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理还乱
两个人对付那群人显然是游刃有余的,不多时那几人便招架不字恢撤退。我收起剑,那人对我作揖答谢,我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就此别过。”“你···”那人犹豫了一下:“你会说话?”“······”糟糕,露馅了,我现在要不要摇摇头?想了想,点点头,反正就要走了,天大地大后会无期,就算骗了他,他能奈我何?抱着这般心态,我悠悠然转身。“姑娘,着荒山野岭不甚安全,不如到寒舍一歇?”这话题又回到了昨日初见时?我摆摆手:“你也见到我的功力了,不会有事。”土地冒出头来:“仙子,东海的大人来了,你骑着这头鹿,它会带你去土地庙。”我看他一眼:“那你呢?”土地呼呼喘了两声:“小老儿走不动了,就先回去了。”我骑上鹿,到达土地庙时,大师兄迎上来,左右打量:“颜颜,你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只是暂时用不了法力了。”“你又掺和进凡人的事了?”他之所以说又,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那么一两次,我和二师兄偷下凡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了法力在凡间游荡,师父去找了千里眼顺风耳才把我们寻回去。第二次倒没那么好运,只有我一个人下凡,为救一个被调戏的女子,没了法力躲到山洞里,碰到了凡间修炼歪功邪术的蛇妖,那蛇妖要吞了我的内丹修为。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我的内丹就落入那蛇妖之口,那蛇妖委实有些病态,说什么充满恐惧的人肉好吃,非得用鞭子抽我,将我打的皮开肉绽的。我当时胆子大啊,心里想着,你打你打,老子让你打,等师父到了,老子剥了你的皮。结果师父到了,我很没出息的抱着师父哭,也忘了剥她的皮,还是师父将她的内丹抽出来,将她的元神震碎,之后她就变成了一条傻不拉几的小蛇爬走了。也是因为这档子事,师父在我养好伤之后教了我不少招数,好让我没了法力和凡人打架也不至于吃亏。事实证明,师父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确认我没事,大师兄叹了口气:“颜颜,你也忒不让人省心。”我不想听他说教,便催着他赶紧回去了,此番我是让他瞒着风华雨碎他们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散个步竟还迷了路,不得笑话我?一路上我都思衬着用个什么话搪塞过去。谁知刚到客栈,风华就取笑道:“兮兮你这般不记路这两万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咳了两声,最初到灵山时,我也常在山里迷路,迷了路干脆就在山里游荡,直到游荡出来,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就记住了路。但,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大师兄,用眼神质问他。大师兄眼神略为尴尬:“这委实不能怪我。”大师兄所说的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他们正在用膳,土地气喘吁吁的冒出头,说什么终于找到了,然后鼻子嗅了嗅,爬到桌子上吃东西,随手将信扔给一个人。接到信的正是风华,他将信一字不漏的读了出来。着该死的土地,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因为我的信是这样写的:师兄,我在京都一处山坳迷了路,因法力反噬暂时回不去,劳烦师兄走一趟。切记,不要让风华雨碎他们知道。“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回到房间好好问问这土地。琼羽一直立在后面不言不语,那个若澜在他身旁很高兴的说着什么。回到房间我便又去找了迷迭,路上买了些点心果子零食去兮园看望那些孩子。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兮园通往藏匿孩子那处地方的甬道,不像是后来挖出的,倒像是一开始就有的,在建房子时一道建的,因为那出甬道与地面衔接的太好了。之后几天也是这样,风华雨碎要和归元仙君去调查婴儿丢失一案,拉着大师兄一道去了,若澜和琼羽似乎相处的很好,好几次都看到他们两个一道。其实我也搞不懂归元早已经知道了真相,还调查什么,浪费时间不是?总之没人陪我玩,我便天天来看这些孩子了。那天印象深刻的那个孩子其实不像看上去那么难相处,他竟然主动告诉我他的名字是洛宪,我便唤他阿宪,他与别的孩子不同。看上去十分坚强,每日的功课也十分用功,放下戒备之后,会说很多很多话。我回到客栈用膳,之后回房准备休息,琼羽却走进来,他看着我:“兮儿,这几日你为何不理睬我?”我闻他身上有些酒气,知他是醉了,但心中有些烦闷,醉了来找我作甚?说我不理睬他,他与若澜这几日寸步不离的,还要我理睬他?不不,这么说也不大对,倒像是我在吃味一般。昨日风华也来找过我,也是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和琼羽是不是吵架了,我纳闷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比我更纳闷:“原来你们没有在一起,你们两个整日里天天在一起,我们一直以为你们两个是在一起了。”“怎么会?”“兮兮你是不是吃味了?”“什么吃味?”“诺澜天天粘着琼羽,你不吃味?”这话说的奇怪,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吃什么味,要吃味也应当是大师兄,这诺澜可是他没过门的妻子。风华叹气道:“原本将若澜留下,是想促进一下她和敖凛的感情,如今看来,反倒帮了敖凛的倒忙?幸好他二人都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然多么尴尬。”我不想听他再说,威胁到:“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将此时告知他二人。”风华恢恢出了门,我终于得以清静,刚准备喝口茶,风华又怪进来:“不对啊,不是兮兮你将若澜留下来的,与我何干?”我想将杯子扔出去,风华一看,将探进来的头又缩回去。此刻物品能将手中的杯子扔向琼羽吗?显然是不行的,我同他没有和风华这么熟,我喝了口茶,想到了最心平气和的说法:“我认为并不是我不理睬你,我平常一贯如此,你若是同我搭话,我肯定是回回话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如此说来,你是在怪我?”“这倒不是,若是没有话说,自然是不用勉强,不过你这般质问我,倒让我惶恐起来。”“兮儿,我们之间,何时这般生分?即便是初见时,你也没有对我这般客气。”我想了想,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因此只当没听到。两人沉默了半响,琼羽叹了口气,便出去了。我越想越纳闷,不知怎得就到了兮园,夜色中老旧的兮园倒真有几分鬼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