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她是他的谁
那个混蛋!
公寓内,苏慕娥将小猪抱枕狠狠的砸在沙发上,郭芽新一边闲闲的嗑瓜子一边说,“要砸拿点容易碎的啊,欺负我们家可爱的猪猪干啥?”
“他绝对不是宋城!”苏慕娥愤怒的将小猪砸到郭芽新身上,“都是你惹的祸。”
郭芽新笑吟吟的将自家可爱的猪猪抱在怀里安抚,“不是挺好的吗?人长得帅,又高,又开朗。”
“你不懂。”苏慕娥闷闷的坐在床上。
宋城,这个光想想就觉得心疼的名字,和陆痕一样,是她需要避开的。
可是,宋城差别真的太大了,以至于她根本无法代入上一世的记忆,总会忘记,忘记他也是那个宋城,总会向往,向往他口中那个温馨而美好的家。
算了,苏慕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芽子。”
咳咳!正在喝水的郭芽新呛着了,“我警告过不准叫我芽子!”
“亲爱的,我以后都搬到你这里,和你一起酌不好?”
郭芽新扯擦了擦嘴,重新端起水杯,“为什么?你家不是离学校很近吗?”
“我想把房子卖了。”
咳咳咳!郭芽新再次喷了,“你今天是想淹死我是吧?”
苏慕娥得意的点头,郭芽新作势要杀人,苏慕娥只好双手合十求饶,“好了啦,说正经的,我是真的要把房子卖了。”
“你缺钱?”
苏慕娥摇头,郭芽新更迷惑了,“不缺钱,你卖什么房子?”
“房子这种东西嘛,对有些人来说是福气,但是对我来说,是祸害。”苏慕娥淡淡的说。
这一套房子,是爸妈离婚之后,爸留给她的,现在的市价大概只有两百万,2000年之后一路飙升,变成了两千万,原本是福气,可是当妈带着弟弟回来之后就演变成了一场家庭财产大战。
那一阵子被记者到处围追堵截,争相报道母女争一房的丑闻,闹的家无宁日,而当时她正好怀着程程,整个人身心俱疲。
既然早知是祸患不如及早处理。
更重要的是,六月是宋城父亲公司资金出问题的时候,而宋伯父的死,宋城的痛苦,他的病,都是从这里开始。
而卖房本身也需要时间,要尽快出售才能赶在公司出问题之前筹集到资金。
如果可以,她想终结掉这一切的不幸,因为这是她欠宋城,欠宋嫱的。
郭芽新狐疑的审视苏慕娥,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慕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具体有哪些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郭芽新抱着自家小可爱猪猪,傲娇的哼了一声,“懒得管你,你爱卖就卖呗,反正房租我是一定会收的。”
“你舍得收我房租?”
“谈感情伤钱。”
“郭芽新,你太过分了,你这么有钱还要收我房租,你还是不是朋友?”
“因为小气,所以我有钱。”
郭芽新说的太有道理了,苏慕娥无言以对,只好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开始收拾挎包。
“怎么了?要回去了?”
“我在路上和房地产经纪人约好了明天早上看房,所以我要早点回去准备,争取这两天就搬出来,这周之内找到买主。”
苏慕娥很快收拾好了挎包,背在身上,走到门口换鞋,刚拉开门,身后却传来郭芽新轻轻的一声呼唤,“慕娥。”
“嗯?”
“你要是急用钱可以和我说。”一番往常的浮夸,这一句,郭芽新说的很稳,很诚恳,那一刻,苏慕娥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热,她笑笑,“矫情了啊。你放心,等我搬过来一定天天赖在你身边,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赶都赶不走。”
“滚蛋!”
苏慕娥走到路口做公交车回到家,花了一整夜的功夫将东西打包好,并将资料整理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领房产经纪人到里面检查,测量,并且将藏在柜子里的房产证等文件拿出来。
“这么好的房子,林小姐,为什么要急着出售?”
苏慕娥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现在的市价大概两百万左右,一周的时间,我要拿到钱,所以价格可以适当低一点,只要不低于一百八十万都可以。”
“至于,其他需要我准备的资料,我也会在这一周准备好,拜托了。”
既然苏慕娥不想说,房产经纪人也不好询问,两个人很快商量好了一切事情,苏慕娥答应在两天之内搬出去。
等商量好这一切已经快到中午,考虑到放假,郭芽新窝在家里不出门,苏慕娥想买点菜到郭芽新家里,谁知道刚刚从报亭走过就看到报亭挂着的报纸头版头条上写着:陆痕车祸重伤入院,《盛夏炙恋》开拍无线期搁置,而标题下面是巨幅的陆痕受伤,被搬上救护车的照片。
心跳停止了一秒,苏慕娥立刻转身朝反方向跑,从她认识陆痕开始,他就一直有自己专门的病房和医生,而2002年到2009年负责他身体健康的一直是市人民医院的魏勤良魏大夫。
匆匆来到市人民医院,苏慕娥趴在前台上,剧烈的喘息,“请问,陆痕在哪个病房?”
护士警惕的看了苏慕娥一眼,“请问您和陆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太……”
太……太……吗?
片刻的停顿之后,苏慕娥苦笑,为什么她都能记得2002年的陆痕在哪家医院,由哪个医生负责,却忘记了她已不再是他的太太?
“小姐,小姐……”护士开始提醒,“请问你和陆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话到了一半,苏慕娥又将话咽了回去,淡淡的说,“我是他的剧迷。”
“呵!”
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刚刚进来的季红嘲讽的对自己身旁的助理说,“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自己能见明星了。”
等苏慕娥转过身来,季红讶异的取下自己的墨镜,仔细审视苏慕娥的脸,然后抱着肚子夸张的笑了起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