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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莫昕蕊沉着脸,丝毫不在乎她的心情,又冷讽道,“你说,最好的做法是不是让杏儿好好活着,好好回到我身边继续当差?”

    就算那个贱婢该死,也不该这会轰轰烈烈的死。

    “可这会杏儿说不定已经……?”万太太忐忑看她一眼,无奈的皱了眉头,“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万太太看着她,试探道,“要不,干脆找人将意怜那个贱货给……?”后面几字低了下去,她看着莫昕蕊,眼神一冷,果断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她知道自己女儿爱莫裘天恕多年,今日却突然被那个男人明明白白嫌弃,又亲眼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情怜意蜜怜惜有加,心里一定难过之极。

    如果除掉意怜那个小妖精,能让女儿心里好过些,她不介意多做一桩两桩阴鸷的事。

    反正她双手早就不干净,为了女儿,别说有损阴德就算折寿十年她也心甘情愿。

    莫昕蕊似是怔了怔,半晌才回神,一脸狠戾无情皱了皱眉,恨声道,“那个贱货是该死,不过不是该在眼前死。”

    这头与她有关的杏儿刚刚出事,那边就动意怜那个贱货,岂不是明晃晃将把柄送到裘府手里?

    这样弄巧反拙的蠢事,她莫昕蕊怎么会做。

    万太太有些不安的看着她,“那到底该怎么办?”

    原以为杏儿被处置的事将错就错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意怜那个贱货也解决掉;到时没了证人也没了苦主,裘府就算不肯哑巴吃黄连,视线势必也不会再放在昕蕊身上吧?

    说不定,到时还可以继续利用这事做文章将祸水引到莫安娴那个贱人身上。

    莫昕蕊冷冷打量她一眼,似乎只一眼就看穿万太太的心思,“这事你别插手,我自有计较。”

    无论是算计她出丑受牵连遭屈辱的莫安娴,还是给她难堪让她抬不起头做人的昌义侯府,她莫昕蕊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边万太太母女在映月阁不安密谋,昌义侯府那边,裘夫人母子俩同样不怎么好过。

    “什么?娘,你没骗我吧?”楔厅内,裘天恕震惊之下一挥袖子,竟失手将桌上瓷白茶杯扫落地面,“与莫府定亲的文书与信物突然都不见了?”

    眼神一闪,心里瞬间滋味杂陈,盯住脸色难看的裘夫人,一字一顿道,“什么叫突然不见了?你确定?”

    裘夫人无比确定的点了点头,心情沉重看着他,缓缓道,“去莫府前,我再三确认将文书与信物都带在了身上。可现在,我全身上下都搜遍,甚至连全身衣裳都换下来检查过一遍,这两样东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这不是要人命吗?”裘天恕一急,霍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在裘夫人面前不停走来走去。

    裘夫人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儿子,带着一丝侥幸道,“你说,这两样东西会不会在莫府里就遗失了?”

    裘天恕掠她一眼,没好气道,“东西在你身上,你自己都不确定在什么地方丢,我怎么会清陈!”

    裘夫人看他转个不停,不由得也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明天我们拿什么到莫府还给人家?”

    裘天恕沉吟片刻,捏着眉心,缓缓道,“明天先到莫府试探一下吧,假如证实那两样东西已经在他们手里,那就万事大吉。”

    裘夫人不太乐观问道,“假如他们没拿到呢?”

    “这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拾到了假装没拿到,二是他们真没拿到。”

    裘夫人有些懵,一连串出乎意料的事下来,此刻她觉得自己满脑袋就是浆糊,“这两者有区别吗?不都是没拿到?”

    “当然有,”裘天恕叹了口气,心里烦燥得慌,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想办法,“如果东西真在他们手而假装没拿到,目的不外乎想从我们裘府再讹些好处,这样事情反而好办。”

    再怎么着,莫府想从中捞些好处作补偿,也是用银子可以解决的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对他们昌义侯府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裘夫人怔了怔,下意识追问,“假如东西真不在他们手里呢?”

