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试探
帝都大厦张言其办公室。
董事长豪华气派的办公桌旁，张言其窝在桌边沙发椅子里，静听周分春的汇报。
“卫心桐和另一个女孩喝完汤后不久，都昏睡过去。病房里便走进来两个大男人，身手很利落，一人扛一个，直往医院后门奔去。”
周分春说到这，张言其皱眉：“你们为什么不守在病房？让他们把人给带走。”
“病房限制闲杂人员。”周分春说，“我们的人也不例外。只好与病房保持一定距离。”
“哦。”张言其眉目舒展，继续听取周分春继续汇报。
“从医院各转角处摄像头里发现，两人在医院后门分手，一个向郊外方向跑，扛卫心桐的大汉，则朝市区奔跑。奔往市区的那个人走进一家旅馆，开房间。我们担心他要进行不轨之事，首先截下那个人，救下的是卫心桐。还有两个人一直跟踪另一个大汉，试想从那人身上找到主谋人。”周分春继续说。
“找到了吗？”张言情其问。
“没有。他把那个女孩带到一个荒郊野外，欲要非礼，我们的人出手了。”周分春说。
“他们是什么人？查没查？”
张言其问。
“查了。夫人董瑞雪的侄女吴雅所为。”周分春说。吴雅在帝都期间，经常跟随董瑞雪去张言其别墅和公司，所以周分春清楚她的名字和背景。
“她？”张董事长吃惊，身体稍稍端正，双眼眯起，沉思。那个女孩他见过许多次，每次同瑞雪一道出现在他的面前，漂亮，文静，端庄，看上去出身大家，气质很好。曾经一度，他看出董瑞雪有意把她介绍给骋伟，他曾经心动过。
“你没有弄错？”张言其疑惑地再次询问周分春。
“没有。她借一个叫胡音音的女孩，给她们两人下致迷的药物。”周分春说。
“又来一个胡音音。”张言其轻笑，“尽是女孩子。”心里捉摸吴雅为什么要这么做？
掳走卫心桐可能为了骋伟，但她为什么要掳另一个女孩？还有那个胡音音是否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还是她是吴雅的同谋？
“另一个女孩是什么身份？”张言其问。
“另一个女孩名叫汪琪虹，也是亿伟医院护士。是卫心桐的室友。女孩性格直爽，爱抱不平，就是头脑简单，说做就做，不考虑后果。”周分春说，思考片刻，接着道，“胡音音结婚前跟他们住在一起，三人关系相处不错。”
“这样。你回去吧，我知道了。”张言其说。
“董事长，怎么处理夫人的侄女？”周分春惊讶，张言其对吴雅丝的态度。故意把董瑞雪和吴雅两人一起提，提醒张言其。
“算了。她是孝子性情，能翻出大事？”张言其突然感觉很累。他懂周分春的心思。他身体有病，不代表脑子有病。这各浅显易懂的道理他清楚，只是不敢想而已。
一把吴雅和董瑞雪两人联系一体，感觉事情比自己预想的复杂。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他决定不做任何的主观评定。
那个小妮子不能不说她心思灵活，聪明绝顶，拐走两个姑娘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也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是简单的心计。
真的是她吗？张言其不敢肯定。
看得出，那个吴雅不是单纯地把两个女孩子拐走。如果不是他的人及时出手，两个女孩下场，他不敢想象。
“骋伟带走卫心桐，又送回到病房，在病房守了一夜。”周分春临走前补了一句。
“一夜未睡？”张言其心痛儿子，转而一想，卫心桐生病骋伟守护一夜，是不是表示那个叫高明阳的男人已经出局？否则，有哪个男人心胸宽大到让其它男子整夜守在未婚妻的床前？
心情无端地好起来，立马从宽大的沙发椅子里探出整个身体，整理好衣衫。
“分春，等等。”张言其喊。
周分春刚迈出张言其办公室门，闻言顿住脚步，回头望着虚掩的办公室门。
千忆大厦所有房门都是清一色的原木色，光亮柔和，一种特殊材料制成，防火防潮，防盗，还很好的隔音效果。
“我们打球去。”张言其拍拍周分春的肩膀。
大厦内部设有体育场所，体育器材配备十分齐全。供员工休息时间活动筋骨，煅炼身体。预防因长期伏案工作，落下各种慢性骨质增生，腰肌劳损等毛病。提高工作效率。
周分春讶然，怔怔地看着张言其，眼里雾气升腾。
多少时间了？他已经记不清楚，董事长没有去过体育馆。
以前他经常跟董事长到体育馆所去活络筋骨，自从他搀，这是董事长第一次提出来去那里。
“哎！”周分春连忙应声。
