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怪老头的手指
晚上十点，奇幻咖啡吧关闭灯光和机器电源，锁门打烊。
今天的回忆让冷滟心如刀割，这一点，叶浩文和车轱辘都看在了眼里，他们俩谁也不敢支声说话，生怕一不小惹得冷滟更加不开心。
车轱辘很识趣地打了招呼就闪人了，而叶浩文则跟在冷滟的身后，缓缓从医院往家走。他看着她的背影，惆怅之情无以言表。
是什么事让冷滟不开心？叶浩文回忆着这一天内发生的所有事情，进过咖啡吧的所有客人，难道是因为那帮疯狂粉丝？不会不会！以冷滟的性格，如果她不喜欢她们，当时就会让她们离开，不会调制咖啡卖给她们了......
任叶浩文再怎么努力猜测，也始终无法猜到实情。
他们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刚走到小区门口，被两个守候多时的警察叫住。
“你们是冷滟和叶浩文吗？”一个警察问道，很明显，他的脸和嘴唇都有些冻僵了。
“我们？是啊！你们是？”
“有个案件，希望你们随我们走一趟，配合协助调查。”
“案件？协助调查？”叶浩文一听心里有点慌，真怕是315派来调查咖啡价格的，他试探地问道，“我们是正正经经开店做生意的，不会是，不会是我家里发生盗窃了吧？”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赶快吧！”
不容分说，两个警察示意他们坐进停在路边的警车里。
车子开得很快，横冲直撞的，没一根烟的功夫，他们已经被带到附近的警局里了，冷滟抬头朝四周看了看，一眼看到了“803”。
803？冷滟的脑子炸了一下，803，好像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事侦查总队的代号！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出了什么事，闹到了刑事上？
“来，两位坐。”警察还算客气的态度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应该就是被带来协助调查的，并不是什么被怀疑的对象。
“你们找我们，到底什么事儿？”第一次进局子的叶浩文依然还是有些慌，刚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你们，可能摊上大事了。”早已守候在办公室内的警察看起来像个老手，抬头问道冷滟，“你是店主吗？”
“是啊。”
“那他——”警察手指叶浩文。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咖啡吧是我们合伙开的。”冷滟解释道。
“哦，现在，我们有个特大案件需要你们协助调查，希望你们好好配合！”
“会，会，我们一定会，有什么说什么！”叶浩文积极配合。
“这个月6号，1月6日，你店里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6号？”
冷滟和叶浩文对视一眼，一同搜索回忆。
“6号，很普通的日子啊！”叶浩文回道。
冷滟那时已经养成了在日记本记录记忆碎片的习惯，她努力地回忆，6号、6号、6号！
“6号，有个奇怪老头来喝咖啡的那一天！不过除了这个奇怪的客人，好像也什么特别的事。”冷滟想起了那个奇怪老头。
“麻烦两位好好想想，真的没什么了？希望你们好好配合啊！这可是个大案子！”
“对对对！就是那天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头，点了一杯咖啡喝也不喝，只是闻了闻，扔下200块就走了。”经冷滟一提醒，叶浩文也想起了那个老头，想起了他散发出的阴森森的气息。
警察叹了口气，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他们面前又问：“见过这个人吗？”
“我没什么印象，浩文，你有印象吗？”冷滟看了看照片，肯定地答道。不过一看不是那老头，她心里莫名奇妙的松了口气。
叶浩文盯着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又闭上眼睛努力地想了想，而后答道：“印象里，好像有过这么一个人，一直坐在角落，还坐了很长时间——不过，是不是6号那天，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好，再让你们看看清楚。”警察又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圈录像带，放进一个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大型播放机来提醒道，“仔细看好！”
一个不知道有多大尺寸的特大屏幕上，出现了咖啡吧里的场景和画面。
“这是我们调来的监控。”
妈的，原来老百姓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监视中啊！叶浩文一听，心里暗骂道。
“快进，在后面——停！停！就从这里开始！”
这时画面上出现了那个奇怪老头。
“对，对，我们说的就是这个奇怪老头！”叶浩文手指屏幕。
“别说话，不要避重就请轻，你们看下去！”
冷滟定睛看着大屏幕，几乎在老头进门的同时，刚刚照片里那个中年男子，前后脚地进了咖啡吧，点了一杯就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那个位置敲在老头座位后面。这中年男子坐下后，一只手就在随身带的一个黑色大包里掏着什么东西。
“哦。我想起来了！”叶浩文突然叫起来，“妈的！这小子咖啡钱还没付，警察同志，你们要帮我们要回来啊！”
“没了？继续说！”这警察可急坏了。
“继续？继续什么？后来这男人慌慌张张地就走了啊！”叶浩文确实就想起了这些。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冷滟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老头，老头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冷滟的格外注意，她趁警察不注意时又把录像往回重播了两次。
冷滟清清楚楚地看到，当那杯咖啡送到老头面前、他端起咖啡的时候，几乎是迅雷的速度，他把中指伸进了咖啡里，然后迅速抽离出来，接着才把咖啡送到他的鼻子边闻了闻，还深深地吸了一口咖啡的香气。
这老头在做什么？如果说闻香识咖啡，那我到有所耳闻，但他为什么要把一个手指伸进去呢？有什么作用？是怕烫着吗？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喝进嘴里啊......
警察只顾询问叶浩文坐在老头后面那男人的事，见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只能无奈让他们自行离开。
走在路上，冷滟一声不吭，一直思索着奇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疑问在她心里，由一个普通的问号上升为了一个巨大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