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泪
“郡主，有人托奴婢将一封信交给郡主，那人说郡主一看就明白了。”
原来进来的不是竹毓，柳瑶突然松了一口气。
从婢女手中接过绢帛，挥手让其退下，暗道自己太紧张了，想到刚才的形态不觉双颊绯红。
柳瑶轻轻拍了拍胸口，这才想起手里还有一封信，到底是谁要在这个时候托人给自己送信，为什么不亲自来见？
带着满腹疑惑，柳瑶将信缓缓打开：
恭喜郡主新婚大喜，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郡主，见信请到锦鲤池一聚。
署名：竹池
竹池！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皇宫，今天我定不会放过你。
看到竹池两个字，柳瑶便失去了理智，丢下信，便奔了出去。今天郡主成婚，举国同庆，所有人都去前面大殿凑热闹了，柳瑶走了一路竟一个宫女也没见到。
“竹池，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今天不杀了你，我枉为人。”
看着面前竹池嚣张的笑容，柳瑶话还未说完，挺剑便朝竹池刺去。
剑刺到一半，一声闷哼从柳瑶嘴里发出，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竹池看着柳瑶倒下，上前拾起凤冠，端详了一会儿道：“今天嫁给爹爹的应该是我，你凭什么？”竹池说完，瞧了一眼身边的锦鲤池，将凤冠扬手扔了下去。
“你让我在爹爹面前丢尽了脸面，我便让你受尽羞辱。”
身旁的守卫见竹池嘴角的冷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殿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又道：“殿下这样做，恐怕会从新挑起两国的战争。”
竹池双目一睁，阴狠道：“我的事不用你来教，父皇是让你来保护我的， 不是让你来多事的。去，将她给我偷偷的带去皇上的寝宫，如此如此……”
守卫领命，扛起柳瑶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大将军，寡人恭喜你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寡人亲自敬你一杯酒。”
竹毓忙起身道：“臣惶恐，多谢陛下！”竹桓将手里的酒杯递给竹毓，亲眼看着他喝下，上扬的嘴角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寡人今天太高兴了，多喝了两杯，有点不胜酒力，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就让大将军多陪陪你们。”
竹毓来到寝宫，挥退所有的宫女太监，来到床榻前，看着柳瑶静静的躺在那里，雪白的肌肤，好看的眉眼，粉玉一样的鼻头，樱桃似的嘴唇，不由勾起了心里的*，加上酒里的催动，*更加的在身体里肆虐。
当即便扑了上去，胡乱双手齐动，撕扯着柳瑶的衣衫。
粗鲁的动作，惊醒了柳瑶，眼前模糊一片。
“子毓，是你么？”动作只是停顿了一下，只是片刻便又继续动起来。
柳瑶听不见回答，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你，你不是子毓，你是谁？想要对我做什么？”柳瑶便说便紮挣着想要起身。
“上一次被竹毓给打断了，这一次我看你往哪跑？”
是竹桓的声音，柳瑶大惊，“你个畜生，你还说什么？我何时跟你那个了？”柳瑶咬破舌尖，头脑恢复了一丝清醒，一瞬间力气大的惊人，一把推开身上的竹桓。
慌慌忙忙的朝寝殿门口跑去，口里喊着“子毓，救我……”
声音在诺大的寝宫里不断放大，奈何没有一个人听见。
不知道脚下绊倒了什么东西，柳瑶普通一声摔倒在地，双手用力的朝前爬着，不断的喊着竹毓的名字。
竹桓见柳瑶推开自己逃跑，跟本未放在心上，此时见柳瑶摔倒，不紧不慢的走上前，蹲下身，双手从上到下在柳瑶的身上摩挲。
“寡人说过，你跑不掉的……”一声淫笑在柳瑶耳边响起。
只是奈何头晕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对于竹桓的抚摸，柳瑶恶心至极，却没有丝毫办法。
心里嘴里不断呐喊着竹毓的名字。
不管柳瑶如何的呐喊，该来的还是没有来，不该来的却等不及了。
脚踝一紧，被竹桓抓住扔在床上。
这边话语陪着众人喝酒，总感觉胸口发闷，不多时便有一个太监进来在竹毓耳边说了一句话，竹毓当即就变了脸色。太监离开后，竹毓再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开。
“一位叫竹池的姑娘要见将军，她就在锦鲤池等着。说若是你不去见她，便永远也见不到竹风怡。”
竹毓憋着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赶到锦鲤池旁，见到早就等在那里的竹池。
开口便怒道：“池儿我本不想对你动手，还请你自重。”
竹池反而笑了，带着一丝魅惑，道：“爹爹终于动怒了么？池儿以为爹爹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却原来也有生气的时候。”
竹毓这才打量起竹池来，她似乎真的长高了，也便漂亮了，可是眉宇间的那份狠辣却让竹毓蹙了眉。
竹毓开口，恢复淡漠的模样，轻轻的道：“她在哪里？”
