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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阴魂不散的相缠

    两人沿着布满灌木的矮小土丘一直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后来到了一个掩藏在树丛中的土洞前,点燃了一根火折子,沈琅歌屏佐吸朝内走去,意外的发现这个土洞似乎很深,并且好像通向了什么地方。她回头扫了一眼面色愈发沉重的秦烨,当下咬紧牙关,拉住他的手走了进去。

    她仔细将土洞从内部用树枝和散叶重新掩盖起来,然后拉着秦烨的手就地坐了下来,她转头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忍住哭意,伸手想替他拭去,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用。”他喘着粗气,不愿让沈琅歌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你走。”

    “走还是留我自己做主,你现在这副样子也管不着我。”带着哭腔,沈琅歌的眼泪又被他逼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毒素入侵意识的关系,秦烨只觉视线愈来愈模糊,眼前似乎有无数个沈琅歌的身影在旋转。她们一个个都担忧的看着他,似乎都在说着什么,可他却是什么也听不清。

    替秦烨轻轻擦拭过头上的汗珠后,她盯着他沉声道:“脱衣服,我要检查你的外伤。”

    闻言,秦烨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胸口处便猛地传来一阵来势汹涌的剧痛。他嘴唇遽然一抖,身子已然在钻心剜骨的剧痛中弯成了一团。

    见状,沈琅歌心间微微一痛,自己动手脱起他的衣袍。

    待眼前逐渐露出了男人精瘦且健壮的身躯时,沈琅歌赫然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圈密密麻麻的针孔,而针孔四周已经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黑色,其上甚至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而沿着针孔向四周看去,在他的手臂上已有一个呈现放射状的黑色纹理,看上去触目惊心。

    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就在沈琅歌正要将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时,手腕突然被秦烨紧紧握住,似乎是要阻止她一般。

    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力道,沈琅歌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强行将匕首拔了出来。

    “倘若你现在不及时将毒素排出来,即便你封锁了奇经八脉恐怕也没有用。”冷冰冰的凝视着秦烨,沈琅歌的目光里溢满了笃定。

    加持在手腕上的力道松弛了一些,沈琅歌拧动手腕,从秦烨的手中脱离了出来。反手抓紧他的手腕,略皱秀眉,随即毫不迟疑的将手中匕首那薄薄的刀刃划向了他手臂上的针孔。

    浓黑的鲜血随着冰冷薄刃的划动瞬间迸射了出来,空气中也随之染上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许是因为皮肉间产生的疼痛令秦烨的意识变得清晰了一些,不待他完全看清此时此刻沈琅歌的神态,顿觉手臂上遽然传来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

    全身巨震,他猛的发现,沈琅歌竟抓着自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用嘴将那些浓黑的散发着恶臭味的血液吸出。

    动了动手臂,他想将手臂抽回,却无奈,沈琅歌的意志很是坚决,死死的将他的手臂禁锢在她那双温暖的小手中,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直到看到有红色的鲜血从他手臂上的伤口中冒出,沈琅歌这才停止了吸血的动作。轻描淡写的擦了擦嘴唇上残留的黑色血液,她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小心的将他手臂上的刀伤包扎好,自己则靠在了土洞内部的岩壁上,闭起了双眼。

    许是因为大部分毒液及时被沈琅歌吸出来的缘故,秦烨顿时觉得大脑清明了许多,就连视线也恢复了清晰。

    借着点燃的火折子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他看着她双目闭合的模样,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运功将体内残余的毒素逼到一角,并以真气将那团为数不多的毒素紧密包裹起来,不让其扩散。

    蓦地,就在这时,沈琅歌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语调显得颇为奇怪。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但是她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这里来……”顿了顿,她依旧闭着双眼,脸上却是十分平淡的神情。

    “秦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罢,她抬起眼眸,冷冽的眸子直视着秦烨的脸。

    “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他有些气虚,转过头不愿面对她的目光。

    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心一阵绞痛,不想看见。

    “我不相信!你到底为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为什么不让我被那个女人杀了算了?”沈琅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她想听见他对自己说对她余情未了,她深深地期盼着这个回答,却又知道在这个回答过后,她并不能做出任何的承诺。

    抿直薄唇,秦烨凤眸一沉,没有回答沈琅歌的话,而是伸出长臂将她强行扯进了自己的怀中,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任由她反抗,却不给她逃脱禁锢的机会。

    “秦烨!”怒吼一声,可不等沈琅歌将胸中的火气爆发出来,却被他用力一扑,死死的压在了泥土地面上毫不怜惜的堵住了双唇。而与此同时,两人唯一的一根火折子也因此熄灭。岩洞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无比清晰。

