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比赛与暗伤
此时才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最开始的感觉竟然是折磨。
最终柳白夜回到了客栈,沈琅歌正与秦烨吵得不可开交,却发现柳白夜只身一人回来,沈琅歌便问:“灵儿呢?”
“不知道。”他挫败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口灌了下去,“我不知道灵儿去了哪里,她可能跑掉了。”
“什么?”沈琅歌尖叫起来,“你和她呆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把她骂走了?”
“你觉得可能吗?”秦烨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他也有些焦急,“我们得出去找她,她胆子小,不可能往郊区那边跑。”
“她就是在郊区跑丢的。”柳白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追过去时她已经不见了,我一定是走错了方向,否则不会找不到。”
“真是……”秦烨倒抽了一口冷气,“我们再出去找找,另外我派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我也去!”沈琅歌站了起来也想要跟着。
秦烨刚和她吵完架,还在火气上,瞪了她一眼,又斜了斜躺在床上的林芷香,低声说:“你还是好好照顾她吧,我们去找,不管有没有消息,子时都会回客栈。”
柳白夜点了点头,与秦烨相视了一眼,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沈琅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面担心她的状况,一面又埋怨个不停,灵儿实在不懂事,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们怎么承受?特别是柳白夜,看着他刚才颓废的样子,她心里已经明白他对灵儿是有感情的,这种感觉很是复杂,一向直来直往的柳白夜竟然也会有喜欢的人,真是令人诧异。
沈琅歌坐在林芷香的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看来没有病情恶化的危险,她吐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秦烨和柳白夜两个人,一定能找到灵儿的吧。
她坐在床上坐了许久,微微有些犯困,因此便靠着床边缓缓地睡着了,睡梦中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动荡,但她确定是梦,因为她竭力想睁开眼睛但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有梦里才会这样。她梦见自己被掳走,然后上了一辆马车,轰落落隆——这是马车的轮子轧过树叶和石子的声音。
马车?沈琅歌突然醒悟过来,马车就不对了!梦里不能有马车!因为每一次梦见马车她都会发现醒来之后身处异处!她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她抗拒不了睡神的诱惑,最终还是睡了过去,反正……躺在马车里也挺舒服的。
醒来后沈琅歌发现自己果然是身处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真他妈邪门儿了。”沈琅歌挣扎着坐起来,低声骂道,好在她睡了一觉之后十分有精神,身上完整无缺,没有伤口。
难道她在睡梦中再一次被人运送到了某个地方?沈琅歌此时的感觉并不是震惊,而是愤怒,一种次次都被这种手段给掳来的强烈愤怒,难道就不能换点有心意的吗?
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山洞,因为她的背靠着岩石,这个山洞好似很长,她似乎在中间的某一小段停留着,宽敞的山洞中前面是一片漆黑,后面也是一片漆黑,唯独这里点亮了灯火,不过随着烛光的晃动,山洞中的影子也椅起来,显得十分诡异。
“喂,有没有人啊!”她大喊着,有很不明显的回声传进她的耳朵,这里的空气也并不稀薄,看来这里离外界也不是很远。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很轻但仍然有声音,沈琅歌警惕地靠着墙,一边伸手抓过了一个石块,要是那人发动突然袭击,就会吃到她杀伤力极大的石子。
这时,那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因为背对着烛光,所以沈琅歌一时还无法将她看清楚,等到她的眼睛适应了微微的黑暗之后,她看清楚了,这人就是黄盈袖,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猎装,身后别着两把刀,腰间绑着一条金色的粗麻绳,麻绳上有各种各样的小袋子,沈琅歌知道那些都是暗器。
“你还没死?”
“放心,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黄盈袖从背后拿出一把小匕首,拿过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匕首上还未用力,头发就断了。
沈琅歌深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现在的黄盈袖的对手,她佯作镇定道:“你抓我来干什么?灵儿是你抓的吗?”
