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会恨你!
但没用的,黎子阳显然已经把她研究得相当透彻,她这一招才使出一半,黎子阳翻手成掌,外掌缘狠狠砍在她手肘的麻骨处,那强烈的、直入骨髓一样的酸麻感条地钻进心里,湛清漪忍不住呻、吟一声,右手已经软了下去。
这个男人好快的出手,好狠的心,都不怕废了湛清漪这条手臂吗?
“没用的,湛清漪,你最好别跟我逞强,”黎子阳的语气绝对温柔,还怜惜地轻抚着湛清漪已经使不出力气的右臂,动作轻柔到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很宽容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要么---”
下面的话不必说出口,他给出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不言自明。
“不!”昨晚被粗暴对待的画面陡地浮现在脑海,湛清漪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要躲开身后的人,“黎总,这当中一定有误会,你放我回去,我找他问清楚!你不要---”
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听不到想要的答案,黎子阳根本不会放过她!
感觉到她颤抖得厉害,黎子阳冷笑着,“别怪我刚才没给你机会,现在吗……就算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也没可能放过你了……”
“不要!”湛清漪嘶声喊,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别这样……我、我……”要她说什么?她不想傲立鹤有事,那她自己呢?诚如黎子阳所说,就算她说出傲立鹤来,他也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的。
怎么办?
立鹤,你到底做了什么,要我替你受过?!
“由得你说不吗?”
黎子阳有些不耐烦地翻过她的身子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是得意的笑意。
“黎子阳,你这样污辱我,你会后悔的!”
明知不可能躲得过这番羞辱,湛清漪放弃了哀求,厉声叱责,她希望黎子阳能够良心发现,或者仔细想一想这样做的后果,也许就会放过她。
可惜,她想错了。
“今天如果放过了你,我才会后悔。”
黎子阳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用力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才发现她的眼神有多决绝,脸容有多冰冷。
就如同他所查到的那样,湛清漪毕竟上过三年警校,是受过特训的,因而比一般人都要来得冷静、沉着,应变能力也较常人强上数倍。
只可惜这次的事完全不在她的预见和掌控之内,无缘无故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不说,债主还是个男人,是个对她的身体极为贪婪的男人,她就算再有本事,还能怎么样?
这回这个跟头,栽得太大、太冤枉了。
“你的眼神很吓人,是想吃了我吗?”
黎子阳明显一怔,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他喜欢强硬的女人,这样在征服她们的时候,他才更有成功感。
不过,湛清漪眼里的坚忍却让他隐隐意识到一件事:这个女人绝不会轻易臣服于他---至少不是用武力或者暴力就能够让她臣服的。
“你刚刚不是给过我选择吗,我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湛清漪冷冷看着他,“第一,马上放了我,第二,你想怎么样随便,除非你一直锁着我,否则只要我离开了,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话好绝,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
黎子阳用手肘支起身子,微皱着眉,好像在认真思考该如何选择。少顷,他突然一笑,满眼嘲讽,“简单,我就一辈子锁着你好了。”
你---变态!
湛清漪脸色一变,牙齿都咬得咯咯响,这个男人胸膛里关着的是一块石头吗,怎么就那么冰冷,没有人性,也不好好想一想这样下去的后果?
“黎、子、阳!”她咬着牙叫,这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都快被她给咬碎了,“你根本不是人!你、你放开我!”
她再也受不了地大叫,什么冷静沉着,什么不放过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都他妈见鬼去吧,有些人骨子里就是疯子,做起事来不要命,她拿这些对付常人的办法来对付他,会有用吗?
“原来你跟我一样,话才一说完就反悔,”黎子阳右手一紧,狠狠攥住湛清漪扇过来的左手,“你刚刚给的两个选择里,没有要我放你。”
说着话,他拉过床头的锁链,不顾湛清漪的反抗,“喀嚓”一声锁在了她手腕上----就跟昨天晚上的情形一样。为了对付湛清漪,他还真是做足了准备功夫。
“你做什么?!”手腕上一阵冰凉,湛清漪惊恐地抬头看去,眼神好不绝望,“你、你又想要---”
黎子阳满意地看着她动弹不了分毫,“我看你很有精神力气,我们与其浪费那么多口水在无谓的争吵上,还不如做点别的。”
“你、你这个---”
湛清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浑身说不出的冷,骂都骂不出来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她觉得黎子阳已经不是为了照片的事在惩罚她,而只是单纯地想要羞辱她、折磨她而已。
“你何必觉得这样不堪,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要不想才不正常。”
黎子阳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让人哑口无言,难不成在他看来,把一个女人锁在他的床上,不顾人家的反对硬跟人家成了好事,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你无耻---”
湛清漪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偏偏她现的姿势又让她无所遁形,那一瞬间的羞愤,简直让她连死的心都有。
“无耻?你很会骂,”黎子阳眼里寒光一闪,脸容变得说不出的阴森,虽然是大白天,依然让湛清漪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这次我会让你知道,如果这样就叫无耻,那么你跟我一样!”
看他一下子变了脸色,湛清漪瞬间青紫了双唇:天哪,谁来救救我!
可是她很清楚,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干脆死死闭紧了唇,任由他对她予与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