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圣羽国陷落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用在圣羽国身上正合适。
有了北宗的帮助，有了那些卧底的听令，柳瑶与赫连睿联手，圣羽国节节败退。因为百里柔的原因，北狄也加入这场战争。
柳瑶用了两年的时间，攻克了圣羽国连番屏障，看着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都城的圣羽国，柳瑶阴冷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看着面前容颜苍老的竹节，柳瑶不含半点情分，出口的话都是冰冰凉凉的：“爹爹，你若是放下武器，我还会称呼你一声爹爹，给你养老送终。”柳瑶的语气已经变成淡淡的，就像竹毓在世时的语气。
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都会被对方所感染，变成另一半的样子。
竹节开口：“哼！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背宗叛国，和当年的金铭、水炎他们有什么区别？你别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
柳瑶冷笑两声：“我娘？我娘如何死的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娘的仇我已经替她报了，可是你呢，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娘么？当年不不顾我娘的生死，坚决拥护那个废材，如今你又利用自己的女儿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我为什么不能叛国，圣羽国是我与子毓一手打下来的，而你们却忘恩负义，就算让你们当上皇帝又怎样，你们照样是一个昏君，有这样的皇帝，百姓如何好过？是你们害得我与子毓阴阳相隔，我能助圣羽国复国，同样也能毁了他，要怪就怪竹桓他卑鄙无耻。他根本就不配当一国的帝王。”
柳瑶字字珠玑，说的竹节抬不起头来，竹节突然放缓了语气：“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娘，我也对不起你。不过你娘在世的时候说有一样东西要留给你，你还想要看吗？”
竹节问柳瑶，柳瑶突然愣住了，他以为竹节会和她争论，会和她大吵，或者像以前那样提出各种条件作为交换，没想到竹节什么都没有提，这让柳瑶一愣，难道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真的让竹节开始忏悔了。
竹节没有等到柳瑶开口，接着道：“以前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刚才也不过是一时气氛罢了，听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你娘。你娘唯一的心愿就是将这东西留给你……”竹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捧在手上，递到柳瑶面前。
柳瑶本不想接，可那毕竟是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可从子毓的口中知道自己娘亲是一个和蔼善良，美丽高贵的女子，柳瑶替自己有这样以为娘亲感到骄傲。
柳瑶还是忍不住接了，打马上前，不顾赫连睿的劝阻。
柳瑶到了竹节面前，竹节便将手里的荷包递给柳瑶。柳瑶一心一眼盯着竹节手里的荷包，丝毫没有注意到竹节手底下的动作。
当那一蓬毒物朝自己撒过来的时候，柳瑶跟本就没有躲开的余地。不过在 最后关头赫连睿赶到了，一箭之地，赫连睿竟然瞬间就赶到了。
他揽过柳瑶，芷来得及将柳瑶拨往身后，毒药已经扑面而来。情急之下，赫连睿连忙挥袖遮挡，一面又屏佐吸，可是还是有少量的药粉钻进了鼻孔。赫连睿连忙伸出右手在自己胸口点了几下护住心脉，但为时已晚，药粉已经侵入体内，此时已经头晕眼花，后继无力，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事情在一瞬间发生，当柳瑶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扇指竹节，不过竹节自己也没有逃开毒雾，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被腐蚀。
“为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虽然痛恨圣羽国，痛恨竹桓，也恨爹爹你，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到底是为什么？”柳瑶大吼，她想要一个答案。
“我生为圣羽国的人，死为圣羽国的魂，此生绝不背叛圣羽国，我竹节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就算是我阻止不了你，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柳瑶逮住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当所有的亲人都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最亲的亲人却要杀了她。
“你么你就这么恨我么？就这么恨我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啊……呜呜呜……”柳瑶痛苦的呐喊，谁也给不了她一个答案。
骨扇距离竹节的喉咙越来越近，可还没等它刺下去，竹节已经口吐白沫，眼睛一瞪，死了。
他死了……死了……
柳瑶要疯了，她站在崩溃的边缘，是赫连睿将她唤了回来。
柳瑶看着赫连睿面如金纸，一面让人去请军医，一面紧紧的抱住这个自己一直利用的人。
“睿哥哥，你不要走，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下去？不要……你不要离开我……睿哥哥……”
赫连睿昏迷不醒，那是一种无解的毒药，当军医告诉柳瑶赫连睿只剩下不到两年的寿命时，柳瑶再次被打击，一口血吐出，不省人事。
当柳瑶醒来的时候，她想起那句话：“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
柳瑶不知道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句话却说痛了她的心“缘去缘来寂灭生”凡事与我有缘的人，到最后都要离我而去么？
那我倒要看看这天是如何的待我，我想死，你们却不让我死，我想活，你们也不让我好好的活，既然世人全都在骂我，那我也不在乎。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给我陪葬。
两行无声的泪滑落……
柳在鲜血中俩会穿插，每一次移动都是一个生命的凋零，最后终于剩下一座城墙，都城也已经被占领。
柳瑶停住了脚步，不是她不想做最后的进攻，是因为那宫墙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曾经要成为他妻子的人。
“赵诗，你为何拦我？”
“柳姑娘不是我要拦你，是这全天下的百姓要阻拦你。”
“百姓？呵！与我何干？”
“柳姑娘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就此收手吧，皇上已经答应投降了，你就放过这城里的百姓吧。”
“答应投降？他答应了，我没有答应。赵诗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的痛，请你让开，我 ——不想杀你。”
“柳姑娘难道你听不见那些百姓痛苦的呐喊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以来他们失去了多少的亲人朋友，求你放过他们一条生路吧。”
“我放他们一条生路，谁又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曾失去过亲人朋友，我全都忍了下来，可是留给我的是什么？是痛苦、是折磨、是无边的黑暗。我也曾祈求过上苍放我一跳生路，让我与子毓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他们放过我了吗？我失去了清白，失去了爱人，就连我最后一个至亲之人都要杀了我，为了那所谓的正义，为了自己心中的忠义。难道那些比自己的亲生骨肉还重要吗？没有人会放过我，也没有人会理解我，这世上最后一个理解我的人也时日无多了，这就是我的命运……既然他们不放过我，那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所有的人替我的爱人，我的爷爷，我的娘亲陪葬，凡事阻拦我的我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也包括你赵诗……最后问你一句，你让还是不让？”
赵诗笑笑：“男子汉大丈夫，我绝不想让，你杀了我吧。”
柳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冷笑着上前执扇、飞旋、杀戮……
一蓬鲜血撒下，赵诗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身后的那些人一面骂一面逃。
“妖妃，妖妃来了，大家快逃啊！”
“她已经疯了，连自己的朋友都杀……”
“看来天要变色了……”
“现在保命最重要，还是逃吧。”
“想不到面前刚刚撅起的大国，还未放下它的荣耀，就要灰飞烟灭了……”
柳瑶冷笑着从那些惊慌失措的人面前走过，身后是杀气腾腾的夏朝雄狮。
“睿哥哥，你看见了吗？你祖先的愿望就要达成了……你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