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身份大揭秘
就在王守一等人离开办公室后不久,一直在唐仁影视公司楼下蹲守了大半天的记者们,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正面回应他们的人。
不过这人面生得很,大部分的记者都不认识。大家正面面相觑的时候,便听到此人站在门口台阶上,拿着大喇叭大声宣布:“我是唐仁影视公司的一名宣传助理。公司现在委托我,向各位记者朋友宣布一件事。关于今早某报纸报道的我公司王守一总经理及蔡沅薇小姐的新闻传言,现在我公司正面回应大家,报道上所写的内容都是谣传。报道的内容严重失实,并对王守一总经理、蔡沅薇小姐及演员顾翰文造成了严重的名誉损害和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对此,我公司已经采取了相应的法律手段来维护以上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为了澄清事实,我公司将在后天早上,在本公司大楼的会议室内举办一个公开的记者招待会。在会上我公司会就该报道列举的内容进行澄清,请各位记者朋友到时准时参加。”
这人说完以后,不再理会在场记者一哄而上、叽叽喳喳的发问,身手敏捷地一个转身,就缩回到公司大门里面。紧接着,在他身后一队身型彪悍的门卫保安立刻涌出,在大门前排成人墙,阻拦记者们进入公司范围内。
在场的记者拦截不了刚才那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公司的大门后,想上前追问,却被门口站成一排的保安拦住,怎么也过不去。大家眼见再也等不到什么更有价值的新闻,于是也只得放弃,慢慢地散去了。一路上相熟的不相熟的记者都在互相交头接耳,约定后天早上一起过来参加记者招待会。
这两天,除了原来刊登这篇报道的报社反常地一点后续的消息都没有之外,其他的新闻媒体纷纷都转载刊登了这次的“大新闻”,就连互联网上,也有不少网站刊登了相关的消息和各种各样的“调查”、“爆料”。大家都在翘首以待,等着看即将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还会有怎样精彩的内容透露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记者招待会的那天,早早就有不少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在会场上占好了地方。还未到约定开始的时刻,整个会场就已经或坐或站地挤满了人,场内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记者招待会在早上十点准时开始。就在主持人宣布开始以后,首先走出来的赫然是一位公安民警,然后后面跟着的才是王守一,走在最后的是顾翰文,蔡沅薇却不见踪影。三人刚依次坐在会场布置的座位上,在场的记者们手上的照相机闪光灯便如夏日雷雨夜里的闪电般闪烁个不停,耳边传来的都是照相机的快门声音。
这时,王守一接过了话筒,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后,便开口说道:“首先有请来自公安部门的人民警官,向在场的各位记者朋友们通报一下情况,谢谢!”
旁边的警官接过了话筒,以一副公安部门特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口吻,拿着一份通报书在那里威严地宣读:“近日,本市公安局新城区分局接到群众报案,报案人称某报刊上近日所刊登的一篇报道严重失实,歪曲真相,已对受害人造成严重的名誉损害,且社会影响范围巨大,已涉嫌构成诽谤罪。经我局民警初步调查,报案人所述内容基本属实。经本局上级领导研究审核,决定对该报案内容准予立案侦查。我局侦查人员根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该案的犯罪嫌疑人许某某,并将其带回警局进行调查。经初步讯问,许某某因曾与受害人及其公司发生过冲突而怀恨在心,在他人的唆使雇佣之下,故意散布针对受害人的不实传言。许某某已对以上行为供认不讳,我局将按侮辱他人及名誉侵害的罪名对其予以刑事拘留。案件至今仍在进一步的侦查审理当中。特对广大媒体通报情况如上。”
该名警官说完以后,站起来敬了一个礼,并没有接受在场记者的提问,也没有多加停留,匆匆离去。王守一送其离开会场以后,回来重新坐下。
这时会场上大家议论纷纷,都没有想到这个记者招待会上,会请来公安部门的警察来通报情况,也没有想到这绯闻的真相会是这样。
虽然通报上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许某某是谁,但是有了解内幕的人一下就想到了,和蔡沅薇及顾翰文有过冲突的姓许之人,就只有许正健了。不到片刻,许正健这个名字便在会场上的众人嘴里悄悄传开了。
这时,王守一示意在场的记者们安静一下,便开始说道:“有关前天的报道传言,其真相相信各位媒体朋友们刚才都听到了。最具有公信力的权威部门,已经替我澄清了事实,所以希望在座的各位媒体朋友,也不要再继续传播这样的不实谣言。而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由于我们自身有些处理不当,才以至于被有心人所利用,造成大家的误会。”
王守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打开了自进入会场就一直拿着的文件夹,拿出了几份文书,继续说道:“我和蔡沅薇小姐的关系,并非传言的那样不堪。为了维护蔡沅薇小姐的形象,趁着大家都在,我在这里要向各位郑重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大家以后都不要再误解。”
在场的记者们预感到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出来,因此都屏息静气地等着王守一继续说下去。刹那间,整个会场除了照相机快门的声音,竟一片寂静。
只听见王守一有些严肃的声音这时在会场里响起:“蔡沅薇小姐,确实如报道上所写的,是我的干女儿,也是香港新光集团的千金,香港千禧巨星影视公司的总经理。但是报道上没有说的是,我是在八年前就认她为干女儿,当时她才15岁。而且我是按照当时香港上契的风俗正式摆了上契酒,差不多半个香港娱乐圈的人都来观礼了,根本就不是如报道上所写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前文并没有说明这个情况,这里补充说明一下:王守一与蔡沅薇在咖啡店认下关系后补办的酒席)。再说,蔡沅薇小姐也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的、拥有唐仁影视公司股份最大的股东。换句话来说,她就是我的老板。所以我们经常单独会面谈论公事,这个是很正常的事。”说完,他举起了手中的资料,补充道:“大家若不信,可以看看我这里的工商登记资料。上面清楚列明了公司的股东及其股份份额,其中蔡沅薇小姐拥有的股份最多。”