“没错。”黄盈袖点了点头,“还有你们的伤员我也抓来了,毫无缚鸡之力的三个人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沈琅歌最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她,轰地一下站起来,气势丝毫不输人:“谁不知道你擅用邪门歪道的毒气武器,若是你不用这些,你觉得你有可能打败我么?”
“你不过也只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罢了,抓你容易得很,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抓你,你不用担心。”黄盈袖妩媚地冲她眨了眨眼睛,“我的真正目的可是秦烨呢,耐心等等吧,他就快来了。”
“秦烨?”沈琅歌紧张起来,“为什么?”
“瞧你紧张的,都流汗了。”黄盈袖啧了两声,扔给她一方手帕,“等会儿你就可以开始看好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琅歌恶狠狠地瞪着她,拳头已经攥紧,恨不得立即给她一拳,可这只是逞一时之快,而自己也很可能因为这一个拳头而丧命。
“你放心,我不会动我师兄的女人的,我只是给秦烨一点教训罢了。”黄盈袖冲沈琅歌眨了眨眼睛,“不过柳白夜是个大麻烦,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可打不过柳白夜,不过对付秦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黄盈袖呼出一口冷气,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睛中流光溢彩,“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夜逍遥,也应该知道夜逍遥有多恨秦烨吧。”
“无论他再怎么恨秦烨,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害秦烨!”沈琅歌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若是她知道黄盈袖要做什么也许还不会这么紧张,但是可恨的是她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楚黄盈袖打算做什么,她打算怎么对付秦烨?打算杀了她还是怎么样?她一无所知,面对这样的未知她不得不紧张。
“他不会,我会。”黄盈袖高傲地抬起眉,她盯着沈琅歌的脸看了一眼,突然迅速地出手将她的穴位封住,然后伏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你放心,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黄盈袖就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山洞中的另外一个小洞里去,沈琅歌上半身动弹不得,眨巴着眼睛十分无奈地被她拖进了小洞中。
小洞里别有洞天,里面有各种各样华丽的衣服,还有漂亮的发簪首饰,照耀得整个山洞金光闪闪,看来这就是平常黄盈袖的‘换衣间’,难怪她这样妖娆。但沈琅歌却更加郁闷了,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
这时,黄盈袖开始拖她的衣服,沈琅歌惊恐地瞪大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内心拼命地想呐喊,却却无法达到实际效果,这个黄盈袖难道是个怪胎?把她搞到这个地方难道是想和她……沈琅歌死命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想到黄盈袖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她外面的外套脱光之后,从一大堆金光闪闪的衣服中挑出了一件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束腰,让她坐在梳妆台,黄盈袖开始给她整理头发。
“看看你这漆黑的长发,真叫人羡慕,原来我也是有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的,可惜后来被火烧了很多,所以就剪短了。”黄盈袖啧了两声,认真地梳着她的头发。
沈琅歌在心里大骂:变态!她真想不到自己会碰见这么恶心的事情,黄盈袖这个女人竟然有这种特殊的癖好,沈琅歌把黄盈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但是她动弹不得,光用眼珠子表达恨意的话,沈琅歌发现完全不奏效。
梳好了头发,黄盈袖满意地看了她一眼,黄盈袖不仅会暗器,对装扮也着实很有一手,经了她的手,沈琅歌的一头长发盘了起来,妖娆又淑女,非常漂亮,就连宫里的宫女也梳不出来这样的头发。
沈琅歌一时间也忘了恨意和恶心,仔细地欣赏起自己的头发来,而这时,黄盈袖又开始描沈琅歌的眉毛了,她将沈琅歌的眉毛画成了细细的柳叶眉,眉目传情中的眉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她又把沈琅歌的眼睛涂成了妖娆的狐狸淡青色,然后给她涂上了桃红色的红纸,又扑了扑粉红色的胭脂,妆容完成,沈琅歌看着自己的脸化上了一个与往日皆不同的浓妆,尽显妖娆风骚。
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黄盈袖却十分满意地说:“不错,我倒觉得这个样子比你平时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