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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闻声微怔,沈琅歌很清楚,夜逍遥口中所言的“一起睡”是什么概念。

    确实,从大婚当日到现在,他们从未同床过,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抽姻意味着什么。

    “呵,这种事你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并没有明白的同意或者拒绝,沈琅歌毫不避闪的直视着夜逍遥,言下之意是再明白不过。

    眉峰微挑,夜逍遥伸手将沈琅歌拉到身前,在她的眉间印下一吻。尽管他保持着沉默,可沈琅歌却能从他轻柔的吻中感觉到那隐藏了许久的情意。

    这天夜里,直到很晚的时候夜逍遥才踏进了鸾凤宫沈琅歌的寝阁之内。穿着中衣,沈琅歌躺在宽阔雕花木床的内侧,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伴随着夜逍遥的闯入,她的鼻间缓缓的萦绕起一股淡淡的酒气,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却令人容易产生微醺的错觉。

    微一皱眉,就在她刚要坐起身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扑倒。猛然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险些呛得她喘不过气。

    “逍遥……”低声唤了一句,沈琅歌将双臂挡在胸前,稍稍将压在身上的沉重身体向上推拒了一下,却是徒劳无功,夜逍遥的身体好似黏在她身上一般,纹丝不动。

    再次开口,不料却被夜逍遥猛的抱紧。他身上灼烫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透过两人之间薄薄的衣料透体而入,尽数钻进沈琅歌的体内,简直要将她的五脏六腑一并灼烧。

    心中蓦然一紧,“酒后乱性”四个大字不经意间自心底浮现。可就在沈琅歌刚刚冒出这个不好的预感时,耳边赫然响起了夜逍遥低沉而沙哑的声线:“我很清醒。”

    清醒?只有醉酒的人才会说自己清醒。

    心中掠过一丝不可置否的嘲讽,沈琅歌刚想开口,夜逍遥却腾地从支起了双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将她牢牢锁定在他双臂之中狭小的空间里,紧紧的皱起了两道剑眉。

    抬起双眼看向他,沈琅歌暂且忘记刺鼻的酒气,回望着夜逍遥沉遂而内敛的目光。

    收起右臂伸出手指在沈琅歌的轮廓上细细的描摹着,夜逍遥一语不发,却又好似在一瞬间说了许多,许多只能用眼神才能表达出来的情感。

    修长且布满着薄茧的指尖在似有若无的来到了沈琅歌光滑的额头上,顺着她的额头掠过挺直的鼻梁,然后在她水嫩的双唇上停留了下来。指尖上的剥茧来回摩挲在唇瓣上,温温的痒痒的,仿佛是刻意的流连一般,让沈琅歌想开口却又不知从哪里找寻话题,就只借着清淡发白的月光看着夜逍遥匍匐在自己身上的轮廓,看着他那双在月光里隐隐向外透出几缕幽蓝光芒的黑色瞳仁。

    “你在紧张什么……”低哑的声线里带着股垂头丧气的味道,倘若不是此时房间内过于阴暗,恐怕沈琅歌会很清楚的从夜逍遥脸上看到颓丧的情绪。

    “我……没有。”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在听到夜逍遥的声音后,沈琅歌没来由的惊讶了一下。她方才微乎其微的紧张竟被他察觉了出来,着令她的思维一时间发生了些许停滞。

    不待沈琅歌说完,夜逍遥猛的俯下身,却在将要碰触到她的双唇时停在了半空中。

    “你,究竟想要什么?”垂眸凝视着身下的女子,夜逍遥张口问道,许是因为饮酒过度的缘故,他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下喘息都带着薄薄的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与以往的音色相比大相径庭。

    动了动眼皮,沈琅歌抿直了唇锋,随即又放松了开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夜逍遥眼眸里颓丧与困惑并存的情绪,缓缓张口道:“你喝醉了。”

    闻言,夜逍遥并没有反驳什么,双手却是在她细滑的手腕上不断向前滑动,直到触及她的双手后方才停了下来。紧紧的扣住了她双手的十根手指,夜逍遥专注且仔细的盯着身下的人,看着她清冷的眼眸,看着她在月光里泛白的嘴唇。

    回望向夜逍遥灼热的目光,沈琅歌的脑海中竟赫然窜出了秦烨的影子。

    在这个世界里,她第一次下嫁的人是秦烨,初尝人事的对象是秦烨,就连腹中的孩子也是秦烨的……如今,现在压制在她身上的人,却是夜逍遥……思所及,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仿佛无边的黑暗般凶猛袭来,似是要在一瞬间将她的灵魂与血肉无情的吞噬。

