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7、谁对谁耍流氓
高毅说完，望着郝蕾，郝蕾沉默，被他盯着怪不好意思的，她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
“郝蕾，你有你的工作和考试，我的工作也挺忙的，大家各忙各的，留点时间一起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总不会错。人又不是机器，机器还要充电加油呢。做个可以坦诚相待的朋友总归是可以的吧？你不要有压力。吃吃饭，看看电影，聊天散步，不影响什么吧？别弄得什么似的。你出国也好、不出国也罢，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总可以了吧？”
“哎？不是有句话，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郝蕾白眼了他一下。怎么着？即时行乐，玩玩，互不约束，互不干涉，即时行乐？
“我耍什么流氓了？我又没和你谈恋爱。你的生活、你的兴趣爱好，我还不太了解，甚至连你的身材是肥是瘦，天天包得严严实实，我都一无所知。倒是我，连最私密的地方都被你看了个遍。郝医生，你说到底谁对谁耍流氓？你流氓了我，如果你想和我谈恋爱，我不拒绝。”高毅坏坏的笑。
“去你的。”
“郝蕾，和你实话实说吧。漂亮话我不会说，追女孩子，我也不太会。如果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别违背彼此内心的真实。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也许不会那么顺利，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坚定信念，是没有过不去的坎。别还没开始自己给自己设障碍。”
“明明知道是一路荆棘，干嘛还要去走？”郝蕾反问他。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有些事，最重要的是过程吗？”高毅冲郝蕾挤挤眼。他能说什么？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一帆风顺，可是，她如果不够坚定，他一个人，啥也别想成功。原来的经验告诉他，光一头热是没用的。不过，他坚信郝蕾不是那样的人。她是那种要么不会答应，如果答应了，会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不管什么荆棘还是猛兽。
“我懒得和你瞎扯。我上去了。天冷，你也早点回去吧。还是那句话，现在，我以学习为重，别的，免谈。”郝蕾觉得再说下去，她已经词穷。
“同意。学累了、寂寞了，可以找我倾诉，不收你的挂号费。”
郝蕾本来板着个脸，还是被他的话逗乐了，本来想再次白眼他，收了回来，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郝蕾下车回了宿舍，高毅在车里坐了半天。
今天确信对方是喜欢自己的，同样的，自己也在想念着她，可是，大家似乎都是那么有控制力的人，应该说都那么理智，谁都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她是因为偏见，而他，是因为担忧，时期不成熟，不想给对方负担。不过，今天说开了，倒是舒心了。
除夕的前一天上午，陆子浩接到赵源的电话。陆子浩看到赵源直接打电话给他，相信应该是关于刘蓓的事。他望了一眼正在他对面修剪花枝的佳乐，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楼上走。
“浩子，现在说话方便吗？”赵源平稳而略显低沉的声音。
“没事，你说吧。”陆子浩已经到了楼上的书房。
“你上次给我的信，我交给了现在负责那个案子的同事。他去做了初步调查，去了刘蓓家，刘蓓。。。已经去世了。”赵源顿了一下。陆子浩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虽然自从佳乐告诉他刘蓓的病，他明白日子不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悲凉，毕竟她还那么年轻。
“什么时候的事？”
“四五天前吧。后事已办，家里人正处在悲痛之中，所以，有些事情还没有最后落实。只是告诉一下你这个消息。我没有和佳乐打电话，不想她受影响。”
“我明白了。明天就过年了，你在哪过年？”陆子浩换了个话题。
“就在省城。等过了年初三再回老家去。没办法，要值班。”
“到家里来一起吃年夜饭。”陆子浩盛情相邀。
“不行啊，走不开，值班。”
