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可怕的梦境
“宋姐姐,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刚走到餐厅里,司徒明明看到这一大桌子菜,立马睁大眼睛,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愣是被她撑得大大的,就好似是看到世界十大奇观一般。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孩,竟然会做这么一大桌子的菜。
以前司徒明明在美国的时候,她们公寓楼也有个很会做菜的陕西姑娘,只是她也顶多做几个小菜,再高难度一点的就是做一个鱼汤而已。当然,这些对于那时的司徒明明而言也已经是美味了。
闻言,宋庭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笑得一脸羞涩:“明明,你要是喜欢就多吃一点,都是平常我奶奶教我的!”
司徒明明向来是个行动派,闻言便抓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自己的嘴巴里,甜而不腻,真正是好吃!她几个囫囵吞枣便将这一大块连着肥肉的红烧肉吞了下去,并真诚地竖起大拇指:“宋姐姐,真的好好吃啊,你以后一定要嫁给我哥,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了!”
一句略显孩子气的话,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司徒乘风走过去牵起宋庭谖的手说:“庭谖,你真的是我的田螺姑娘!”
宋庭谖自然是不好意思担起这个称号的,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所幸田螺姑娘这些甜言蜜语也已经是司徒乘风最极致甜言蜜语了,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拉着宋庭谖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间或还会时不时地喝止一下司徒明明如狼似虎的吃相。
但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惹来司徒明明强烈的不满,就这样一顿并不算晚餐的晚餐,也让这三个人吃得很是开心。
“司徒乘风是我的,宋庭谖你个乡下小土妞也敢跟我抢,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宋庭谖看着眼前的方馨月,她的面目有些狰狞,身上还穿着上次在开幕式上的一席白衣,只是此时白衣上突然绽开一朵红色的花。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方馨月却往前进了一步,而且那白衣上的红花更是鲜艳增大了不少。
蓦地,宋庭谖猛然一凛,这赫然是血。
而就在这时,方馨月的嘴唇里开始不断地流血,“宋庭谖,你以为你这样卑贱,这样残忍,司徒乘风还会再要你么?”
而此时,画面一转,宋庭谖的面前便出现了司徒乘风,他睁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庭谖,你怎么能够……”
对于这一切,宋庭谖只能不断地摇头,可是司徒乘风却像是再也看不见似的,转过身便向前走去,就像在那天开幕式上一样,头也不回。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宋庭谖伸出手想去抓,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她一个激灵便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无瑕的屋顶,还有犹如水晶宫灯一般地吊顶,此时正是白天,吊顶并没有打开,但是金色的阳光透过洒在那一点点的水晶上,散发出的光芒,却是让宋庭谖莫名觉得安心。
幸好,刚刚那些可怕的只不过是梦境而已!
宋庭谖拍拍胸脯,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当手触及到一旁空空的床铺,她的心再次不安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司徒乘风这些天对她都是很好,但是她总是觉得这些日子便像是暴风雨的前夜,虽然安详,却是不正常。
“怎么,小丫头醒了?”
这时,房门开了,相比较宋庭谖的慵懒,一身骑马装的司徒乘风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筋脉都被打通了似的,整个人精神奕奕地不像话。
“司徒乘风,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还躲在被窝里的宋庭谖,对着司徒乘风好奇地问道。
司徒乘风立马轻笑着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拥着她的身子,用下巴靠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笑着说:“不是我,是我们!庭谖快点起来,我们一起去骑马!”
见宋庭谖没有立马起床,司徒乘风又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第一次笑得一脸邪气:“怎么,你是要我给你穿?”
闻言,宋庭谖再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紧一股脑儿地起床。
两人吃过早饭便去了距离别墅不远的跑马场,一个打扮极具美国西部牛仔的中年男子见到司徒乘风过来,忙迎了上来:“总裁,您来啦!”
司徒乘风淡淡地笑了笑,算作是打过招呼,便又说道:“吉姆,我昨天跟你说的马,你准备好了么?”
