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我压倒了皱皮男人
知道这些事情后，我依然无法对凌风产生一丝恨意，就是连一丝埋怨也不曾有。
或许是他总是那么深深的看着我，在我的记忆中，找不出他的坏，他的错，我无法责怪他，因为……他是因为我而入的魔，因为想要得到我，才会去创造那个可怜的女人，恍然想起在黑羽的记忆之中，凌风与她的对决过程中，凌风处处留情并不曾伤她分毫，可能是她那张像极了我的面容，也可能是对她的亏欠，看来那时候的凌风，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可是时间无法倒转，再也回不到过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
那就向前看，既然无法弥漫，那么就着手解决，不要让错误延续……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漠风抱着恢复平静的我，走向前面的一条小隧道。
原来这里还有另外一条隧道，我一时竟没有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靛色，没发现也纯属正常。
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挣脱出他的怀抱，看着他脸上泛起的失落之色，我抿唇笑了笑：“南哲是故意给我看这些的。”
好吧，如果这句话算是对我离开他怀抱的解释的话……
南哲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个？莫非是凌风长眠了，他想趁机把一切错误都推在凌风身上，让我好责怪凌风，放过他们这对看似无害实则手段毒辣的“夫妻？”
哼，南哲呀南哲，你的如意算盘可打的真神，可你如何也想不到，你这点儿小九九在我面前如同小丑卖笑，可惜的是，我没笑……
我抹了把脸，抹去刚才哭泣过的痕迹，唇角微微抬起，勾出一抹淡魅的弧度，抬腿走了出去。
这是……
看着这熟悉大厅，恍若像是回到了黑羽的记忆中，我就是在这里看到高高坐在上|位的凌风，和他怀中的女子，也是曾经的我。
没想到晶洞竟会直通大厅，距离竟然这般近。
难怪当初漠风怎么都找不到我……
但也不对呀，我记得在黑羽的记忆中时南哲曾说过这么一段话，他说之前的我渐渐的察觉到有古怪，不时的出去寻找……
既然出去寻找，难道还不至于找到漠风么？
不对不对，我被分离出一半本源之后失忆了，忘记了漠风，和那个叫白夜的男子，直到他们被那个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杀掉之后我才出现的，那个时候我才记起漠风溪儿还有那个叫白夜的人。
那么就是说中间的那段时间我不记得漠风，不记得溪儿，更不记得那个叫白夜的男子，所以，即便是找，也是漫无目的的找，世界这么大，碰见的几率几乎是几亿分之一，找不到也是正常的了。
“夫人，您还好么？”不知何时出现的萌兔子南哲，低着头恭敬问道。
我邪邪一笑，双目看向他：“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么？”
他怔了怔，微微抬眼，略带惊慌的目光打在我身上：“属下不敢……”
“嗯？”什么时候南哲自称为我的属下了？
“我可不敢自称你的‘主公’”刻意把主公二字念得重了些。
萌兔子南哲不自觉颤了颤，原本刻意冷静的面孔不再自然，当我猜测他会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竟然“啪……”的一声跪在我面前。
他忽然的举动让我皱了皱眉，他这是在做什么？
莫非黑羽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了？
“夫人，南哲祈求你的原谅……”他低着头颅，彻底俯拜在我脚下。
我张了张口，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居然全然派不上用场。
“称呼就不能改改么？他是我的夫人。”一旁环着手臂的漠风嘴角撇过一丝淡笑。
“抱歉，曾一直这么称呼夫人，所以现在不知该怎么……”
漠风不等他说完便抢先道：“你的目的是要黑羽活，代价是付出你与黑羽族的灵魂，现在你应该知道如何称呼她了吧。”
“我……我应该……应该称她……称她主人。”手指不停的抖动着，断断续续的一句话终于被他说完，我也随之叹了口气。
主人么？其实我并不想成为他的主人，我才不想要这种背信弃义的奴才。
我转头瞪向漠风，后者但笑不语，真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我也没心思管，该怎样就怎样吧，以漠风那小气性子能亏才怪，我就当看戏……
漠风一把拉起地上的南哲：“带我们去见黑羽。”
“好，请主人主夫随我来……”说完便打头带路。
主夫？
口也改的太快了。
我怪异的盯向漠风，在他暧昧的目光下嗔了他一眼，却被他握住手，我用力甩了两下，居然没甩开。
算了，就被他这么握着吧，就算便宜他一次了。
