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是个男人你就要
呼完之后,荀彧这时拱手道:“主公此刻用兵,实在高明,正好攻袁绍一个出其不意,另外冬天进军和夏天不一样,夏天长途奔走士兵都会乏力,而冬天不一样,士兵都冷,更想活动活动,我们行到河北,士兵身子骨都已经舒展开来,而袁绍的兵大多还在冬眠状态,到时候作战,我军定能一举拿下河北四州。”
曹操道:“荀彧分析的很对,我料这次北伐,必胜!”
众人都跟着喊了几句:“必胜!必胜!”
待众人喊完之后,李沛渝才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几句话来:“呵呵,必胜,必胜,可是。。。。。。干爹啊,既然将士们底气十足,信心百倍,这次打袁绍,定是如探囊取物,河中摸鱼,女儿我就不去了,我天生怕冷,我属蛇的,干爹你也知道,蛇在冬天都是要睡大觉的,在我家乡就是叫冬眠,光睡觉,什么都不干,所以这次北伐女儿我就不去了吧?”
曹操这时呵呵一笑,然后神情变得稍稍严肃了些,道:“你说的倒是十分有道理,但可惜的是,你是属蛇,又不真是蛇,睡什么觉?说到底你还是怕冷,但是你身为大汉军师,你若不去的话,士兵就没什么士气了,这次北伐十分重要,看着轻松,必胜,其实不然,若没你何仙姑,这次北伐恐难取胜啊。”
李沛渝听到这里,脸已经板了起来,恨恨的瞪了瞪眼,在心里骂道,他奶奶滴曹操,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个二货,存心整我是不是,以往打杖也不见你这么待见我,这次非要我去,再说了,难道没了我,地球就不转了吗? 她在心里骂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开口对曹操道:“干爹,你看我一个女子,瘦弱弱纤纤,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打的败杖数也数不清,去了也是累赘,再者又说了,我这种身子骨,只怕没到河北就冻死了。”
曹操听完李沛渝的话,直了直身子,瞪了瞪眼,长长叹出一口气,盯着她道:“军师啊军师,你叫我怎么说你,你身为我曹操的女儿,大汉子民,大汉军师,要打杖了,你居然还打退堂鼓,要让将士们知道军师这样,只怕士气个个低落,这杖还怎么打?我意已决,这次你一定得去,再说这次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推辞,这次你不但要去,并且还得打头阵,我要你领一支先锋部队先行。”
李沛渝听完曹操这番话,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也开始纠结,纠结着在心里想,奶奶滴,这次北伐,曹操可是早有预谋啊,他明知大冬天的行军艰难,还让老娘去打头阵,这他奶奶滴不是让我当炮灰吗?可是,当下老娘也是骑虎难下,若是这是敢当着众人的面和曹操顶嘴不去,那就是给曹操耳刮子吃,这样的话,只怕我小命难保呀!
她想了这许多,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压着心里的怒气,压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嗯,既然干爹都把我算计进去了,那我也只有逆来顺受了,这个头阵我自然是当仁不让了,可是既然要我打头阵,我就要选文臣武将,我要荀彧,荀攸,郭嘉,崔琰,程昱,张辽,张合,曹洪,曹仁,一起去,我就要这几个人,怎么样?”
李沛渝把这屋里的人挨个儿点了一遍,荀彧一看,当即汗颜,眼睛使劲儿一闭,在心里道,何仙姑啊,是个男人你就要,你这简直胡闹!
曹操这时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李沛渝说话,那可是死难听,居然说他算计她,还满脸委屈的说什么逆来顺受,曹操听完很想大拍一下桌子,但是他忍住了,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他只艰难的从嘴里角挤出一丝冷笑,道:“呵呵,呵呵呵呵,你要的人还挺少的,要不把张绣,于禁,杨修,也都给你怎么样?”
