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舍
看着两眼汪汪的梅子,蒋涛更是心痛不已,却又怒不可言,自己所倾尽的心血,竟然只是她用道德换来的指责,他摇摇头,不相信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说出的心声,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严重了啊?”蒋涛怒目而视,双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完全曲解了我的心意,我有多疼你?又有多在乎你?你真的都知道吗?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你这样说会让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哥,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爱之、害之吗?”
梅子说着,眼泪随着她那不得已的神情落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他,多少为难使她伤心不已。
他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替她擦去了泪水,并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告诉她说:“别怕,有我呢!”
她摇摇头,推开了他的臂膀,长长地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哥,如果你不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安份守己的做好一个哥哥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撤出淘气堡,变卖了这贷款还不曾还完的房子,回老家守着家人另作发展了,因为这样继续下去,我会什么都失去了,你也是什么都失去了,将来我们会一无所有,还有可能会搭上一辈子的愧疚,哥,难道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蒋涛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她会吝啬到连心疼她的机会都不给,他已经是这般无助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无疑就是在他的伤口撒盐。自己所付出的心血,难道她真的感应不到吗?他不求轰轰烈烈,只想和她做个近如手足的亲人,为了她,他可以退而求其次,只为今生的相遇,可是,她竟然全部拒绝了。
他突然双眼泛红,布满了血丝,他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与她面面相视,她能听到他紧促的喘息声,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当他深情款款低下头,想和她做最后的了断,他想以深吻挡住她的多虑时,梅子眼见此景,她紧忙转过身去,又言道:“哥,占有不如远欣赏,我也明白你的情意,可是,如果今天你这么做了,就等于将我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啊!难道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吗?”
平时能言善辩的蒋涛,在她的疾言厉色下,显得是张口无言以对,她说的句句在理,自己这是怎么了?处处都可以风光得意,竟然在她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动于衷,他真的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伤心难过,也不能失去她,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呢?蒋涛焦虑着。
“妹妹,你知道吗?当你遇到困难时,我总想替你去解决,当你开心时,我也总想那是我给你的幸福,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我只想悄悄的守护着你,只要你开心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如果要我彻底失去你,我会发疯的,我……”
“如果是这样,你放手了,我就能幸福了,我理解你,所以这也不是爱,充其量只是一种霸道的保护,你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这只是你想给一个弱者的保护,只是你没有区分清楚而已。再说了,我不是一个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我是无所不会、无所不能的女汉子啊。再者,我们现在还是一家人啊,如果你不收心,你真的就会彻底失去我了。”
蒋涛接受不了她提出的种种意见,只是想转移她的思维说:“好了,那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谈些别的吧。”
“除了这些是我约你出来的理由,其他的都不适合我们这种关系可谈的了。如果你是我哥,我会毫不保留的和你闲话家常,如果不是,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了。哥,这事我不逼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找错了位置,到时候会得不偿失的。”
他不停地喘着粗气,也不忍心惹她生气,只是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说出他的心声,看她忧虑的神情,他还是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低头思虑了一会说:“梅子,我告诉你,我的所做所为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使你评价我说,是我找错了位置,我也只能解释说我是故意的,我不是三心二意,我只想……”
听他肺腑之言,她打断了他的话说:“好了,我不听,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会怎么样也是我的选择,你若执迷不悟,就是在把我往风口浪尖推,所以你的话我不能听……”
话以至此,蒋涛见她执意如此,扭头退出,突然,他又愣在门口,回头和她双目相对,多少肺腑之言全在这一刻,失去了它的意义。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怦!”他夺门而去……
望着他的离去,她伤心地哭着,蹲在了地上,此刻,谁能懂她……
蒋涛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在环海路上,他心情激愤无处发泄,怒目可憎却又无人理解,他不停地向前开着车子,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又该与何人谈说?
或许是晚饭吃的早了,她又有些饿意,或许是有孕在身,她总是食无规律,坐在沙发上,梅子无视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静静地吃着水果,这水果还是蒋涛晚上送来了,她吃着、哭着,说不出的心酸,道不尽的人情……
借口离开的蒋涛,又回到了酒桌上,他褪去了平时绅士的风格,一改常态和他们酗酒,席间,一个高管问道:“蒋总,你不是今天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归位啦?”
他微笑着,端起酒杯:“是啊!事情处理好了,所以就赶来舍命陪君子了,来来来,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赞助一点就行哈。”
梅子不会知道,他今晚是退了应酬,前来陪她吃饭的,可是,事与愿违,也不尽人意,他只能又灰溜溜的返回,与他们把酒言欢,说是借酒浇愁一点也不为过。
酒场散后,同事们看着不省人事的蒋涛,叫了代驾送他回家,这是他有史以来醉酒严重的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车子早已提出来了,可是她们还没有去正式的练习过,蒋涛最经过最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一切随缘重新开始,他先是在合适的机会,陪着蒋洁练车,好让自己彻底放手。
淘气堡里,蒋洁开心地说着:“梅子,哥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有空,就开始教你练车了,我已经开的不错了,怎么样?高兴吧!”
“从今天晚上就开始了啊?要不你先开着吧!我就不用练了,我只管坐车就行。”
“那哪儿行呢?哥说了,把咱们都教会了,他才好放心的和嫂子去旅行。”
“什么?哥要去旅游吗?”
“是啊!你就去吧!晚上,要不我开车来接你。”她看着梅子,会意地笑了,她点着头,答应了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