    裘天恕捏着眉心,觉得头隐隐作痛了。

    “这个问题到时还真可大可小了。”他掠了眼一脸慌乱的裘夫人,心头更烦燥得厉害,“首先我们得想办法明天该怎样应付态度强硬的莫府,其次要考虑那两样东西到底落在什么人手里,那个人藏起这两样东西又有什么居心?”

    这一通分析下来,觉得无比疲累的裘夫人越发茫然无措,“那我们明天到底该怎么办?”

    她看着裘天恕,带着一丝侥幸,天真提议,“不如明天直接跟莫府据实以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继续维持这门亲事不变?”

    裘天恕想了想,始终自信觉得自己魅力过人,今日在气愤上头,莫安娴才会坚持退亲;兴许过了一晚,莫安娴冷静下来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毕竟,凭他这样的门第与魅力,若非他早与莫府定了亲事,这些年都不知有多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呢!

    想了半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附和裘夫人想法,“嗯,明天我们先想办法试一试,若事情真成,这门亲事或许就不用改变了。”

    儿子同意了自己主意,裘夫人又有些不确定了,“可万一明天右相还坚持让我们交还信物退亲怎么办?”

    提起夏星沉那个难缠人物,裘天恕眉头瞬间打起结来。

    良久,他才郁郁叹了口气,十分不甘道,“为了应对夏星沉出来捣乱,我们如今只好先就不慎遗失文书与信物这事写下切结保证书;如果到时他不出面,我们就先试一试莫府态度,若他们不那么坚持,我们就坚持不退信物,拖住这门亲事不变。”

    “如果夏星沉出面,我看这门亲事十有**要作罢。”裘天恕闭了闭眼睛,一脸苦闷无奈叹着气,“到时为了莫府安心,切结保证书或者财物赔偿,我看我们是少不了都要给莫府。”

    裘夫人听得心里惶惶,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听从裘天恕安排。

    这漫漫长夜就在各种担忧不安中度过了。

    次日裘夫人起来之后,因睡眠不好,精神本就恹恹;看着时辰一点点过去,脸色更加怏怏不快。

    午时很快就要到,可裘天斯没查到有关文书与信物的消息。

    在午时前两刻钟,裘夫人忽然听得前院守门的下人火烧火燎前来禀报。

    “发生什么事?”裘夫人一脸不悦斜着眼扫过去,见平日稳重的门房这会都毛毛燥燥的,心里越发不喜。

    “夫人,夫人,大事,大事啊!”

    裘夫人脸一沉,怒道,“大事?什么大事值得你慌里慌张的?”

    门房苦着脸瞄她一下,遂低下头连忙禀道,“右相府刚刚派了人前来,送了一包樟脑丸到我们府上,还留下话说一定要将东西交到夫人你手里。”

    “樟脑丸?这不过寻常玩意……”裘夫人皱眉,奇道,“来人留了什么话?”

    门房顿了顿,悄悄退后两步,才仰头看了她一眼,飞快道,“那人说樟脑丸可驱虫蚁,也可提神醒脑。”

    这话太奇怪了,裘夫人怔了半晌,才忽然脸色大变惊恐瞪大眼珠失声重复,“真说了提神醒脑?”

    门房生怕她不相信,立即死命点头,“是的,夫人,奴才一个字都没错漏。”

    裘夫人立即颓然挥了挥手,扭头就对身旁的林嬷嬷道,“林嬷嬷,赶紧通知大少爷到这里……哦不,让他立刻到大门口等着我。”

    “是”林嬷嬷匆匆忙忙转身出去了,裘夫人却皱着眉头失神的往椅子重重一靠。

    午时之前,裘家母子堪堪赶到了莫府。莫安娴没有在场,不知道当时这两人跟她父母是怎么交涉的,总之事后她知道可以决定她后半生的两样重要东西飞了。

    尽管裘夫人再三道歉再三保证,她姨娘还是让昌义侯府出了该出的血。

    与裘府的亲事一了,莫安娴整个人都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只不过她心情畅快,赵紫悦却忽然病恹恹提不起精神来。

