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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集中人格

    “我不知道。”他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你想说我是谁就是谁,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这话倒有些柳白夜的意味,沈琅歌咽了咽口水,这样巨大的转变她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因此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是叫你柳清夜还是柳白风呢?”

    “柳白夜。”他冷冷地回答道,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沈琅歌立即认出了果真就是他。

    “那柳清风呢!”比起大冰山柳白夜,沈琅歌还是觉得和柳清风在一起比较开心,至少她不高兴了可以虐虐,而柳白夜话少又臭屁,一言不合就要杀她,实在危险。

    “他以后不会出现了。”柳白夜与沈琅歌相视,眼神中的那抹冰冷让沈琅歌打了个颤儿。

    “你杀了柳清风?”她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她的柳清风,叫她女侠的柳清风,就这样消失了……天啊,柳清风最终还是没能斗得过武学奇才柳白夜,被他扼杀了!“你怎么舍得扼杀你那么珍贵的第二人格?你知不知道柳清风比你好多了!”

    柳白夜蓦地站起来,走向半坐在床铺上的她,探过身子将她逼近角落。看着他眼中的两团怒火,沈琅歌的头一阵晕眩,她大病初愈,难道就要被他了结在这种地方?“你……你想干嘛?”

    动不动就摆出这副要杀人的架势来,沈琅歌又回响起往日与柳白夜相处的画面,他杀人不眨眼,快如闪电,或许在她还没感觉到痛苦的时候……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当做柳清风,女侠。”柳白夜薄唇微启,徐徐说道。

    沈琅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瞅着他,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单,小心翼翼地问:“真的?那可以随便打骂你吗?”

    “可以。”他直起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前一句沈琅歌眼里已经放出了精光,可又听见后一句,顿时像被戳破到了的球,气儿都没了:“我就知道,还是柳清风好些。”

    “你生病的这几日,我去看过毒医圣手和念秦,念秦已经大好了。”柳白夜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我自是你的护身侍卫,在你身边候着、保护着,不管你是喜欢谁也好,这只是我的职责。”

    沈琅歌本想反驳,却又想自己昔日里的熟人也就只剩下这几个,若是再气走了柳白夜,十分不妥,便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来,下了床,披上了斗篷大衣,系上脖颈的红色飘带,又接过了柳白夜手中的兔毛围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起天气竟然这么冷了。”

    “自你搀天就凉了,过几日大概是要下雪的了。”见沈琅歌穿戴好,柳白夜皱了皱眉问,“哪里去?”

    “去看念秦。”沈琅歌抿嘴笑了笑,已经好几日没见,她想念的很,虽说放在毒医圣手那里她很安心,可念秦始终才是十月大的孩子,怕毒医圣手照顾不好,便推开木屋走了出去。

    迎面有一阵凉意扑过来,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一旁的柳白夜从袍子中拿出一面面罩来递给她:“风寒刚好,你长点心吧。”

    沈琅歌愣愣地接过面罩,还带着柳白夜身上的淡淡温度,戴在脸上暖暖的毛茸茸的,却是不打喷嚏了。柳白夜的这个变故,让她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觉得仿佛受了多大的恩宠一样,说来也是,柳白夜之前那个样子,现在又是一个样子,沈琅歌当然是很不习惯。

    来到毒医圣手的小木屋前,沈琅歌抬手叩门,过了好一阵,毒医圣手才抱着念秦从里面出来,看见沈琅歌面容憔悴,关切地问道:“徒弟媳妇,你生病了?”

    “有些风寒而已。”沈琅歌探头去看襁褓中的念秦,见他粉粉嫩嫩,正闭着眼睛睡觉,脸上留了些痘疤,似乎已经好了,脸色便喜起来,“念秦大好了?”

    “已经好多了,你风寒还是别抱他了。”毒医圣手又看向柳白夜,脸色立即就拉长了,“徒弟媳妇,你身边怎么这么多男人?”

