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柔情
凤羽看着红菱离开的模样，凤羽不禁失笑摇摇头，然后道：“这脾气，到不知是跟谁学的。”
方景延立即戏谑道：“红菱姑娘自小跟郡主一同长大，这脾气么自然是跟郡主你学的了。”
凤羽也笑忍不住笑了，红菱小时候明明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如今却是脾气见涨，莫不是真的是跟她学的？
不一会，那朱如雪果真端着姜汤过来，递给凤羽道：“郡主，喝口姜汤去去寒吧。”
凤羽收敛好情绪，接过姜汤笑道：“谢谢朱姑娘了”说完，便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朱如雪一改往日盛装，装着绯色的冬袄，竟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和方景延坐在一起，竟让凤羽想到了“般配”二字。
凤羽想到此，心里竟又开始憋闷起来，她觉得大概是这炭火烧的太过了，屋里空气太过稀薄了，便有些坐不住了。
然后看着方景延道：“不打扰殿下雅兴了，红菱在马车等我，我先回去了”
方景延微微笑道：嗯，好。”
凤羽立即起身，到了外面，果然觉得心情舒缓不少。
方景延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凤羽的方向，直至马车缓缓消失不见。
朱如雪见他如此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小声道：“郡主今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
“殿下为何不向她解释一番，关于我的身份。”
方景延却静默，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朱如雪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她缓缓听了方景延的回答。
“她自小就聪慧异常，却情智未开，太过急切反而容易吓退她。这种若即若离所带来落差与酸涩反而最能引导她的情智”方景延说着，神色柔和吗，目如星辰。
朱如雪的心微微痛了起来，可是她依旧不死心，希翼的问道：“那殿下对郡主，是，是喜欢么？”
朱如雪希翼的看着方景延，死死地盯着他的唇角，即期待又害怕，期待他说不；害怕他的嘴里一不小心就说出让她伤心欲绝的话来。
看着方景延盯着凤羽离去的马车，少有的温和与柔情。
朱如雪突然败下阵来，仿佛安慰自己看着方景延道：“我想殿下不过是通过他结交凤将军吧，殿下怎么会喜欢与她。”
方景延自然知道朱如雪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如雪，我.......”
“我不要听.....”朱如雪打断，然后转身就走，“我回香舞阁了。”
方景延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明臣：“你驾马车送送她”
“殿下好的。”
......
话说凤羽，出了质子府，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她不禁从里衣拿出了方景延送给她的玉佩。
红菱见小姐盯着那玉佩发呆，便又对那方景延又愤愤不平起来：“小姐，对于那种浪荡子，你别理他就好。”
凤羽闷闷不语，看了外面的积雪，在那纯白的伪装下面也是那坚实的土壤吧，她答道：“红菱，方景延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日后自会明白。”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样，我只知道他欺负小姐你。”
欺负？凤羽不明白红菱为何会用这个词，她不禁失笑，“谁能欺负到你家小姐，只有你家小姐欺负别人的份”
红菱不可置否，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凤羽失笑，将玉佩放到里衣。
天气渐冷，凤羽便不再出门。
太子殿下却意外差人送来一份大礼，说是要感谢郡主。将军府众人都有些莫名，凤羽却明白这是感谢他当日将醉酒的他送回太子府吧。
......
冬月过去，很快就到了新年，眼看里西漠将士凯旋的时间越来越来近，将军夫人异常欢喜。
凤羽许的第一个新年愿望便是希望方景延的支援，能让战争早日结束。
年初三，将军夫人携凤羽到宫廷给凤帝拜年。
宫里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到了承明殿，一众高官夫人已经道了，将军夫人领着凤羽走到殿中心叩拜道：“臣妇/臣女恭请陛下圣安！”
“快快请起”凤帝竟轻自下台相应，看得众人又是不甘又是嫉妒。
“方才我们在讨论五公主婚事，不如凤夫人帮忙参详参详。”说这话的正是那凤玲玉的生母，如今的夫人高氏。
“哦？“将军夫人也来了兴致。“不知公主中意哪家公子?”
“这孩子也不肯说。马上都及笄了，婚事都还没个着落，让我们这些做长辈操碎了心。”
凤羽忍不住暗笑，凤玲玉喜欢的人整个丰都都知道了，高氏会不知道？不过是因为方景延如今的地位尴尬，无权无势，而故意装作不知吧。
凤羽看了看坐在高氏旁边的凤玲珑，见她一副不甘着急的模样，眼眶还有些发红，想来怕是母亲三言两语便将她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吧。
“郡主好像和玲玉好像是同岁的，不知有没有许人家？”问这话的正是陈贵妃。
将军夫人笑道：“还没呢。”
“正巧，我们二皇子也还未婚配。”
将军夫人自然明白陈贵妃的意思，然后便道：“将军出征未归，羽儿的婚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做主。”
“瞧夫人这话说得，凤将军为我凤国劳苦功高，他的家事我们凤家自然要为他安排妥帖，你说呢陛下？”说这话的却是那高氏。
陛下点点头，“夫人说得在理。”
高氏抿嘴一笑，“我们桡儿与郡主自幼在翰林院读书，也可谓亲梅竹马。”
凤羽冷笑，这会儿，她到成了香饽饽，高氏与那陈贵妃竟争相想与她将军府结亲。
这高氏之所以此时提出结亲，是因为她明白这将军府的地位足以稳固太子之位，至从高丞相倒台之后，太子一方便没有了后盾势力，高氏虽然恨这将军府恨得牙痒痒，不过，此时的她更加需要将军府的势力。
陈贵妃也是如此，二皇子若是想在朝中站稳脚跟，也需要一方势力的支持。
这其中的弯弯将军夫人自然明白，她不禁有些反感，只是，她也知道以凤帝对三皇子的栽培，他定不会将羽儿许给太子和二皇子中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