跟着南哲左拐右拐，终于拐到一处看似眼熟的门口，依稀记得曾经的黑羽就住在这里，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住在这里，他难道不嫌这里有他不好的回忆么？还是认为我回忆起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对待他从而可怜他？
咳……走进门我不自觉的看向那道墙壁，和地上的某个位置。
曾经……他便是在那个位置妖|娆的扭动着。
“南哲，你居然……”床|上躺着一个漆黑的人影，用帘子遮着，但足以分辨出黑羽微弱的气息。
“小羽，你别说话。”南哲皱着眉头，刻意压低声音；紧接着缓缓转过身：“主人主夫，有劳了……”
“南哲，我不想被那女人救，你让我死……让我死……”帘内传来轻微的颤音，死到临头还嘴硬的除了黑羽还能有谁。
我随即清了清嗓子，干咳两声：“我和凌风曾说要答应你一件办得到的事情，我今日只为此前来，至于救你……那代价可就高了，我就算有这个闲工夫也不一定有这闲心思，你说呢？”
帘内的人影微微一颤。
“好……好……呵呵。”
他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南哲赶忙过去搀扶，却被那身影推开。
“你滚……”
“小羽，你这是做什么。”南哲焦急的低声叫道。
我不禁摇头，这对悲苦的夫妻呀，如果曾经的他们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也不会这般。
黑羽完全是因为恨我曾经如此对待他，而南哲，则是起初爱上了凌风，之后被黑羽那张神似凌风的脸吸引……
可最终，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当黑羽那张虚弱干枯的面颊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居然毫无反应的怔住了。
面前仿佛出现凌风枯瘦的模样，我倒是被自己这个想法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旁边搀扶黑羽的南哲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最近的软椅上。
我看着南哲那张深情又担心的脸，看来，他对黑羽的感情是认真的了。
干瘦的人影，似是皮包骨头般。
皮肤失去了之前的水润，从而布满了皱纹，稀疏的头发丝丝耷|拉在脸上。
没想到失去能量源的黑羽居然变成这般模样，我转过头，不忍心看那张同凌风一模一样却干枯瘦弱的面孔。
“在我的脸上，可是看到了凌风？呵呵呵呵……”黑羽柔弱沙哑的声音传来，如果不是略显苍老的音色，还真和凌风的声音有点儿像。
黑羽顿了顿，用他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其实凌风现在……咳咳……现在和我这幅样子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我还老，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凌风是硬撑着等你回来的，他的身体几乎空了，他一定找了个你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他才能，才能咳咳咳……放心长眠……哈哈……哈哈哈。”
我无奈的再次扭过头，那张笑到扭曲的脸我也是看够了，凌风此时此刻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么？
我不知道，显而易见的是，他为了和我……和我春宵一度头发一瞬间全然变白，黑羽说的或许还真有可能。
我蛊魅一笑：“老人家这是在刺激我么？如果我告诉你凌风是白着头发皱着脸皮被我强压在身下翻云覆雨的，老人家是否会震惊我竟有如此勇气？”
转眼，漠风脸上瞬即晴转多云，连身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他铁定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消失又回来，居然还是这副德行，厚颜无耻的女人，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黑羽歇斯底里的吼着，颤巍巍的身体伏在椅子上气的大口喘息。
南哲心疼的看着，想扶却又不敢扶，就是连一句安慰的话此时此刻也未曾说出口，转头祈求的盯着我看。
我冷眼撇过他：“你说错了两点，第一，我不是人，第二，只有人会死。”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接着补充道：“当然，也不是只有人才会死，比如像你这种浑身长黑|毛的品种，这不就快死了么？”
“你……你……噗……”
一连串的红色血柱从黑羽嘴里喷涌而出，壮观的场景惊的我愣了愣：“怎么说死就死？这也太给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