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作诗,一行烤鸭上青天
皇帝一时兴起,随手就翻看了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觉得七窍生烟。
“华爵澜,过来。”他大吼一声,铁青着一张脸让人害怕。
简澜战战兢兢的站起身,突然觉得现下皇帝的那张脸像她老娘生气时的模样,只是不同的是,皇帝手里没拿着擀面杖,倒是拿着她写诗的那张白花花的宣纸,那张宣纸,那张宣纸,简澜暗自做鬼脸吐舌头,她便是猜想今日是如何也过不去了,就她写得那首诗,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的课堂上,同学也得笑掉大牙,在课堂上笑了也就笑了,可现下是古代,都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她现下也该尝尝究竟是有多无情,尽管现下脑袋里百转千回,可终是要硬着头皮面对现实。
“嘿嘿….父皇,干什么?”她眼珠骨碌碌乱转,眼巴巴的望着父皇一脸铁青,那时候,竟然生生的崇拜起自己来,现下八成是大祸降临,她竟然能眼巴巴的干涩一笑,又是暗自做鬼脸,又是吐舌头的,但凭是谁都想揍她一顿。
“念念,你念给你诸位皇兄听听。”华爵允就差将那张宣纸打在她头上了,现下里已经七窍生烟,脑门上分明写着“谁也甭理我!”
“好的。”她接过那份诗,轻咳一声,竟然不顾脸皮之厚,大摇大摆的朗声读起来“两只…..咳….”她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骨碌碌一转,偷瞄了一眼皇上,就听到皇上说“接着念。”
“两只烧鸡鸣翠柳,一行烤鸭上青天,窗前烧鸡千分香,门外烤鸭万分慌。”她刚一读完。
几位皇子忍不住掩嘴,就差哄堂大笑了,这.....这什么东西?
简澜写这首诗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对不起杜甫他老人家,但是,现下当着众人的面生生读出来,竟然觉得十分的愧对前辈杜甫。
“跪下。”
那一声厉喝,让简澜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个逆子,倒是给朕解释解释,烧鸡如何鸣叫?”
“…..”
“烤鸭如何上天?”
他咄咄逼问“鸭被烤了如何心发慌?”
“哎….父皇,”简澜眨巴眨巴眼,叹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C吧!就容儿臣禀报给父皇吧!这一切….都是儿臣的一场梦境罢了,昨日里,儿臣梦到有两只烧鸡突然鸣叫了起来,我当时还揉揉眼,以为看错了,谁知道刚一抬头,就看到几只烤鸭飘着香味,正从空中慢悠悠的飘啊!飘啊!那两只烤鸡被儿臣咬了一口,儿臣在看向窗外,那烤鸭…..”
“混账….”皇上被气得七窍生烟,然后,转身夺过李太傅手中的戒尺,作势就朝着简澜的手打去。
就在众人都在为简澜默默祈祷时,简澜很是冷静的问了一句“父皇,能将戒尺换成擀面杖吗?”
“你这个混账东西!”皇上气的磨牙。气呼呼的说“你不换成擀面杖吗?这样吧!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如何?来人哪!”
“是。”两个带刀侍卫麻利的进来。
“将这个逆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父皇,饶过七弟吧!”老六是真替简澜担心,竟是第一个开口求情的。
“父皇,七弟犯得也不是大错,用戒尺打几下就算了,求父皇饶过七弟。”华爵落忍不住第二个求情。
倒是,华爵天和华爵青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张嘴。
当然了,华爵青本就不喜简澜,而且非常怀疑她的身份,他自是不会张嘴。
华爵天生性就是这般,不喜欢为任何人求情,对任何事都是冷眼旁观,甚至任何的宴会,他都不会参加,就是那般孤傲独立的性子。
前些年,凌国公主对他一见倾心,扬言非他不嫁,他就是不同意,公主甚至自杀相逼,换作一般的情况,皇帝肯定指婚,这一道圣旨下来,没人能违抗,但华爵天就拿着圣旨面见圣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皇帝也没有勉强,他和旁的皇子不同,不知为何,皇帝会对他偏爱有加。
就连宴会他不想参加都没有逼迫过他。
简澜真的尝到了打板子的滋味,那时候,她突然体会到了屁股开花的含义,不仅肉疼,连同骨头都一并痛了起来。
简澜被打到第八下的时候,皇上竟然开口喊停,当时,简澜竟不知道是华爵天替她求了情,万分庆幸的只被打了八下。
虽然仅仅八下,但是屁股仍然痛到不行,起码是肿起来了,简澜站起来,勉强能走,想想刚才的侍卫没有一丝的手下留情,她倒是气得牙根痒痒。
屁股红肿疼痛不能行走,皇上倒是尚且有那么一丝怜惜他的儿子,命人去抬轿子,简澜被人搀扶起来,竟是倔强的甩开搀扶他的人,说“我自己走回去。”然后,青玉走过来挡住她的去路,什么也没说,想要伸手时确听到皇上的低吼“谁也别去扶他,他要是有志气,让他自己走回去。”
刚走了两步的华爵落止住脚步,爵青那时候也快走至她近前了,听到低吼,所有担心她的人仿若被施了魔法,都愣怔再了原地。
华爵云那时候眉头微眯,他越发看不懂老七的性子,胆敢忤逆皇上的旨意,跟皇上对着干,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老七还真是一枚怪胎。
简澜艰难的向前行走,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腿脚发抖,步履蹒跚,当她很是艰难的走了几步时,突然感觉一阵黑风在她眼前晃过,然后,她感觉身子一轻,不知被谁抱了起来。
惊魂未定中,只听到皇上喊了一声“爵天,你….”
“父皇,儿臣先退下了。”他并未回头,那双好看且深邃如宇宙一般的眸子淡定的望着前方,不悲不喜,没有一丝的慌乱,有的,是淡定从容以及那股子王者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冷冽气息。
“放肆。”
简澜感受到皇上散发的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怒火。
然后,惊魂未定中,人已经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