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禁果
无所适从的王少杰,打开了房门,站在院子里发呆,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还有那一道道闪电划过,听着雷声震耳,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左手搓着右手,显得无所事事,又紧张兮兮。
“快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屋呢?”陈彦梅手拉开窗帘,探出脑袋向他问道。
他回头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时间还早呢!要不然你也出来吧!院子里清凉不少,出来透透气啊。”
“不,我讨厌雨季,也害怕打雷,所以,我还是觉得屋里比较安全,快回来吧!”
王少杰低头思虑了一会,笑着跑进了她的房间,也像是终于抓了机会一样,想和她促漆长谈。
“要不然我陪你吧!这样在打雷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陈彦梅将枕头靠在了床边上,自己靠在了枕头上与他聊天,她不会知道此刻与他独处一室,会有多么的危险,她也不会懂得男女之情,在这个时候会有多么微妙的变化。她卷缩了双腿,将脸附在膝盖上,她是那么的娇羞柔美,那么的美丽动人,也是那么的浪漫天真……
“彦梅,我……我喜欢你……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好喜欢你……”
她害羞地将脸转向一侧,他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
她不敢看他,只是脸色通红,她不做任何回答,也不做任何表示。
“咔嚓……嗵哒……”
一声响雷,缓和了他们对视的场面,她挣脱掉他的双手,走过去拉上窗帘,她讨厌电闪雷鸣的天气,但不讨厌他对自己的表白。
“彦梅……”
他随她身后,环抱住了她。
陈彦梅没有挣脱他的拥抱,只是转动身体面向了他,温柔地说道:“你别这样,我父母都不在家,你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不会的,情致所动,他们会相信我们是真心喜欢的,以后也会接受我们的,将来还会祝福我们的。”
“可是……可是,我害怕……”
“别怕,我会照顾你的。”
她低下了头,认同了他的承诺。
“我可以吻你吗?”
她未语,缓慢地点着头。
他双手托着她的脸,在她的下巴上吻了起来,直到吻上她的唇,她再也无法拒绝他的情意,他的爱是这样的浓烈,他的情是这样的温暖……
见她没有排斥,也没有反抗自己的意愿,王少杰就这样吻着她,一直退致床边,他喘着粗气,将她放在床上,他还用力地吻她,好使她情不自禁地迎合自己。
“不……少杰,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怎样,可是,我好想啊……我浑身发烫,你能感受到我的情意吗?难道你不想我这样吗?”
“我害怕……我心跳的好厉害啊……”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因为我也是一样的,你瞧,我的心也是嘭嘭嘭的直跳,彦梅,我……”
他又吻上了她,手也是更大胆地在她身上游走,他顺手关掉房间的床头灯。
“少杰,别这样了,快停止吧!”
她开始了反抗,心里更是害怕极了。
“不,我好难受……彦梅,不要拒绝我了,好吗?我……”
“啊……不要……”她惊恐万分地挣扎着。
……
他紧张又有些笨拙地展示着他的爱意……
此刻,窗外已是暴雨如注,却未浇灭他们爱的火苗,他们还是在懵懂起偷尝了爱的禁果……
他从回忆中醒来,睁开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书房,眼泪瞬间滑落,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它狠狠地疼着,它的痛是一种撕心裂肺,它有着让他痛不欲生的能力。
王少杰平静地又闭上双眼,他多想能与她旧梦重现,可是,此时佳人再难以入梦了,他不知道从他离开她时,她过的怎么样?他总想她还会回到课堂,与他一起完成学业,再一起步入殿堂,他勾勒了太多的画面,它也是那样的美好,又总是事与愿违。
他永远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也不回课堂了,她放弃了学业,从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想找她问问清楚,又被条条规矩束缚着,她替父亲解难,逼不得已嫁给了样貌独特的房仕南,从此,落入万劫,无法反驳。
面对这一切突如其来的真相,王少杰表情狰狞,恶狠狠地想着,是他!对,就是他,是他消耗了她的一生,是他没有照顾好她却抢走了她,他恨他,恨不得马上找到他,发泄自己气愤。
不知过了多久,王少杰终于肯坦然面对这一切了,他起身离去,驱车来到了陈家。
对于他的到来,陈家二老并未惊讶,他们知道,他会来要个说辞,只是比他们想象中来的稍晚了些。
“扑通……”
王少杰惆帐万分,双膝跪地,恳求于他们,他只想知道那时所发生的一切?知道孩子去了哪儿?他没有尽到做一个丈夫的情意,必须得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本分,面对他的苦诉,二老扶起跪地的王少杰,也依然是老泪纵横。
陈父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缓缓说道:“孩子啊!不瞒你说,从上次你来,旁敲侧击地打听彦梅的事情,我们就明白了,她的离世,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事出有因,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他说的十分伤情,不停地抽着烟。
“咳 咳 咳……”他吸着的旱烟,呛得自己咳嗽了起来。
“那年,我因生意失意,欠下天大的债务,一时无法偿还,对家提出申诉,我便因此有多年的牢狱之灾,可是,我们的家不能因我而毁,为了换取我的自由,我们也就牺牲了孩子……”
“什么?”
王少杰愤怒地问。
“她母亲和我商量,将孩子嫁给他,虽然他有些脾貌不端,但是要是他们结为姻缘,容我们喘息,事情也就大而化小,小而化之了。”
对着眼前二老,他无心问责,他痛苦的表情,让他们有点自责,陈母也说起当年的往事。
“我们从县里回来以后,把打算向彦梅陈述,她当场拒绝,并以死相逼,我们没有退步,而是苦言相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说,若不是她姐姐早亡,又无其他兄弟相助,我们也不会逼她的,直到她说出有她喜欢的人了,我们不能接受,动怒还打了她,再也不准她去上学,而是,急急地安排了婚礼,草草地让她嫁做他人为妇,是啊!也是我们害了她啊!”
他哭了,他理解她当时的决定了,什么嫁给条件优越的人家?原来是去抵账了,什么叫做过的很好?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不来找我?彦梅,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王少杰一再压忍心中的不快,无法宣泄,当年她无法婉拒强词夺理的安排,而今,自己又如何忍心再去伤害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