吉姆闻言,立马笑道:“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头比较温顺的母马,特别适合宋小姐这样的初学者。”
司徒乘风满意地点点头,便拉着宋庭谖继续往跑马场里走去。这一切对于宋庭谖而言不过是出现在电视里的场景,自然是再新奇不过,只是她现在比较好奇地是,这里究竟是哪里。因为宋庭谖发现这里的很多路标显示,似乎并不是A市。
“庭谖,这里是A市与梳B市的交界处!”
司徒乘风闻言,淡淡地回答:“而这里也是我们司徒家避暑的地方,以前每年夏天爸爸便会跟妈妈带着我和明明,来这边避暑,你刚刚看到的吉姆,是个牛仔狂热爱好者,却每天要帮着我养马,这是他觉得最痛苦的事情。”
说到这里,司徒乘风笑了笑,从他放松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状态很是闲适。
“你看看这匹马!”
司徒乘风摸着一批棕色的大马,笑着说:“这是我十八岁那年,我父亲给我亲自挑选的,那年它还不过只有这么高!”
说着司徒乘风比了下自己的胸膛,随即他又挑了挑眉毛:“当然,我也就只有这么高!”
他又比了下自己的眉毛,一脸的无可奈何。
宋庭谖看着眼前的再是正经不过的司徒乘风,却是笑得前仰后翻,她从来没有想过,司徒乘风也有这么可乐的时候。他的眉骨本来就比一般人要略为突出一点点,现在故作的囧子,更是让人觉得严峻中带着点搞笑,由不得人不笑。
“司徒乘风,跟我说说你爸爸的故事吧!”
宋庭谖笑够了,见司徒乘风一边捋着马毛,一边眼神飘忽,那一向清贵的眼神里,此时竟然还有一丝落寞。
“庭谖,我的父亲是一名非常成功地企业家,但同时他也是个有责任的社会人!”
司徒乘风突然这么说道,他的神情因为涉及到自己的父亲,而渐渐变得自豪起来:“可是就在五年前,我父亲的属下勾结习承乾那个老狐狸,打着我们司徒财团的名义,做了假药,当时我的父亲甚至面临着法律责任,只是他终究是没有去法庭上为自己辩解,因为在得知这一切时,他就突发脑出血死亡了!”
司徒乘风说着,他吸了吸鼻子,“听说,他死的时候没有一丝痛苦,我后来想想,其实父亲这么就走了,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必受那些活罪!”
后来的事情,司徒乘风终究是没有说下去,一个二十岁的男孩,顶着各方面的压力,愣是把一个受了重创的大船,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又成功地航行在大海上,甚至是领先地位,那其中的艰辛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习承乾那个老狐狸,这一次我一定要直接把你连根拔起!”
最后这一句话,司徒乘风是在心里大声地说的,只是那一份决绝,却让宋庭谖也瞬间读懂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那般简单。
他有爱,有恨,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司徒乘风,其实你还是比我幸福!”
宋庭谖突然说道:“我的家庭你也是知道的,妈妈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爸爸终日沉醉在赌桌上,只是我并不觉得悲伤与孤独!”
“以前,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着小时候妈妈给我做圆子,爸爸把我顶高高的场景。这样即使日子再难熬,我也能一直坚持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医院里,即使爸爸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我也不忍心伤害他一分的原因。”
“我的爸爸虽然并没有像伯父那样伟大,但是他也曾经爱过我,只是现实与命运的不公平,消磨了他的爱而已!”
闻言,司徒乘风突然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其揽进怀里,“庭谖,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而我也再也不用如此孤单!我们都会一样幸福的!”
“司徒乘风,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
突然,宋庭谖问道。似乎这一切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毕竟以前他是那般地厌恶自己,不是么?
“我既不优雅,又没有良好的家世,即使是连正常的普通都没有,而且我还坏脾气……唔”
宋庭谖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因为司徒乘风便稳稳地吻住了她的唇,几经辗转。
“庭谖,你记住,不管在你心里或者在别人心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我的心里……”司徒乘风顿了顿,“你永远是我生命最璀璨的那一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