    她愤怒的呼吸被他尽数吞吃入腹,没有一丝遗漏。不断搅动在口中的龙蛇时而温柔时而狂霸,令她秀眉大皱,却无计可施,似乎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魔一般,只得跟着他的步调走。

    而就在此时,秦烨猛的抬起身,专注的俯视着她,尽管岩洞中一片黑暗,他却能清晰的在脑中勾画出她此时此刻应有的容貌。

    “既然你一开始便怀疑那孩子不是你的,为何还要来抢婚!秦烨!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既然你一开始便拿我当做一个利用完便弃如草芥的棋子,为何当初还要跳下火海!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现在我已经嫁给了夜逍遥,是黎国皇妃,你又跟踪我接近我,你到底……”陡然沉默了下去,沈琅歌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却很清楚,也只有现在,只有看不到他那双透明凤眸的现在,她才有可能将这积郁已久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

    听着她那近乎崩溃边缘的咆哮,秦烨心中一痛,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仿佛这样会为她带来一种慰藉般,能抚平她狂乱不安的情绪。

    他的情绪从未产生过像现在这般剧烈的变动,曾经,他为了她的眼泪而心疼过,可那种短暂的疼痛并不像现在这般的撕心裂肺。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身上的味道仿佛都在无时无刻间牵动着他全身的神经,侵蚀着他的骨血,几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吞噬,一点残渣都不留下!

    感觉到从沈琅歌身上散发出的微不可查的颤抖,秦烨一下下的收紧了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有一句话,我现在还不能说。待我完成了那件事之后,我定会向你解释一切,但现在,时机还未到。”

    秦烨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冷静,令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人类。

    耳边不断响起的是他的心跳,沈琅歌并没有从这心跳中听出任何慌乱。很显然,他的身体反应正如他那淡漠如冰的语气般,具有足够的迷惑力。不仅能够迷惑别人,同时也能迷惑他自己。

    久久不曾听到沈琅歌有任何反应,秦烨稍稍松动了双臂,在黑暗中捧住了她的脸。

    明显感觉到沈琅歌的脑袋朝后缩了缩,他略一皱眉,菲薄的唇锋精准的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缱绻厮磨,流连忘返。

    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她腰间的裙带,却被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强行按住。伴随着沈琅歌轻微的低吟,秦烨稍一用力,便强行将本就有些松动的裙带粗鲁扯去,粗糙的大掌抚上了她娇嫩光滑的肌肤。

    尽管岩洞内一片黑暗,举手不见五指,但他却还是能准确的找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熟悉的地方。

    “为什么……”沉重的低喘之余,沈琅歌沉郁的声线缓缓响起,仿佛带着股颓丧的情绪,又好像是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猫,蜷曲在秦烨**的胸前,发出抑郁的呜咽。

    沈琅歌的问题让秦烨无从回答,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给她一个准确无误的答案。他身上还背负着许多事,而这些事,却是他不能让沈琅歌知道的。

    用薄唇封住了她口中的问题,秦烨不再给她任何停歇的机会。

    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秦烨的动作下烧起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慰,让沈琅歌陷入了一种莫大的矛盾当中。理智上,她抗拒他,可身体上,却又总是一次次的迎合。

    尽管他们两人都不是初经人事,可体内却还是爆发出一蓬又一蓬的苦痛。不知是情绪作祟,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回……答我……”抓紧秦烨的肩膀,沈琅歌从他的唇舌中逃逸,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再次被他以这种方式攻城略地,哪怕她曾经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动摇,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动心,她还是不能让秦烨主导她的一切。

    闻声,秦烨长眉微挑,在停顿了片刻后离开了她的唇瓣。

    “你为何如此执着?”黑暗中,秦烨冷漠的声线缓缓响起,与以往不同,这份冷漠里似乎还掺杂了些许其他的情绪。

    “因为我必须知道。”沈琅歌的眼前虽是一片黑暗,但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秦烨就在她眼前,那狭长的凤眸,那琥珀色的透明瞳孔,以及那菲薄妖异的红唇,还有那苍白如纸的面色。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清晰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他的容貌记得如此详细。

    “那你明明已经是黎国的皇后,为何又不惜舍命为我把毒吸出来?”反问一句,秦烨覆在沈琅歌柔软的身体上,并没有起来,仿佛对她有一种莫名的贪恋一般。

    不待他话音落定,鼻尖处蓦然传来一丝淡淡的咸湿之气,与此同时,沈琅歌那近乎带着倔强的声音缓缓响起:“因为,我还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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