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黎明
上官墨言走上前扶住他。
林清菡开口问：“你没事吧！”她伸手扶着南宫皓轩，“回房去休息一下。”
站在一旁的上官墨言嘴角向上扬，漫不经心的开口：“皓轩，看来我晚点出来还是挺有成效的。”
南宫皓轩并未理他，他看着扶着自己的林清菡，想着今夜的事情，他该怎么去和林清菡说。
林清菡将南宫皓轩扶到书房的软塌上躺了下来，说“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洗洗。”说完，便打算起身。
南宫皓轩拉着她的手，说：“菡儿，我保证今夜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南宫皓轩躺在软塌上，脸色苍白。
林清菡并未做声，她看向窗外，闭上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官墨言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看着不语的两人，觉得书房的空气像凝固了般。他将脸盆放到软塌边，嬉皮笑脸的说道：“清菡，你给皓轩擦擦身体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还给南宫皓轩使了一个得意的眼色。
“你拉着我，我怎么去拿毛巾给你擦脸。”林清菡淡淡的说道。
南宫皓轩微弱的笑了一下，松开林清菡。看着她将盆中的手帕拧干，坐在自己身旁，拿着手帕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擦了擦。
转而再去擦自己的手，南宫皓轩看到林清菡手上已经凝固的鲜血，便从她手中接过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掉。
林清菡看着眼前虚弱的南宫皓轩，对他充满了同情，生于帝王家，这一生就注定了要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
“嗒嗒……”一颗滚烫的泪珠滴在南宫皓轩的手上，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林清菡眼中的泪水，满是心疼，他伸手拭去她脸庞的泪水，温柔的说道：“没事，不用怕。”
林清菡用自己的双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她调整了呼吸，开口问：“那些来杀你的与皇城里的人有关是吗？”
南宫皓轩看着林清菡哭红的双眼，她的表情却是如此的淡定。刚刚林清菡问自己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清菡看着南宫皓轩并未回答他的话，但从他的眼神里，她便已知晓。想到白天南宫皓轩问自己，想去漠北吗？看来这京城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南宫皓轩，我并不想卷进这皇城的争斗中，可是我也知道这场争斗我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在这呈城争斗中胜出的话，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林清菡问南宫皓轩。
南宫皓轩看着林清菡，他知道林清菡是个聪明的丫头，却没想到今夜的这场刺杀她竟然能看清一切。
“什么要求？”南宫皓轩问。
林清菡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是啊！她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如果有朝一日南宫皓轩真成了那座皇城的主人，那么她自己呢？
南宫皓轩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便是。”
他看着林清菡，好想问她：如果这场争斗我输了的话，我可能会死，那你会如何选择？可他不敢问，他怕林清菡给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
清晨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懒洋洋的照射在书桌上。
林清菡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是南宫皓轩的书房。奇怪，昨夜明明是坐在软塌上和南宫皓轩聊天的，怎么……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东方的旭日，昨夜埋在心里的雾霾已经烟消云散。林清菡最爱初升的太阳，因为这初升的太阳是光明的代表。黑夜是会到来，但是黑夜之后又会是个美好的黎明，不是吗？
林清菡站在窗边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离开，经过书桌的时候，目光扫到桌上的那幅画像，她伸手去拿，咦！这不是自己的画像吗？可是这衣着不是自己在青楼时的装束吗？她摇摇头，将画像放下，走了出去。
经过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皓轩和上官墨言坐在大厅聊天，看到林清菡的时候，上官墨言贼兮兮看着林清菡，打趣道：“清菡，昨夜睡的可好？”
“清菡睡的倒是挺香的，只怕是墨言公子睡的不是很好吧！”林清菡的语气中带着调侃。坐在一旁的南宫皓轩笑出了声：“墨言昨夜睡的确实不好！”
“是啊！你们两人倒是很会享受，可怜的我，还得收拾后院的那些残局。”上官墨言抿了一口茶，“明天就是中秋家宴了。”
南宫皓轩起身走向林清菡：“菡儿，这是你第一次以我王妃的身份参加中秋盛宴。往年你都是……”
“明天是我第一次以一个新的身份参加皇宫的中秋盛宴，我很期待！”林清菡冷冷的说道，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说完，便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南宫皓轩看着林清菡的背影，心里隐隐作痛，方才林清菡的话不停的在耳边萦绕，他想：菡儿以前在林王府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上官墨言走到南宫皓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府外走去。
林清菡来到后院，正好瞧见小忆坐在石凳上发呆，她便走过去问：“小忆，你在想什么？”
“小姐，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院子有点怪怪的？”小忆看到林清菡走过来，便起身给她让座。
林清菡示意让小忆不必起身，她在小忆是对面坐下来，一脸笑意，说道：“怎么怪了？”
“恩，我说不上来。”她挠挠头，傻乎乎的对林清菡笑。
林清菡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幸好小忆的睡眠沉，要不然，那丫头看到那个场面还不到吓坏。她将手搭在小忆的肩膀上：“好了，不要再想了！小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小忆虽不明白林清菡为何要这样问自己，但是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
“这次去漠北，路途遥远，可能会遇到危险，你还想去吗？”林清菡缓缓开口。
小忆挠了挠头，问：“那小姐还去吗？”
林清菡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是非去不可，但是你不一定，如若你不想去，也可以待在京城。”
小忆鼓起她胖嘟嘟的脸庞，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有危险，小忆就更应该去，那样我才鞥更好的保护小姐啊！“说完，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做保证般。
林清菡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她很喜欢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丫头，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小丫头陪伴着自己，在心里，她早已把小忆当做朋友。自己曾悄悄看过被小忆藏起来的那本手札，那是‘林清菡’的手札，里面记载了一切与‘林清菡’有关的一切，说实话，她很感动小忆‘林清菡’所做的一切。
她轻轻拍了一下小忆的头，开玩笑的说：“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