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皇室秘辛一
“还有两个半时辰才天亮，你和我去个地方。”皇甫本旦看着天空，眼底黑墨翻滚。
“麻烦！”白小安本来要拒绝的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令她动容。
“你为什么盯上我？”走在路上，白小安又沉默不住了。
“当时我从白府经过，看你鬼鬼祟祟的出来。”皇甫本旦想到她蹲在街头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白小安心里对鬼鬼祟祟这个形容词有点不爽。
“没有哪个男人的胸会这么大。”皇甫本旦眼睛瞟向白小安的胸部，故意流露出猥琐的眼神逗她。
“啪！”
皇甫本旦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小安，这是第一次挨巴掌，真疼。
“看一眼一巴掌，还看不看，丑八怪？”白小安呵呵一笑。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皇甫本旦揉了揉脸，等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养心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白小安和皇甫本旦趴在墙上，看着守卫颇严的豪华殿宇。
皇甫本旦没说话，紧紧的盯着殿门，白小安看得奇怪，感觉他马上就要冲出去一样。这么豪华的宫殿，里面住的应该是皇上吧！
“皇后就寝了么？” 雨停了风声传来，老皇帝侧耳听了听。他抬起头问道。
“应该没有，皇后娘娘最近都是子时才睡。” 李公公肃手静立。
“替朕更衣，去昭华宫。” 老皇帝坐起身道。
李公公一愣，正要劝阻，老皇帝帝已下了床。他赶紧招来内侍伺候他更衣看着他骨瘦如柴的身体，心里一酸忍不住说道：“外面刚刚下过雨寒气重，皇上，要不，明日……”
“走吧！” 老皇帝望着殿外，明日他怕是没机会了。
“老皇帝没被软禁，他要去哪里？”白小安看着老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了养心殿。
“皇后那里！”皇甫本旦淡淡的说道，边跳下墙跟了上去。
皇帝的突然来临，让皇后有些手足无措。不懂的人都说皇帝卧病不起，不见任何人，知道一点的都以为是大太监魏贤和右相刘秀控制了皇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皇帝在耍着他们玩。
皇后缓缓跪下，巨大的裙摆铺开华丽而高贵。许久老皇帝才轻叹一声：“起来吧！”
这一刻皇后等了许久，心里想了很多事，抬起头来，盈盈泪水滑落脸庞：“不必了，皇上有什么就直说吧！”
“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老皇帝平和的神色一成不变，嘴角勾起淡淡自嘲的笑。他沉吟片刻缓缓说：“今夜就是朕的死期，皇后应该知道？”
皇后浑身一颤：“皇上身体尚好，何必……说得如此晦气？”
老皇帝起身走到皇后身前，淡笑道：“朕就要死了？”
那伟岸而又消瘦的身子停在皇后面前，抬头一看，他的脸已经瘦得变形，心底闷热难在，嘴里缓缓吐出：“皇上是真龙天子，一定会万岁万岁！”
“哈哈！”老皇帝大笑，笑声引得皇后再次抬头，看到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竟神采飞扬，心神一颤，又垂下头去。
老皇帝收了笑声，蹲下身子抬起了皇后的下巴淡淡的说：“皇后不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吗？”
“皇上您糊涂了，臣妾是皇上的妻子怎么会这样想呢？”
“这老皇帝和皇后怎么怪怪的，不像夫妻像仇人。”白小安和皇甫本旦潜入房间躲在帘子后面。
“血海深仇！”皇甫本旦脸上青筋暴起，他要接近母亲死的真相了。
“妻子？你侮辱了这两个字。不是你，婉儿和皇弟就不会死。” 老皇帝的声音充满了狰狞，手使劲捏着皇后的下巴。
皇后眼睛里涌出恐惧又马上被愤怒淹没。她一巴掌拍开老皇帝的手，艰难的站起，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唐小婉有我爱你吗？为什么一个死人你依旧念念不忘，我就在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你好狠的心。”
“狠心？”老皇帝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接近皇后，目光像狼一样凶狠，像鹰一样犀利。
“婉儿是你的亲妹妹你杀了她，皇弟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杀了他，你现在来和我说狠心。”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恶魔来索命，不断的后退。踩了裙摆倒地，珠钗落尽，披头散发，脸上是绝望恐惧与愤怒。
“是我先结识的你，是我救了你，我们月下谈心，花前说爱，为什么你要喜欢唐小婉那个贱人，我哪里不如她，她只是一个贱婢罢了。”
“你怎么了？”白小安发现皇甫本旦手捏得紧紧的，目光阴鸷的看着皇后，恨意滔滔。
皇甫本旦看了一眼白小安，恍惚一下，挤出的笑很沧桑“没怎么？”
“这就是你丧心病狂，祸乱宫闱的原因？”老皇帝惨然一笑，咳出一口鲜血，她的群袍更加红艳。
“哈哈，没想到吧！爱一个人也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那几日你天天在唐小婉那个小贱人的宫里，她是皇后，一个贱婢竟然是皇后，而我这个嫡女却只是一个贵妃。我偷跑出宫，想要到没有你们的地方，然后我遇到了刘秀，他没有你那么俊朗，也没有你那么睿智。”皇后突然大笑起来，伸出手留恋的摸着老皇帝的脸，语气哀婉“可是他说他爱我，我信了，我们在漫天星光下的花地里缠绵。”
“你身为贵妃，居然和朝臣苟且！”
皇后手垂下来，狠声说道“是你逼我的！我就要让你痛苦，这是我一生的耻辱。回来后，我心里恨了，我亲手杀了唐小婉，是亲手，你外出我让她早产，然后又捂死了她，孩子我丢在河里了。还有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太子也我派人杀的。”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孩子没死，他还成了我最优秀的儿子旦儿，德妃无孕，只是为了让旦儿成为朕名正言顺的儿子。旦儿比你那个草包野种强了千百倍。知道为什么朕会那么宠爱娇惯那个孽种吗？因为朕要你和那个奸夫看着你们的孩子一事无成，从云端掉下来，摔得体无完肤。知道吗？朕的遗诏和真正的玉玺早就送给旦儿了，藏在宫里的那一份只是钓你们的，你们太让朕失望，至今也没找到。”
“这老皇帝的做法我喜欢。”白小安点点头，有恩必报，有仇必还，最见不得的就是傻白甜。
他决绝无情的坦白和得意讥讽的笑容让皇后崩溃：“不！你怎么这么残忍！” 尖锐的声音，像箭一般刺破凤仪宫的上空，夜幕转眼被捅破，化成一道闪电，瞬间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