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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番外75

    景如是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极西的大谛国,有位奇人,写了本论君主之术的书。.我能识一些西语,侥幸读过,深为折服。可惜里面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不知殿下可愿一听?”

    “但讲无妨。”太子一听是讲君主之术的,顿时就来了精神。其他人对他说这些话,他或许不信。但景家这样的权臣世家,他们很可能研究过帝王术,所以她的话值得一听。

    景如是露出深意的笑容,她在本科时曾一度对文艺复兴时期名噪一时的意大利瓦伦丁诺公爵西泽尔。波尔金非常感兴趣。因此反复研读了把西泽尔视为理想君主的《君主论》一书,并依此写了一篇论文,还被老板推荐上了专业杂志。《君主论》只是一本小册子,所以她能记得住完整的内容。

    而今天她就是要用《君主论》勾起太子的兴趣,让他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殿下,请问:你认为君主究竟是受人爱戴好,还是让人畏惧好?”景如是询问道。

    “这……”太子有些犹豫,“自然是受人爱戴好。”

    景如是摇摇头,否定道:“最理想是两者兼备,如若不然,宁选让人畏惧。靠惩戒维系的畏惧比靠恩惠维系的爱戴更为有力,因为人们冒犯一个自己爱戴的人比冒犯一个自己畏惧的人更少顾虑。”

    太子一时错愕,他皱着眉思量,不太认同:“亚圣曾说过:行仁政而王,莫之以御也。你所说的观点岂不是与圣人相悖?”

    景如是不急不慌地说道:“一位君主如果表现出那些被认为优良的品质,就是值得表扬的。但是由于人类的条件不允许这样,君主既不能全部拥有优良的品质,也不能够完全地保持它们,因此君主必须有足够的明智远见,知道怎样避免那些使自己失败的恶行,并且如果可能的话,还要保留那些不会使自己失败的恶行,但是如果不能够的话,他可以毫不踌躇地听之任之。”

    太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却似乎又觉得有些道理。

    景如是知道他的资质有限,又举例道:“前朝时期,西域有位君主对人宽厚怜悯,非但不杀降虏反而优待。却是一朝落魄立时被人欺,最终死于俘虏之手。他若是在攻破敌国时便杀其王室,收其部族,让人畏惧,也不会落得如此身败。殿下,你应该听过这个故事吧?”

    太子这下听懂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前朝西梁。”

    “没错。由此可见,立威比立德重要。殿下所说的圣人之言,不过是理想化的说辞而已。圣人无法成为统治者,因为他们被道德束缚,而治理国家或许最不需要的就是无用的怜悯与慈悲。.”景如是客观公正地指出道。

    太子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眉目慢慢舒展开来,她的话初听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来,确实有道理。历任君主虽然都标榜自己兼爱天下,但谁又不是踏着白骨一步步登上权力巅峰的?景如是能有条不紊地说出这些话来,看来她对权谋的确研究过。

    “还有呢?”太子追问道。

    景如是微微一笑,左右太子的思维不是难事,但还不能操之过急。她接着说道:“那位奇人还说,君主应勇猛如狮子,狡猾如狐狸,对背叛自己的人要狠毒如蛇蝎。君主要显得慈悲为怀,笃守信义,诚实可靠,虔敬信神。但一旦需要,他也必须懂得抛却所有一切优良品德改弦易辙。总之,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目的总是为手段辩护。但却不可失去民心,所以,君主需要做一个伪君子和大骗子。”

    若刚才那些话只是让太子觉得还有道理,那这番话便是彻底得到他的认同了。

    “说得好!”太子拊掌赞许,这样直言不讳又一语中的的话,真真只有奇人才说得出。

    景如是笑容加深,整个皇室,谁又不是“伪君子和大骗子”呢?所以太子才会如此认同这句话。

    “殿下,我所言的是真正的君主应该必备的素养。不只是大楚的君主,而是天下,从南越到希伯,从东海到西疆,整个天下的九五至尊!”景如是放出豪言,充满自信的眸子让日月星辰都为之黯淡无色。

    “整个天下?”太子重复着这四个字,神色染上一抹狂热,他急切地询问道,“你当真有信心?”

    “殿下对自己有信心吗?”景如是反问道。

    太子自然大声答道:“本宫自然有。”

    “那微臣定当竭尽才智,助殿下达成心愿。”

    ——

    没过多久,景如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从太子府出来了,她不会一次性告诉太子太多东西,而是等着太子自动上门。

    她不可能投靠太子,但又不会动用景家的力量与之抗衡。杀敌一万况且自损三千,更何况太子苦心经营多年,隐藏的实力又岂可小觑。

    其实她的目标很简单也很纯粹,让太子在老皇帝的面前自动暴露出真实的丑恶脸孔,从而令本就不喜欢太子的皇帝更加厌恶他,进而废了他。只要太子倒了,到时她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

    不过太子倒了,皇帝势必会再立新的储君,到时会是康惜赐吗?

    虽然已经隆冬,但午后的太阳仍然有些刺眼,景如是掀开水晶帘子,看向蔚蓝无云的天际,用力呼吸了一口略带寒冷的空气。.