李沛渝再傻也听得出曹操这时说得是反话,她见曹操脸色难看,当即傻笑两声,道:“嘿嘿,不用了,就这些就够了,够了,嘿嘿。”
曹操见她嬉皮笑脸,也拿她没法,只又板板脸,正色道:“好了,这次先锋部队,你为主将,张合为副将,荀彧,程昱为左右参军,另外把许褚也带上,你明日整顿兵马,后天出发。”
曹操说完,就让众人退下了。
这可是权威性的发言,谁也不敢抵抗。
李沛渝也只有接受这样的安排,好在还有荀彧陪着去,她心里也比较踏实。
到了第二天,李沛渝并没有亲自去整顿兵马,她下了一道令,让别人忙活去了,而她却忙着整自己的马车,她要打造一辆绝世无双的保暖马车,光是棉被就用了十几二十条,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往马车上钉,这样的车子,坐上去再冷的话,那就出邪了。
到了第三天,就开始出发了,荀彧自然沾了李沛渝的光,坐在保暖马车里,不时的夸李沛渝脑袋好使,把李沛渝夸得心里舒服极了。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曹操听人说了李沛渝的新招,也叫人照着做了一辆棉马车,他在背地里也夸李沛渝点子多,鬼精灵。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天了,李沛渝自打坐上马车,除了方便的时候下下车,其他时间全窝在车里,但荀彧和她不一样,他常常下车看看士兵的状况,今天他已经发现士兵有些反常了,士兵们虽然穿得够厚,但手却始终暴露在外面,大多数人的手已经肿了起来,甚至有的还被冻裂了,只要稍稍用力握兵器就会疼起来,手肿的那些人根本就握不紧兵器,这样还怎么打杖?
于是荀彧把情况告诉了李沛渝,她听完之后,也是大皱眉头,这才意识到,她只顾着自己不冷,却没想到将士们并不像她这么暖和,手脚都已冻肿冻裂,这也是曹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李沛渝耍的都是些小聪明,遇到这样的事她照样束手无策,于是只无奈的对荀彧道:“那也没办法,反正快到黄河边了,大不了在那里歇息一段时间,等将士们手好了再战。”
荀彧考虑事情要全面的多,只叹道:“只怕这不是个好办法,我们长途而来,就是到黄河边歇息吗?那还不如留在许昌,既然出来了我们就一定要战斗,若再歇息的话,就会消磨将士们的意志,并且扎下的大营,并不暖和,若过段时间再作战,必输。”
李沛渝听他反驳自己的意见,心里不爽了,干脆把腿一伸躺了下来,然后又把眼一闭,道:“文若兄,既然本军师的话你不听,那你就另出高招吧!”
荀彧这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写了一封信,让人迅速把事情报告给曹操,他自己仍在想着问题的解决之法。
又走了一天,基本到黄河边上了,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刚走了一会儿,就有个人挡住了全军的去路,那人拦在前面,硬说要见李沛渝,许褚看这人尚算面善,要找军师商量事情,一时没多想,还以为是李沛渝的熟人,就带他来见她。
这人一来就跪下来给李沛渝行了个磕头礼,李沛渝这时在马车上探出个头来,问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啊?”
这人抬起头来,满脸带笑,毕竟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人还懂得这个规矩,笑完之后,才开口道:“军师,小人名叫苏双,有一样东西要卖,不知道军师愿不愿意要?”
李沛渝这时一愣,心想着,这人是什么鬼,卖东西卖到大汉军师的头上了,卖东西到集市上去呀,找我干什么,我还忙着打杖。
她想到这里,便应付的笑了笑,道:“呵呵,那什么,这位大哥,我们现在粮草充足,军用齐全,不需要买任何东西,你还是带着你的东西到集市上去吧,别一会儿耽误了你的生意。”
李沛渝不知道的是,像苏双这样的大商人,哪里会去那种小集市,他做的,可都是大买卖,这时李沛渝叫他走,他自然不会走,只见他叫自己几个伙计,把两辆马车牵了过来,马车上各放着一个大箱子,很重的样子,马车一走近,李沛渝就闻见了一股味道,这是一股怪异的香味儿。
李沛渝使劲儿嗅了几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苏双只笑不语,叫人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的满满的东西,说不上什么名字,但形状很像莲子,是黄色的,李沛渝和荀彧他们都围了上来,李沛渝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见过这东西,这时拿起一个,放到鼻子下又闻了闻,觉得这味儿十分奇怪,于是又问道:“苏大哥,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苏双笑道:“军师,这东西叫金铃子,能不能吃,小人暂不知晓,可是这东西却有一个大大的用处,就是能治手脚上的冻疮。”
荀彧一听,眼睛马上亮了,急忙道:“这东西当真有这功效?”
苏双听荀彧一问,便把自己双手伸了出来,给众人看了看,边让人看边道:“这位大人,不是我苏双吹,这东西简直就是神药,我这双手先前也冻得跟个猪脚似的,自从用了这东西洗手,几天就完好如初了,现在都细白细白的,连我都十分喜欢我这双手,呵呵。”
李沛渝听他说着,不停的眨着眼,她知道无奸不商,心着这家伙为了赚钱,多半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于是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你这不会是吹的吧,这个叫什么金铃子的,真的这么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