后面的这个消息,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爆,会场内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其真实身份竟然是手握着S市最大一家影视公司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顾翰文坐在王守一的旁边,一直都没有吭声,脸上本来是一片木然、目无表情的。在听到王守一说蔡沅薇是唐仁影视公司最大股东的时候,他那沉寂的眼里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目光。这时,他不禁想起前两天王守一在办公室说过的话,说他和小薇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小薇的身份比较特殊,一旦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定会对他不利。
顾翰文一直以为王守一这里说的特殊,是指小薇在香港的身份,没想到他指的是小薇在唐仁里的身份。想想也确实是啊!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旗下的艺人,若被人发现他们之间是恋人的话,要么就说小薇包养他,要么就说他吃软饭,哪一个都不是好听的。
正当顾翰文坐在那里思绪翻涌的时候,王守一继续说道:“至于报道上所说的蔡沅薇小姐一脚踏两船,既与我关系暧昧,又和我公司旗下艺人顾翰文私下交往,并且利用自己的关系为顾翰文抢角的谣言,更是无稽之谈。蔡沅薇小姐对我公司旗下的所有艺人都一视同仁,只要是我公司开拍的戏,负责该剧的导演都会经过公开渠道收集演员信息,并通过面试以后才定下出演人选。蔡沅薇小姐从没有干涉过这一个选角的过程。另外,由于我公司近期将进行内部管理改革,刚好需要顾翰文等艺人的配合,所以蔡沅薇小姐才在这段时间与顾翰文接触较多,给大家造成误会。”
这时,突然有个记者在场下发问:“我能问一下唐仁影视公司最近在进行什么管理改革吗?”
王守一闻言笑了笑接道:“问得好!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要宣布的另外一件事。”王守一这时看了看四周,又转头看着顾翰文道:“我在这里向大家郑重宣布,顾翰文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不再单纯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他现在已经是唐仁影视公司的股东之一,也是其名下工作室的老板。蔡沅薇小姐和顾翰文先生现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不是报道上所说的包养的关系。”
在场的众人又再一次地发出哗然的声音。一个年级轻轻的女总裁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现在一个才刚出道不久的新人,又成了工作室的老板和一家大型影视公司的管理层,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两个消息,已经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份上,再没有人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暧昧关系。大部分人都在议论蔡沅薇的魄力,敢让旗下一个才红起来的艺人这么快就进入公司的管理层,成为老板。
只有一些阅历比较丰富的老记者,才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蔡沅薇把顾翰文的身份扶上去,正是掩饰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系的最好做法。至于想要掩饰的是什么关系,现在还不是很明确。
记者招待会没有安排提问时间,因此王守一在说完想说的内容以后,就带着顾翰文一起离开了会场,只留下那些媒体记者乱糟糟地在会场上议论或是在做直播,最后慢慢散去。
王守一和顾翰文从会场出来以后,就径直回到了王守一自己的办公室里。
才刚坐下,便有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进来汇报:“王总,刚才有公安局的警察过来,把虹姐也带走调查了。”
顾翰文一脸震惊,王守一却是表情平静:“知道了。”
顾翰文惊讶地看着王守一问道:“难道……难道虹姐也参与了这次的事?”
王守一闻言点了点头:“她就是唆使许正健发邮件的人。”
顾翰文难掩震惊,喃喃地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守一看了看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为了什么原因,你就不必再管了。反正这件事现在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多想了。”
顿了一下,王守一又说道:“至于小薇的身份,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若不是因为这个传言,小薇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在唐仁里面的身份。那是因为她觉得,无论她是谁,只要你心里有她,那么她就还是你心里原来的那个人。你明白了吗?”
顾翰文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好了,今天你也够累的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顾翰文满怀心事,只觉得今天所听到的东西,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半天时间所经历的、所想的带来的疲惫感,比他以前拍一整天吊威亚的戏还要厉害。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休息的地方,顾翰文看到洪辕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刚才的记者招待会他也去现场看了,也是被王守一宣布的内容震撼得不轻。不过他对蔡沅薇的感情并没有像顾翰文那样深,因此震撼过以后,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触。
看到顾翰文心事重重地走进来,洪辕晖十分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因此拍拍顾翰文的肩膀以示安慰以后,便由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