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舍命陪君子
夏暖兮奇怪：“按理说许可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那样的毛病，就不该去花圃里照相。”
王柏臣笑道：“那小妮子爱弄那些浪漫东西，秦昊哲疼她，从来都是舍命陪君子。”
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夏暖兮就不再做评论了。只是觉得，梁爽是真的配挣这份高薪。
王柏臣将夏暖兮的头发拢起在手心里，那一头青丝真的漂亮得惹眼，是很纯正的黑色，带着自然的光泽，一点点传来幽幽的淡然香气，不是洗发露的味道，是她本身身上带着的那种绵软的馨香。都说青丝惹情思，这话倒是有道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他面前说“没什么经验”那些话，他第一时间居然邪恶地想象了她的三千青丝摊开在枕头上铺散开来的画面。
真正她摊开在他身下绽放，王柏臣觉得自己不仅爱那感觉，更有点深深地不可自拔。
“我带你去泡脚。”抱起她走进浴室。
夏暖兮本想说我自己来，才想起他不在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儿，还怎么好意思说我自己来。他的手捏住她的脚，缓缓的帮她揉搓，开口说：“暖兮，也许真的要回我爸那边一趟。”
“你想回去，我就跟你回去。”夏暖兮没有什么意见。
“爷爷八十的生日，我怎么也得回去做做样子。”
回去只是做样子，这并不像是他的为人和处事风格。夏暖兮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来，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到时候让小六看着买点东西就行。”王柏臣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夏暖兮却不知道为何，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落寞，一定是有让他很伤感的事情，也许是小时候父亲对于母亲的感情，对于整个家庭的缺失造成的心理阴影，那个年纪的影响，对一生都是巨大的。别说他，她到现在不也还是没有走出童年的阴影吗？
他再次靠近她帮她揉捏的时候，夏暖兮缓缓的靠向他，轻轻张开了双臂。
王柏臣被她的圈抱弄得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心底生出丝丝柔情，反手抱过她，“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就好。”
“什么？”这个话题的跨度太大了，夏暖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讨论的那个话题，男孩子太皮太折腾了，生个女儿乖巧，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他做出总结陈词。
夏暖兮脸上挂不住，从他怀里出来，“随便啦，都好。”
“哪有你这么随便的妈妈？居然对自己的孝说随便。”王柏臣责备着，话语却带着笑。
“……那就都依你。”夏暖兮低低地说。记得科普知识上说，生男生女这种事情，本来也是由男人决定的。
晚上在床上的时候，王柏臣太过缠绵霸道，几乎要将夏暖兮的腰都弄折了，他再次进入的时候，夏暖兮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体绷得很紧，“阿臣，太……多次了……”
“是你说依我的！”他理直气壮地吻住了她的红唇，在上面辗转碾磨，恨不能吃她下肚。
夏暖兮的身体跟着他再度燃烧，根本没有余力来思考，彼此说的“依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在部队里的采访只剩一周就结束了。孟嘉译要求夏暖兮在此期间再出几个切入点不同的报道，夏暖兮更加卖力地跟着训练的部队在训练场上奔忙。
王柏臣这几天都比较有空，早晨晨练后亲自送夏暖兮过去，晚上又比她略早点过来接她一起吃晚饭。孟嘉译常常在这个时候攥紧了拳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陆韬是个心里不太装事的人，看到王柏臣来接夏暖兮，总是笑哈哈的打招呼。
回宿舍的时候，王柏臣在浴室里洗脸，瞥眼看夏暖兮正揭开扣着饭菜的盘子，她脸上露出的那种心满意足的表情，让他也觉得满足起来。想到很快她就会离开，晚上回到宿舍再也看不到她娇俏的身影，心里是失落的。
他的级别，家属是可以随军的，很多和他一样的级别的人甚至级别更低的人都将妻子带在身边，部队里也会给家属提供就近的工作。不过这些工作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重复劳动，薪水也是象征性的，所以随军的家属大多宁愿选择不工作。那样却也就太无聊了点。
