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还是壹

    陆子浩的一句随便，让佳乐头痛不已，随便，又不是随地大小便，作为上司，这就是下达的指令不明确，让下属一头雾水，可是，能说他指示不明吗？佳乐没有多想，既然随便，那就随我怎么办了。这好说，可别不高兴？不高兴也不能怪我。伴君如伴虎，女人才是老虎。佳乐心里笑了笑，不再言语，往市区开。

    佳乐想好了，这回去的路上，正好有一处拐弯的地方有家特色餐馆，不起眼，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店小，但特别温馨干净，真材实料。去晚了还得等位子。这是佳乐在原来公司的时候，和死党柳依依经常去的地方。

    在这家店，两人曾多次一边吃饭一边扯东扯西，骂老板，评同事，论帅哥美女，好不自在。

    自从佳乐辞职后，柳依依没事就会发个信息：吃饭的时候，我又想你了！

    呵呵，死党就是这样了。

    佳乐想到等车子进了城，肯定已是一点多，过了吃饭的高峰，一般是有位子的。

    当佳乐把方向盘一拐，离开大马路进了喧同的时候，陆子浩就已经开始睁眼看了，她要做什么？

    “陆总，既然您随便，那就先吃饭吧。我随便挑了个地方。”陆子浩对于她的随便挑了个地方眼前一黑，她还真是直率啊。他也懒得作声，对于吃，他一向也是和方晋一起，到处转悠的。这个地方，倒是没来过。

    佳乐把车停在胡同一侧，“陆总，下车吧，这里还不错，干净卫生。”

    她率先下了车。陆子浩也跟着下车。一进小饭馆，老板就对佳乐热情的打着招呼，看来，不是她亲戚开的就是这里的常客。

    正好有一张小位子，这里最大的位子也只能坐六人，最适合四人以内的小聚，因为是三室一厅的民房改装的。

    两人刚落座，老板就带着茶水过来点菜了。没有菜谱，纯粹是口头吆喝。

    “美味鲈鱼、锅巴肉、菜心、还有酸菜豆腐脑汤。”佳乐根本没有征询对面男人的意见，直接报上菜名，等老板开了单子走开，她才对对面的男人笑了笑说：“陆总，我挑了这里几个经典的，还不错的。我以前来过，所以，我一个人作主了。”

    陆子浩只是简单的答复一个字：“好。”

    等菜上桌，佳乐这个时候才觉得等待是如此漫长。原来和柳依依坐在这里的时候，时间那叫一个不知不觉。一个什么话也不说的男人，还是上司，坐在对面，她有些压抑，当然，并不是男女之间相处的那种紧张，因为赵敏早就说了他是神父的神，再加上今天早上在电梯里，有两位美女的对话是这样子的。

    “知道吗？16楼的老板听说是个gay。”

    “真的？只是听说过gay，好想看到真人啊。”

    佳乐站在电梯最里面，听得真切，当她在16楼下电梯的时候，听到里面一声“啊？她就是16楼的。”

    不上菜，也不说话，佳乐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在不远眺白云的间隙，终于可以静静的平视对面摆弄着手机的男人，盯着看显然不礼貌，不过，偶尔扫过去，她还是看得很真切：精致的五官，因为冷峻而显得有些傲气，但英气逼人。多大年纪？对了，订机票报了身份证号，佳乐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三十出头的，但男人总是显年轻，看上去还真不到三十的样子。如果他是传说中的gay，那他是0还是1呢？他没有娘娘腔，也没有兰花指，一切都是正常男人的举动，只是，酷酷的，话不多，她在心里暗自琢磨，是1？压抑啊压抑，她借故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