤羽坐上歩撵后,便说要去前院,然后又吩咐道:“君兰,你先去趟厨房,让他们每日多备些消暑解渴的水送到四方馆。”
“奴婢记下了。”
“还有,去布房挑些清爽凉快的料子,给他们每人置两套新衣裳。”
“奴婢这就去”
君兰应允后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