    今天天气很好,她应该放松心情,找个茶楼喝喝茶、吃点点心,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想吧。

    想到这,她对马夫交代道:“去通天阁。”

    通天阁是京城之中,除了皇宫最高的建筑了,足足有六层之高,以古代的建筑能力来说,确实很了不得。

    由于它的独一无二,所以自开业以来,生意一直相当火爆。达官贵人们尚且需要提前订座,普通人更是要提前几天下定金才可能有位置。

    不过作为通天阁的幕后老板之一,景如是自然是不需要提前订座的。

    马车熟练地从隐蔽的侧门驶入,她下车后,立即由小厮带着上楼,坐到最顶层的雅间内。

    这里的隐秘性极好,如此高的高度不担心有人窃听,所以云浅雪很喜欢邀她在这里碰面。

    通天阁最大的股东正是云浅雪,景如是仅仅提供了建造技术以及小部分资金,不过对于通天阁的经营方向,她还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在她的严正声明下,云浅雪放弃了将通天阁变作声色场所的打算,所以这里的整体环境很干净,也很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权。再加上每层楼都打造着不同的风情特色,每间房内甚至摆设着不同的新鲜小玩意,既能让客人感受到舒适,又能保持新鲜感,所以客源一直不断。

    特别是那些想找个安全隐蔽不受打扰的地方以商谈要事的官员、商人,通天阁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于是云浅雪凭借着窃听器探听到不少机密,而窃听器的灵感还是来源于景如是发明的“听瓮”。

    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翻看着闲闻轶事,这样的生活是难得的清净与惬意。

    然而,当她不经意看向楼下时,却见到了康惜赐的马车。

    练武之人的视力比一般人好得多,即使是她得过眼疾,以这样的高度看下去,也还是能看见他的。

    不过,他的身边不止一人,还有巢文彦,以及一名正从马车上款款下来的少女。

    景如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见少女与康惜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摸摸下巴,以康惜赐对女人的“厌恶”程度来看,这样的距离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了。

    不过她并没有吃醋,谁都可以有异性朋友的不是?

    然而,少女脚下忽然一滑,华丽丽地倒向了康惜赐。景如是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却当众将她搂入了怀中。

    是的,景如是没有看过,虽然持续时间只有短短几秒,但康惜赐却真的把那少女搂入了怀中。

    原来他也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很冷淡嘛,景如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三人在二楼落座,三楼以下客人都较多,景如是不禁猜测到,他们这是不用避嫌的节奏吗?

    以康惜赐的身份,他和哪家小姐走得近都会成为京城的谈资,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待会一定会流言满天飞了。

    从头到尾,她都完全忽略了巢文彦的存在,不过事实证明,她的不爽也是有理有据的。

    因为,那名少女是巢文彦的妹妹——巢晴儿,同康惜赐也算是青梅竹马。

    景如是知道巢家一直在撮合康惜赐同巢晴儿,但她没想到,康惜赐也不拒绝,竟“偷偷”跑来同这对兄妹喝茶。要说他不知道巢晴儿的心意,打死她都不信。那他这么拖泥带水的,究竟是何意?

    算了,暂时不管他,等晚上让他主动交代吧。

    “吱呀”门忽然被人从外给推开了,景如是抬眸一看,毫无意外地见到了云浅雪。

    “我允许你进来了吗?”景如是冷睨,面露不快。

    云浅雪红唇上扬,身形轻盈如云燕,不等里面的人欢迎,便已坐在了金丝锦缎软榻上。

    “看来有人心情不好哦。”云浅雪玫瑰色的眸子蕴含着浓浓的调侃,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景如是生气。

    “出去。”景如是懒得同他废话,手掌猛地在桌上一拍,茶杯顿时惊空而起,素手在空中陡然一转,茶杯便向着云浅雪激射而去。

    云浅雪处变不惊,长臂一展,云袖便恍如山水画卷般延伸开来,强大的内力让茶杯刹那间便静止在半空之中。

    景如是清亮如水的眸子闪过丝丝寒意,右掌倏地掠起,桌子中央的象牙长筷从竹筒中飞射而起,裹夹着凌冽的气流,瞬间击穿了茶杯,在满天飞舞的碎片中,如子弹般破空射向云浅雪!

    云浅雪长袖一震,将牙筷扫落到了地上。

    “看来心情是真的不好哦。”云浅雪意味深长地噙着笑,仍然是那副慵懒邪肆的调调,启唇道,“既然这么吃醋,何不下去一探究竟?”

    “我没有吃醋。”景如是冷冷扫了他一眼,说道,“也不会像你一样,有偷听的癖好。”

    “没有吃醋便好。”云浅雪懒懒地斜靠在软榻之上,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武林盟主。他隔空取来茶杯,抿了一口后,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康惜赐这样的人,光靠感情是绑不住他的。”

    景如是闻言,面色更冷,诘问道:“我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如是表弟,哦,不,应该是如是表妹。”云浅雪无辜地摊手,道,“那晚你中毒,我不小心听到的。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定会守口如瓶的。对了,还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我们不妨摆明车马挑明。”景如是不屑道,“我知道你一早就知晓的我身份,我也知道蟾伯是你杀的。”

    “不用谢。”云浅雪也不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嫚,谁都看得清对方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捅破罢了。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特殊,就不要做一些无谓的小动作。若是我被揭穿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景如是似提醒也似威胁。虽然长老会都知道她是女子,但谁都清楚,一旦她的身份被拆穿,本已分崩离析的景家只怕是会发生大地震,家族根本都会被动摇。而坐同一艘船的云家自然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云某虽然不太懂朝堂权谋,但该做与不该做之事还是清楚的。”云浅雪微笑着反问道,“但是如是表妹你,又清楚吗?”

    景如是冷笑着回应:“身为景家家主,万事我定以家族利益为先,这一点无需云盟主提醒。”

    “那家族利益与祁王感情必须择一,你又作何选择?”云浅雪又问。

    景如是知道他是在逼她表态,她答道:“责任与感情之间我会找到一个平衡点。”

    “如果不能呢?”云浅雪却咄咄相逼,“你别忘了,你们之间隔着的还有杀父之仇。”

    景如是的唇角抿紧了:“我并未查到父亲的死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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