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报酬
卫冉如他所料,在回到公司的第一时间,将她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向他做了一个交代,他起身为他递上一杯热水,算是用他跑腿的酬劳,卫冉稍做停留,在蒋涛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他才识趣地离开了,这时,他回头似有难言之隐地看了看蒋涛,因为蒋涛永远不知道他的心会痛……
走出蒋涛的办公室,卫冉有些不解地回头望了望楼上,他想不明白,蒋涛一直对她宠爱有加,更知道她对驴肉会过敏烧心,食之会引起短暂性的食物中毒,怎么还会出此下策,又加以三黄片害她生病呢?难道她身体有恙,他真的就不心疼了吗?
下午,蒋涛在桌子上的那一纸委任状上,签署了张卫冉的名字后,起身离开了,那可是下一条船的技工主管的职位,可能是他的办事效率让他放心,所以对他又委以重任,也是给他应有的报酬吧。
蒋涛回到家中,急急地翻找着她留给他们的备用钥匙,苏晴看着十分不解,表明自己的心意说:“你又要干什么啊?如果梅子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去帮助她,为什么你现在这么不懂得退出呢?”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为她,确实冷了不少人的心。
“你想什么呢?我找钥匙是因为她男朋友要来找她了,我只是尽我所能,给他提供一星半点的帮助,难道这样也不被理解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钥匙呢?梅子一直都会在家带孩子,直接把他送到家里去不就行了吗?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钥匙是她留给我们备用的啊?”
“是,备用的,以备不时之需,眼下就是了,我了解她,他的突然到访,必定让她难以接受,没有这备用钥匙,他会很被动,这多为难啊?那么我要怎么帮他们旧梦重圆呢?”
苏晴有些寒心了,心想:是啊!他说他了解她,可是,谁懂自己啊?为什么要我理解你这不被人所理解的行为呢?
“你不要在多疑了,那样会使我很累的,他能来找我,就代表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我只想促使他们成双,这样我们之间就会皆大欢喜了,不是吗?我做事会有分寸的,你大可放心。”他说着,拿起钥匙又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晴傻傻地坐在了沙发上,是啊!他会有分寸的,我多希望你真的懂得分寸,这样你也许就不会累了,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累也是由你自己造成的。
晚饭期间,蒋涛还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菜,脸上不透露任何表情,所有的线索也在此中断了,苏晴见状一改往日口吻问道:“老公,梅子的男朋友什么时候能到啊?我们也想见见他?替她把把关呢?”
“我也不是很确定,他开车来,早上打的电话说是就来了,应该也不会太晚吧。”
蒋洁听闻他们的对话,大吃一惊:“什么?她不是没有男朋友吗?怎么男朋友会来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傻啊?她要是没有男朋友,那孩子哪儿来的啊?奥!对了,我们可以说成是孩子的父亲要来啊。”苏晴有意点拨了一下。
“别说你们都知道哈,梅子她也是毫不知情,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千万别泄露了消息,要是想见他,事成之后,梅子肯定会带他前来拜见的,到时候少不了给你们看他。记住了吧?”蒋涛一脸严肃地说。
“搞这么神秘干嘛吗?”蒋洁噘着嘴无趣说。
“不是神秘,这本身就是一个密不外宣的计划,须得他乘病而入,我要在梅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把他送到她的身边,这样她才好重新接受他,所以,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你们不能去联系她,更不能帮助她,也不能关心她,就算是她有求你们,你们也只能推辞,不能让她感到你们是她的依靠,反而是要她感到孤寂,感到失望,只有在她无望的时候,她可能才会想到他,这不就成全他们了吗?”蒋涛又将自己计划解释一番,只是希望得到她们的配合。
他们听的绘声绘色一时入了迷,“乘病而入?你怎么确定她会得病呢?”苏晴问道。
“人为因素,十有八九的可能。”蒋涛没好气地回答。
此时,苏晴和蒋洁各有自己的心思,只是不在透露而已,承诺全部配合他的计划来行动,毕竟,成全了他们,也是成全了她们自己。
晚上,梅子在整理物品的时候,这才想起卫冉送来还有馅饼和火烧呢!想着晚饭还没有张罗,不如吃些现成的馅饼,就点水果也就打发了自己的胃口,她在归纳了礼品后,带着他们特意送来的馅饼和火烧,去了厨房加热,准备食用。
梅子坐在客厅里,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看着电视用餐,虽然只是用饼充饥,她也很有心思地烧上一壶热水,兑到桌子上的凉水杯里,她永远不会知道,就在今天的午饭后,卫冉来探望她们,在她起身清洗水果时,桌子上的凉水杯,已经被他动了手脚。
梅子调了一些可口的小凉菜,又把火烧里的驴肉清理掉后,开始食用简单的晚餐了,为了防止孩子哭闹,她将电视改为了动画版本,儿歌视频的教学画面,她突然惊讶地发现,原来儿歌也可以唱的如此发人深省,《世上只有妈妈好》、《采蘑菇的小姑娘》和《我有一个好爸爸》等这些歌儿循环播放着,在播放到《我有一个好爸爸》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微微一颤,改换了下一首儿歌视频。
一个人的餐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她趁着孩子安静的时刻,快速地收拾好了厨房,端着水果了又坐回了沙发上,她终得空闲,吃着爽口甜品。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梅子趁着孩子熟睡,在好一番收拾后,才走回了卧室,她抱怨道:“唉9真是天天都有洗不尽的衣服,做不完的家务,停不下的劳动,生活在此时,只剩下洗洗涮涮了,多悲哀啊!怎么突然感觉这么累呢?”她自言自语,疲惫地躺在床上修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