    “毒医圣手,这是柳白夜,你不会不认识。”沈琅歌翻了个白眼,将斗篷裹紧自己的身子,“叫我先进去吧,外面好冷。”说着,她低下头一钻,就钻进了那木屋之中。

    柳白夜朝着毒医圣手微微点头,说:“听闻毒医圣手妙手回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念秦出天花原不会这么容易熬过来的。”

    听柳白夜这样说,毒医圣手耳根子一软,喜形于色,说:“老夫就喜欢有人这么说,进来吧。”

    进了毒医圣手的小木屋,他关了门,里面生者一个火盆,暖得像待在暖炉里一样。沈琅歌脱掉了围脖和斗篷大衣,搓了搓手:“真是偏心,师傅,你这里比我那里要暖多了。”

    “我这里有个婴儿,当然要好生照顾着了。”说着,他拿手去逗念秦,模样甚是宠爱,“等徒弟媳妇你的风寒好了,就可以把念秦带去照顾着了,念秦这一次出了天花,以后一辈子就不会再出什么天花了,我再准备一些药丸药沫,你给念秦喂奶时搀在里面,念秦的身体就会强壮得多,也不会那么容易生病了。”

    听了这话,沈琅歌感动不已,立即走到毒医圣手面前就要跪下行礼,毒医圣手将念秦交给柳白夜,搀着她起了来:“你叫我一声师傅,念秦又是我的徒孙,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师傅,我一直有个问题,您怎么会一直居住在此?这里不是神医苏妙妙的地方吗?”

    “妙妙也是我的徒弟,不过最近被我遣派去雪山寻药了。”毒医圣手笑了笑,弹了弹指尖的灰尘,“琅歌,你可见过秦烨没有?”

    沈琅歌脸一红,下意识地摇摇头,说:“没有。”

    “哎。”毒医圣手的一声叹息让沈琅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师傅,您先前说秦烨得了绝症,是真是假?”

    毒医圣手听见沈琅歌问这个问题,脸色一僵,发出讪讪的笑来。沈琅歌一见他这个表情,立即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是骗人的。”

    “如果不骗你,你又怎么会答应老夫见秦烨一面呢?”毒医圣手顿了顿,很是不满地说,“谁知你这女人太狠心,至现在也不见秦烨一面。”

    “师傅,不要再说这些了!”沈琅歌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的想念已经快要表现在脸上,还是赶紧制止这个话题的好。

    “好了,我不说了,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念秦既然好了,那我们是越早回宫越好的了。”沈琅歌垂下眼睑,掩盖住了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要离开这里往黎国返回了,银翼森林是黎国与天朝的边界,即使如此,她也觉得离秦烨很近很近,可是一旦回到黎国,就完完全全地感受不到他了吧。

    过了几个时辰,外面的风渐渐小了些,毒医圣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又叫来一个小厮,将他们送上了马车。柳白夜坐进去,沈琅歌刚要抱着念秦踩着小梯上去,却被毒医圣手抓住了手臂,转过头去,只见他老泪纵横,苦口婆心地说:“琅歌,你一定要谨记老夫的话,不要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才后悔莫及啊!”

    沈琅歌听得稀里糊涂,却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关上了轿帘,听得外面喊了一声:“驾!”

    那马车就缓缓地朝前驶去了,念秦被惊醒,睁大了双眼看着沈琅歌,沈琅歌轻轻地拍着他的胸口,柔声说道:“念秦别怕,我们就快到家了,别害怕。”

    一旁端坐着的柳白夜环抱着胸,微闭着双眼,似乎很困倦的样子,沈琅歌轻声细语地哄着念秦,知道自己生病这几日他彻夜不眠地照顾着自己,因此不去扰他。

    念秦渐渐地睡了,沈琅歌抱着他不敢入睡,半眯着眼睛,困倦不已,渐渐地,竟然昏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马车突地一颠,她被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去看念秦怎么样了,却见怀中念秦已经不在,瞪大了眼睛,转向柳白夜,这才发现念秦在柳白夜的怀里安然地睡着,心中那块突然升起的大石才重重地落了下去。

    “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念秦不见了呢!”沈琅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手将念秦接了过来,掀开帘子一看,已经是月色横空了。“呀,已经晚上了!”

    “你以为呢?”柳白夜在一旁幽幽地说道,语气无不讽刺,“一睡就睡了六七个时辰,哪里有当娘的样子,将念秦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沈琅歌听见他这样说,也很自责,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看着念秦,见他睡得香甜,一丝愧疚油然而生,揉了揉他的小脸蛋说道:“念秦,娘真是疏忽你了,你真乖,也不哭也不闹的。”

    “怎么没哭?怎么没闹?”柳白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愧疚感加重,“不过是你睡得太熟,没听见而已,等念秦醒来给他喂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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