今晚的晚饭也有鱼，自从知道夏暖兮对鱼不排斥后，每顿饭菜都添加了一个鱼，这鱼顿顿都是不同的品种和花色，一次都还没有重过样。今晚是清蒸的黄辣丁，黄辣丁刺少肉质细嫩，趁热吃非常鲜嫩，夏暖兮这餐饭吃了不少。
吃过饭，王柏臣说要去开个临时会议，一会儿就回来。他在一大堆资料里挑了几份，很快出门了。
夏暖兮也正想趁着这会儿功夫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帮他把刚才散乱的资料整理好，整理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信封，信封很大是开了口的，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里面的照片就掉了下来。夏暖兮捡起来一看，是自己和王柏臣的照片，背景就是在部队里，照片上两个人都穿着军装，在一起姿态亲密，有一张还就是在王柏臣的宿舍门口拍到的，两人亲密地相互抵着额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夏暖兮记起来了他当时说的是什么，他说：“等我下班回来接你。亲亲再走。”
说完是真的亲过才离开的。
晕，是谁拍的，怎么老是被人拍到这样的照片。上次在学校里的木槿花下那张照片，她都还收着，从来没有随时拍照的习惯，却总被旁的人抓拍着。她不由瞥了一眼那信封，上面的笔迹有点像……吴思婷？
夏暖兮再也顾不得什么，展开那信匆匆扫了一眼，心中的火真是不打一处来，她一向自认为性子淡然，不太轻易为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情动气，吴思婷真是屡屡在打破她的记录和习惯。信是吴思婷匿名投诉到部队上级领导那里的，痛诉了夏暖兮“婚外偷情”和在部队里与人“乱搞男女关系”以及其他等等的各种罪状。虽然是匿名，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是夏暖兮给吴思婷改过那么多次稿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是她的笔迹？
看信上的日期，是吴思婷在演艺厅见到王柏臣那晚之前投递给上面领导的，难怪那晚见到王柏臣，她失态的样子又比往常更加强烈，无论如何都不肯信夏暖兮是真正嫁给王柏臣了。原来心里早就打着小算盘要让夏暖兮难堪，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连事情的原委都没有搞清楚。
夏暖兮真是搞不懂这种目光随时盯着别人等别人出错的心态是怎样来的，她自认为自己其实并不值得吴思婷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针对。
拿着那封信，夏暖兮有片刻的愣怔，这信出现在王柏臣手里，意味着什么？是意味着上头根本对这件事情一笑了之，还是意味着王柏臣已经受过处罚而她并不知道？
她捏着那信，不由走出了门口。
小六在不远地地方待命，跑上前来，“嫂子，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没事，我随便走走。”夏暖兮朝他笑了笑。
本来确实是随便走走，脚步却不由自主朝向了王柏臣离开的方向。她只知道他工作的大致方向，具体地点却并非很清楚。慢慢走过去，心里一直在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好长一段路程。
正在晃神的时候，王柏臣却是开完简单的临时会议回来了，见她过来，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欣喜，“暖兮，你过来了？”
夏暖兮抬头正好看到他大步的跑过来，她斟酌了一下掏出那封信，“阿臣，我看到吴思婷写的这封信了，抱歉，因为我的事又给你添麻烦。”
王柏臣将那封信接过来拿在手里，笑道：“本想将信扔了，那照片照的确实不错，没舍得才带了回去。”
“上面怎么说，就是你的领导……我不太明白部队里的规矩，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是否违规违矩，也不清楚后果。”
“暖兮，你想得太复杂了。我们俩是合法婚姻，从提交了结婚报告那刻开始，我也提交了妻子的随军申请报告，上面已经通过了，所以我们住在一起，住我这边还是住你那边，都没有问题的。所以上面收到吴思婷的检举信的时候，直接拿给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夏暖兮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紧接着有点迟疑：“随军？”
“就是说，我不管在哪里工作，都是可以带着你一起的。不过理论上，我会因为工作需要出临川市、但是不会调到除临川市以外的其他地方去的。”
“那我需要随时跟着你吗？”夏暖兮有点没转过来。她曾经采访过和王柏臣类似的军人，不过没有涉及到生活方面的问题，就算涉及到了，中国这么大，各个部队和兵种之间，这些细节的地方差异其实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