    蓦地,就在这时,夜逍遥赫然放开了沈琅歌的双手,径自从宽阔的床榻上翻身而下,整个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和犹豫不决。

    坐起身,沈琅歌略显怔愣的盯着夜逍遥的那浸没在凉薄月光中的背影,一时间,咽喉里渗出了一种酸涩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内疚,总之,夜逍遥就是这样一个会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男人。

    让她永远无法放下他不管……

    与秦烨不同,倘若秦烨融入了她的骨血,那么夜逍遥永远都是她的一根软肋。既不能失去,也不能伤害。

    “我出去醒酒。”轻描淡写的开口,可那语气却很是生硬。言罢,夜逍遥没有丝毫迟疑便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门。

    望着夜逍遥消失的方向,沈琅歌稍稍整理了一下因为方才的动作而散开的双襟,随即走到摇篮边,一瞬不瞬的盯着沐浴在月光中安睡的小婴儿。

    “念秦,你受苦了……”

    翕动着凉白的唇瓣,沈琅歌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着。

    房外院中,夜逍遥正负手站在那里,目光显得有些涣散。

    只要一想到沈琅歌的心里还有秦烨,他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气。那种怒火带着强烈的邪性,任凭他如何压制却也是无济于事。秦烨的存在叫他发狂,却又不能在沈琅歌面前发作什么,长此以往下来,他几乎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底线正在一步步的崩坏,不知哪一天,就会完全倒塌,然后做出一切不可挽回的事。

    今夜,他险些因为她的紧张和犹豫而做出一切禽兽不如的事。可他却强行唤回了自己的理智,但方才生出的念头却令他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有一有二就有三,倘若日后他再一次生出那种可怕的念头,那么是不是还能像今晚一样,成功将胸中的心魔完全压制。

    用力捏了捏眉骨,待夜逍遥转身时,赫然发现童花夭正一语不发的站在他身后。

    今夜,他险些因为她的紧张和犹豫而做出一切禽兽不如的事。可他却强行唤回了自己的理智,但方才生出的念头却令他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有一有二就有三,倘若日后他再一次生出那种可怕的念头,那么是不是还能像今晚一样,成功将胸中的心魔完全压制。

    用力捏了捏眉骨,待夜逍遥转身时,赫然发现童花夭正一语不发的站在他身后。

    见到全身都沐浴在银白月光里的童花夭,夜逍遥尽管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尽管按照一般的习惯,他并不会深夜进宫,可最近这段时日里,他很清楚,于他和多隆王国而言,皆是关键的时期。

    “他们来了?”盯着童花夭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夜逍遥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的情绪,却并不很明显。

    他本来就不胜酒力,今夜又如发泄一般喝了许多,现在,那股子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变得有些烦躁。

    “东宫的偏殿候着。”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轻飘飘的答了一句,说完,童花夭那双妖艳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绯色。那眼神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暧昧的信息一般,却饶是被夜逍遥刻意无视了过去。

    相识多年,他对童花夭的秉性可谓是知根知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知道那厮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现在,不是谈那些事的时候。

    与夜逍遥同样,童花夭对他也有着足够的了解。在看清了夜逍遥的眼神后,他很自觉的缄口不言,索性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乐得逍遥。

    在进入东宫偏殿后,仅有一个人负手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似乎是听到了门轴转动的声响,那个身穿一袭儒雅长衫的人缓缓转身,朝夜逍遥抱拳道:“多隆国王御前十三卫侍卫长陆霜见过夜帝陛下。”

    一夜无眠,不仅仅是因为夜逍遥的缘故,更是因为秦烨。

    坐在御花园中摆弄着面前的黑白棋子,沈琅歌单手支着下巴,显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锦绣正站在她身后,额前的淤青和肿块仍旧未消,看上去俨然还是一副遭受过什么虐待的样子。

    “锦绣,你找御医看过了么?怎么这肿块还没有消下去?”

    “启禀娘娘,看过了,御医说这肿块最快也要三日才能消下去。”

    听罢,沈琅歌一转眼珠心想:也对,或许真的是她太心急了。

    思所及,她捻起一颗黑子,仔细的看着,看着倒映在上面的自己的模样。蓦地,那容貌赫然一转,变成了秦烨绝美的脸。猛的心惊,沈琅歌险些将那颗棋子扔出去。可她却是强行将心底突生的那股惶恐压了下去,将手中的黑色棋子紧紧的攥了起来。

    秦烨……刚刚嫁入黎国的时候,她明明没有想起过他……

    为何从昨夜开始,他的容貌就一直黏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好像一块粘性超强的狗皮膏药般,让她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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