竹池娇笑，上前勾起竹毓的下巴，语气轻缓道：“只要爹爹肯陪我一晚，池儿便告诉爹爹人在何处。”
“池儿你……”竹毓一声长叹，“你太让我失望了。”
“咻”骨扇从袖中飞出抵在竹池的脖子上，“说，怡儿在什么地方？”
竹池不曾想，竹毓有一天会对她动手，任性的闭上眼睛，“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想要便拿去吧。”
竹毓见竹池宁死不说，手下一动，竹池的胸前的衣衫破裂，一道血痕跃然而上。
竹池皱了下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仍旧笑道：“爹爹只有这点本事么？对付我，恐怕还不够。”
其实竹池并不感到痛，也许是心里的痛比较清晰，掩盖了身上的疼。
竹毓睁了眸子，“你到底想怎样？”
竹池盯着竹毓展颜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只要爹爹肯陪我一晚，我便将她的下落告诉爹爹。”末了又补充一句，“若是耽搁了时间，恐怕姐姐就贞洁不保了。”
“好，我答应你。”
竹池勾唇一笑，牵着竹毓的手，朝不远处的房间走去，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停下。竹池便开始脱衣服。
“爹爹，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好看吗？”
竹毓没想到竹池竟这般不知羞耻，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她的长辈。
“池儿”竹毓喊：“非得如此么？”
“爹爹，还没回答池儿，我好不好看？”竹池不等竹毓回答，踮起脚尖吻上竹毓的唇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爹爹是池儿最爱的人，既然得不到爹爹的心，便是人也一样。”
竹毓像个木偶一样站着不动，任由竹池上下索吻，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心里除了悲凉，没有半点的旖旎之念。
突然腹部开始绞痛，竹毓浑身战栗了一下，“噗”一口血喷出，溅在竹池身上。
黑褐色的血液！
“爹爹”竹池突然慌了，“爹爹你中毒了，是谁对你下的手？池儿现在就给你找御医。”
竹毓见竹池要走，一面点了自己胸口的几个穴位护住心脉，一面紧紧抓住竹池的衣袖艰难的开口道：“怡儿，在哪里？”
一声怒吼响起，“你都这样了，心里还想着她，连命也不要了么？”
“怡儿在哪里？”
竹池痛哭，“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去死吧，和她一起去死……”竹池摔门而出。
竹毓紮挣着起身去追，踉跄的脚步，睁着朦胧的双眼，“你别走，告诉我怡儿在哪里？我……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
竹池转身，看着猛然跌倒在地上的竹毓，“就算我告诉你也已经晚了，恐怕她现在正在你圣羽国陛下的床上辗转承欢呢。”
竹池一面说一面泪流满面，想忍却忍不住，如鲠在喉。
竹毓一把扯住竹池的衣衫，“你说什么？她在陛下寝宫？”
竹毓猛然明白自己身上的毒是谁下的了。
竹毓不想这世态的悲凉，挣扎着起身，朝竹桓的寝殿奔去。
“你为了她真的连命也不要了？”
“爹爹就算是池儿求你了，我们先去看大夫好不好？”
“千错万错都是池儿的错，爹爹……”
眼前越来越黑，呼吸越来越重，竹毓知道竹桓一旦下手，根本不会给自己活命的机会。
但
他必须要去救怡儿
“怡儿你等着我……”
“咻”骨扇再次闪出，尖端的利刺狠狠的刺进身体，借着这疼痛，换来一丝清明。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竹池话还未说完，已不见了竹毓的身影。
借着这刹那的时光，飞奔
一口气奔到殿前“哐当”一声，踹门而入。
入眼的画面让竹毓全身血气翻滚，大吼一声，冲上前去骨扇脱手而出，下一刻在竹桓身上划出一道口子。
竹毓一面奔，一面抓起地上血红的嫁衣包裹住柳瑶一丝不挂的玉体。
噗
一口血忍不住从嘴里喷了出来，洒在嫁衣上，轻纱做就的嫁衣下是柳瑶皮肤上青紫的吻痕。
“怡儿，我们走，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竹毓全身劲气紊乱，震碎了外面的喜服，露出一袭雪白衣衫，上面用血点缀的梅花。
柳瑶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竹毓怀里一动不动，紧闭的眼帘下是泪痕划过的痕迹。
一截藕臂裸 露在外，落上了一片雪花。
“子毓，下雪了！”
“我知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身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染红了身后洁白的雪花，黑暗的天空下，漫天的飞雪遮迷了视野，眼前陷入无边的黑暗。
毒气已经侵入了双眼了么？
呵
也好，这样便看不见这世间的肮脏。
“子毓，你的泪为何是红色的？”
“因为我的怡儿在受苦，我的泪便是红色的。”
“子毓，你脚步乱了。”
“我知道”
“怡儿，我想听你说话，不要停下。”
“好，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