通往体育馆的内部走廊，一面全是玻璃墙，灿烂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射进走廊。两人并排行走，沐浴在金色阳光里，全身暖洋洋，比起躲在办公室里享受暖气的感觉，格外舒爽。
体育馆很大，进去是一特大运动厅，扭腰踏步器，上肢牵引器，电动跑步机，弧形俯卧板，肋木架，云梯等等，分类排放。
大厅东侧有开有一门，门上有锁。门口有门卫把门。周分春从门卫处那里拿来一串钥匙，开门进去。
眼前一亮，出现一块露天场地。
正前方是一个游泳池，围绕泳池四周，设计大小均匀的小泳池七八个，每一个泳池，四周高高围起，悬挂轻纱将泳池里外隔开，轻纱透明，颜色各异，随风荡起，飘飘如飞，别有一种风景。
这是千忆集团有名的泳池，池水冬暖夏凉。平时不开放，节假日才开放。当然张言其肯定例外。
张言其最喜欢的运动是游泳，所以周分春带他这里，另外不是节假日，人少，安静。
“能行吗？”周分春问。张言其有心脏病，又有肺病，他有点担心。
“能。”张言其自我感觉良好，换衣下水。
大泳池温暖的热度正好，他在池内来回游一圈，便感觉很累，靠坐在泳池壁一个台阶休息。温暖的池水正好平齐他的肩膀。虽然身处露天场所，却一点不冷。
他注视周分春游泳，看着看着，心思又转到别处。
心想，骋伟一带心桐回来，他就尽快让他们结婚，他说不定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孙子呢。
“分春，你说，骋伟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张言其询问周分春。
周分春哑然，这是……他的节凑怎么跟不上啊？骋伟固定女友还未敲定，董事长竟然掂记起小孙子。
“骋伟那么优秀，男孩女孩都聪明。”周分春说。
张言其点头，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把我手机送过来。”张言其对旁边服务的小生说道。
小生连忙递过去。
“瑞雪吗？今天到别墅一趟。”他挂过电话，把手机递给小生。看小生重新归回原地，心中凄然。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提前敲打她，既使是她的侄女，冒犯了他的底线，他也不能放过。
骋伟就是他的底线，凡是骋伟喜欢的事和人，她都不得染指！
董瑞雪按约而至，身后跟着光鲜亮丽的吴雅。她现在住在单独的房子，跟张言其如同分居。
她不想这样，但她无可奈何。张言其坚持的事情，无人能改变。
看见吴雅，张言其眉头微微一皱，很快舒展。
“瑞雪，请坐。”张言情指着客厅沙发，客客气气。
董瑞雪心酸，以前她在这个家里严然是个女主人，只有她请别人入坐，喝茶。现在是他请她入坐喝茶。自从骋伟回来，她的地位一降再降，赶出别墅不说，还规定她来别墅提前通知，当个外人，来访排队一样。
两人之间变得客气有礼，完全失去昔日亲密感情。以前外面的人喊她夫人，现在，她出入的诚十分有限，别人目光，仿佛她是个小三。
她不得不坐下，因为她没有选择。吴雅坐在她的身边。
“言其。”她象以前一样娇柔柔地喊。“找我有事。”
“嗯。明天骋伟带女孩心桐回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胡音音有女孩。”张言其停顿片刻。
张言其知道跟骋伟一起来帝都的女孩名叫汪琪虹，故意说成胡音音，观察她们两人的反应。
董瑞雪表情平淡，但吴雅的脸色苍白，怔忡好一会儿。
“她是骋伟心上之人，你仔细一点，不要让外人怠慢了她。”张言其说。
“她住我那里？”董瑞雪不懂张言其言外之意，误以为他们在乎人言，把那个姑娘安置到她那里，揣揣不安。
卫心桐是那个女孩，离开她越远越安全。
“她住别墅这里。我不想再出意外。”张言其说到这里，转而注视吴雅， “在宁海，她已经出过一次，我不想再出一次，雅儿，帮忙照顾点，我相信你保她安全。”
“照顾她……”吴雅愕然，要她照顾她？笑话，她恨不得杀了她让路！
张言其见她犹豫，脸色瞬间变化不定，又道：“雅儿，不愿意？”
“不是。”吴雅连连摆手。
“胡音音很会煲汤，听骋伟说，心桐非常喜欢喝胡音音做的汤，所以把她一起带来。她来了，你以后也有机会喝到。”张言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