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残酷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非常平静。
易向西不是个变态之人,他既不残虐,更无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那夜之后,他对男女之事似有无穷无尽的兴趣,几乎上瘾,每天晚上必然尽兴而为。
此外,他每晚都准时回家吃饭,对于菜式也不挑剔。如果排除他之前的无耻手段,他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好人。
但是,乔小麦却几乎要发狂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易向西的豪宅似与世隔绝。如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鸟,乔小麦再也不见天日。
和易向西的对决已经成为过去,回到现实里,她知道自己的窘迫,意气之争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常常终日合身躺着,希望自己从此再也不要睁开眼睛。
如果是一场噩梦,可以立即就醒过来,那该多好?
可是,这不是梦,掐着胳膊的时候,能够隐隐地感觉到疼痛。只有这间巨大的房间,豪华的大床,四周华丽的陈设,露台上满满的花朵。
这么漂亮的房间,里面的人却是行尸走肉,有何意义?
独栋的别墅有三层楼,还有室内室外两个游泳池。
有两个工人,一个洒扫,一个负责园林。但是,他们来的时间都是易向西规定好的,也受到特别交代,以确保不会跟乔小麦有单独交谈的机会。
别墅有围墙,铁将军把门,非请勿入。她站在二楼的露台上,能看到这一片高尚住宅区的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地,修剪整齐的各种名贵花草树木。
再远一点,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泊,无数的白鹭飞来飞去,长腿的仙鹤独立而行,姿态十分优雅。
她身处的露台也花木扶苏,香气扑鼻。正是夏天,栀子花浓郁袭人,玫瑰爬满了整个的墙壁,触目满是艳红。如果有女孩子看到这房子,根本就不必看男主人的样子,十之八九,直接同意嫁人了。
而她乔小麦,就被他关在这样的豪宅里,形如禁脔。
难道真是因为对自己一见钟情?
她清楚,这是笑话。
真相笼罩在迷雾里,一旦揭开,必将鲜血淋漓。
易向西当然也不会给她钱。对于这一类女伴,大款们从不会给太多现款,以防止拿到钱立即跑路的闹剧。只有最新款的大冰箱里,各种食物应有尽有。
还有许多水果,零食,全是非常媳的进口品种。
在这里,吃穿不愁,而且全是顶级好料。
身处阴谋漩涡,明知前途有死无生,就难免度日如年。痛苦的不是悬疑剧,而是这个剧要到了尽头,你才能得知真相。而在这之前,你的脖子几乎已经望断了。
屋顶有一间小屋子,全木质的结构,只在顶上有倾斜的两面玻璃,坐在屋子里的人,一抬头正好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
乔小麦经常坐在这阁楼里出神。
阁楼旁边还有好些乐器,钢琴,小提琴,琵琶,吉他,甚至长笛……不知道易向西是真的会用还是附庸风雅。
她一次也不曾听他弹过。
那天,易向西回来得很早。
他手一摊,摸出几张单子递过去。乔小麦接过看了,如吃了一颗定心丸。那是替她父亲缴费的单据,绝无虚假。
他拿手机拨通电话,然后交给她。
接电话的是父亲的看护金阿姨。金阿姨已经是她家近20年的故交了,是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金阿姨连声恭喜她新婚愉快,又说江家人很负责,又安排人来预付了半个月的治疗费,还给了她丰厚的小费,叫小麦不用担心。然后,金阿姨把电话给她的父亲,听声音,父亲情绪稳定,一切安好,他以为她们新婚夫妻外出度蜜月,还一再叮嘱女儿玩得开心一点。末了,他还欢笑着叹一句,说女儿终于有了好归宿。
乔小麦强颜欢笑,只庆幸父亲不知真相。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还给易向西,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眸。
她再次细看缴费单,追问:“为何不把两个月的费用一起缴了?”
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似笑非笑:“贪心的女人,如果我现在就缴清了费用,你岂不设法逃走?”
这动作太过亲昵,乔小麦缓缓道:“你知道,为了钱,我绝不会走”。
赶都赶不走!
凭借一时意气,不但没法报仇,也没法挽救父亲的性命。就像一个赌徒,已经输得没有任何筹码了,干脆把自身也押上去,不到粉身碎骨,决不罢休。
易向西径直走到餐厅,看到桌上的几个精致小菜,似乎很是意外。
“小麦,这是你做的?”
她漫不经意:“你花钱,我尽义务,天公地道。易向西,你别耍什么花样就对了。”
“看样子味道很不错。”
“你易大人不是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吗?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我为了嫁入豪门,曾经苦练厨艺……”
“你叫我易大人?哈哈哈,不错,不错……”他深深呼吸一下桌上小菜散发出的香味:“呵,真香,小麦,你手艺不错。”
“当心有口水。”
他哈哈大笑:“别说是口水,就是毒药我也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这一顿,他吃了三大碗饭,将桌上菜肴一扫而光。
乔小麦收拾碗筷回来,见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鼓起勇气道:“我想出去上班……”
他将她的手拉住,往怀里一带,整个人,软玉温香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他静静地抱着她,非常惬意。
“我要去上班……”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极度享受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二人耳鬓厮磨一般亲热,“嘘……小麦,别得寸进尺……你必须呆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我不是囚徒!”
他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呼吸着她身上那种干净而甜蜜的味道,“你可以看看书,做做饭,时光流逝得那么快,两个月时间而已,出不出门,其实不太重要,对不?”
她不能说好或者不好,因为他的嘴唇已经彻底将她堵死……这一次,不再是撕咬,而是慢慢的,温柔的,充满了蛊惑。
她因为和父亲通过电话,并不再反抗。
但是,他并未继续下去,慢慢将她放开。
“我想出门……”
“你出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