    莫安娴原以为她是劳累过度,休息两天就会恢复过来,但过了三天,赵紫悦非但没有恢复,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皆一日比一日差。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然再坐不住。

    这天一早,莫安娴赶在莫方行义父上朝前去了雅竹院,正好在他出门前将人截住,“爹爹,今天我想带姨娘出去走走。”

    莫方行义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看着掩在翠竹下娇小身影,眼里掠过一抹担忧,“嗯,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要注意安全,还有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记得早些回来。”

    莫安娴二话不说,自是点头应承。

    当然,带人出去散心是假,直接带人去城郊租用的宅子见药老才是真。

    “陈大夫,我姨娘最近精神不太好,你给她看看是什么原因?”安排好赵氏前往厢房休息,莫安娴一入那所幽静宅子的花厅,看见胡子花白的药老正眯眼摇头沉思,迫不及待便道出来意。

    “能有什么原因?”药老掀开眼皮斜看她,见她面露忧色,仍旧不客气的哼了哼,这态度完全跟莫安娴初见他时的沉稳敬业差天共地,“肯定是没听医嘱乱操心瞎劳神所致。”

    少女一噎,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

    身为父母,为子女操心劳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叫乱操心瞎劳神?

    不过几次相处下来,莫安娴已经基本摸清他的脾性。别看他年纪一大把,可心性却跟个孝一样。

    就是什么只能哄着他顺着他,只要没惹他不高兴,什么都好说。就算你真不赞成他,也千万要注意方法态度,总之一定要委婉和蔼,万万不可强硬的跟他对着干。

    莫安娴吸了口气,努力挤出温和笑意,赞同的猛点头,“陈大夫说得对,我也劝她少操心,可她总不爱听。”

    说完,笑容隐去,换了愁眉苦脸眼巴巴看着他,“你是大夫,你的话她一定听,还劳烦你好好劝一劝她。”

    “不过,在劝她的时候,还有劳你详细给她检查一遍。”她没了笑容,眼底担忧更明显,“这几天她胃口极差,通常吃不了几口就吃不下,就连喝药也是如此,勉强再喝,后面就是吐出来。”

    少女低低叹了口气,眉头不知不觉拢起,“此外,她精神也比之前差了许多,而且近来几天除了明显精神不济外,还变得十分嗜睡,我实在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因为那毒而……?”

    说到后面,她声音终于完全低了下去,担忧又期盼的看着药老,半晌,语带恳求道,“拜托你给她详细好好检查一遍……”

    她真怕,怕在解药未研制出来之前,姨娘的身体已经熬不下去!

    药老静静看她一会,眼神奇异中透着几分凝重,仿佛又有几分不确定,看她半晌,最后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转身往赵紫悦休息的厢房走去。

    莫安娴自然也要跟去的,只不过药老检查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她便被撵到了外室干等着。

    试过等待的人,便能体会到等待的滋味有多么焚心。尤其她眼下的等待,还带着无限担忧,还是在明知等待得来的结果绝对不会是好结果的情况下,这种等待的滋味就更加令人烧心的难受。

    仿佛过了漫长一天,其实不过一盏茶功夫,药老就沉着脸走了出来。

    莫安娴便又似个傻巴巴的孩子一样,按捺着心里担忧焦急,跟上他迈得特别大的脚步,七拐八拐再次到之前待的花厅去。

    “她的情况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药老就着雕花圈椅坐下,端起茶杯,却半眯老眼高深莫测斜着少女,说话这姿态,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不着调故弄玄虚的模样。

    莫安娴原本绷紧担忧不已的心情,顿时被他这调调弄得半上不下,虽未放松下来,不过好歹没之前那么忧虑紧绷了。

    她皱眉,看着他,语气不怎么好的利落道,“说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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