“辛苦了。那行，到老家聚吧，我们也会初二回去，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行，就这么着。”
陆子浩刚刚挂了电话，看到佳乐搬着一盆玫瑰站在书房门口。
“我的姑奶奶，谁要你搬东西的？我来。”陆子浩匆匆跑去接过佳乐手中的一盆玫瑰。
“不重，没事。我修剪好了，放你书房，你的书房只有君子兰，大过年的，放一盆艳丽一点的，喜庆。”
“嗯，不错，漂亮。”陆子浩将花摆在方几上放好。
“刚才和谁打电话啊？神神秘秘的，小三还是小四？”佳乐冲陆子浩笑了笑，虽然是开着玩笑，不过，内心还是有些奇怪的。他平时什么电话都不避开她的，即算是最重要的商业机密。
“赵源，问我们回不回老家，想大家吃个团圆饭。”
“奇怪了，源应该和我亲一些吧，为什么是和你商量不是和我呢？”佳乐有些不解。
“你我是夫妻，还分亲疏吗？其实是他说刚才打你电话无法接通。”
“哦？信号不好？”
“可能你手机不那么灵敏了。所以，我给你买了个最新款的，咱去换上吧？”陆子浩终于岔开了话题。二姐不傻，要忽悠她不那么容易。
“我用着挺好的，我还没准备换呢Ｃ吧，既然老公这么有心，我笑纳。”佳乐开心地随他下楼，没有多想。
除夕夜，老规矩，秦氏姐妹两家轮着来，今年，在高家吃年夜饭。饭后，依旧开了一桌麻将。两位妈妈由高萍、陆子浩陪着打麻将。两位父亲去了书房，聊天下棋什么的，大家自然不会管他们。佳乐本来陪在陆子浩身边看着，她一直不怎么会，陆子浩平时也不打，所以，他今天依旧充当着炮手，让两位妈妈乐开了花。高萍对他的牌技嗤之以鼻。
坐久了，佳乐起身走动走动，她去茶几上拿水果。高毅从楼上下来，打了会游戏的他有些无聊，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他懒懒地坐在佳乐旁边，佳乐将剥好的柚子递了几瓣给他，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大过年的，应该高兴啊。”
“二姐，你不觉得现在过年，很没意思吗？”
“是感觉年味不那么浓了。小的时候，过年是非常隆重的，现在，要不是还有个拜年的习俗，和平常日子没什么差别。”
“就是。要不是我爸定的规矩，我还想趁有几天假期到外地放松放松呢。”高毅一脸的郁闷。
“呵呵，过了年还可以去啊。是不是约了人？”佳乐冲高毅挤挤眼。
“没人可约。”
“女医生呢？”佳乐压低声音问高毅。
“值班，学习，参加出国考试。”
“出国？”
“嗯，医院每年都有那种名额的。一门心思想出国，对我不感冒。”
“真的假的？”佳乐挺震惊，她一直以为他的地下情发展顺利。
“也不是一点不感冒，其实她还是对我有好感的，可能觉得和我之间有困难，不敢跨出关键的一步。”
“要是真的出国了，那岂不是没戏了？”
“出国也就两年吧。不过，有的人，出去了，不想回来，会想法子留在那边。各人追求不同。”
“阿毅，如果真喜欢，在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就别让她出去。真正感情稳定了，什么时候不能去啊！她敢不敢跨重要的一步，关键在于你。如果你给她足够的力量，我想，她不会逃避，你不是说她其实还是喜欢你的吗？”
“我是没问题。可是。。。”高毅悄悄指了指高妈妈，“我妈那一关，不好过啊。难不成我弄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我妈可没有浩子妈那么好说话。我爸身体也只那个样子，我不想引爆一颗炸弹。”
“那也是要考虑方式和方法。唉Ｃ想看你幸福，阿毅。要不，你和浩子说说，男人之间，也许有更多话语权。还是我和他说说吧，看他怎么说。呵呵，一丘之貉？”佳乐逗高毅笑。本来非常阳光的他，感觉有些忧郁，这是佳乐不想看到的高毅。正常的高毅，应该是拽拽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偶尔坏坏的笑，嘴角上扬，坏到恰到好处的那种。
新年即将来临，麻将也散了。陆子浩坐到了佳乐身边，“二姐，一直盯着手机，在干嘛？”
“抢红包啊！”
“抢了多少？”
“没多少。”
“老板娘，你不发，倒抢别人的？好意思吗？”陆子浩看到佳乐居然是在公司的同事群里。他对这个抢红包的玩意儿还挺陌生。
“发了。不过没发多少。我现在代表的是沈佳乐，不是老板娘。”佳乐辩解。她从来不曾用老板娘自居。
“来来来，过年了，发个大的。我也来玩玩这新鲜玩意。”陆子浩将佳乐的手机夺了过去。
佳乐的微信可是绑定了银行卡的。果然，这个红包发下去，群里沸腾了。佳乐和陆子浩窝在一起大笑。
“不带这样虐单身狗的好吧？浩子，二姐！”高毅在沙发上斜躺着抗议。
“怎么了？”陆子浩回头扫了他一眼。
“他和女医生，遇到了瓶颈，卡住了。”佳乐小声告诉陆子浩。陆子浩立马明白，果然是同道中人。他会意地笑了笑，移坐到高毅旁边，拍了拍高毅，“过两天，叫上郝医生一起吃个饭，谈谈项目的下一步方案。你来作陪，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