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苏雅月病愈?
“呃,请王爷示下!”管家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说瑞王府缺钱不如说整个天朝快被颠覆了来得让人相信些,当然王爷做事有他的用意,他不敢随意猜测。
君子谨摆摆手,“这些事情你和白晓看着办吧!”
有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管家悬着的心放下来很多。不管是哪里的下人,总免不了有老实巴交的,吃些亏多干点儿活儿;总有偷奸耍滑的,占点儿小便宜,拈轻怕重的。可王爷一向对这些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们这些下人也权当看不见了。
可王爷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呢?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君子谨揉了揉太阳穴,白晓自然知道将府中的一些明里暗里的线人都清除掉,但始终爱是没有风影和雾影用起来顺手,不知道云影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时间转眼过去五天,其间君子谨也曾偷偷地去水镜山庄探望过苏小小,可因着苏月国出使的使队将近盛京,他要做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尤其是君子语突然提前下旨结束他的禁足。
自从知道苏月国派来的人中有韩烈的时候,君子谨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毕竟,他与韩烈打过几次交道,算得上是交浅言深。
更何况现在整个天朝能够有能力与那人周旋的人,老宰相一派一向对君子语不满,可偏偏那一脉都多是谋臣,君子语剩下可用的人,特别是出谋划策的人,少之又少。而这少少的几个,偏生都还与君子谨有着不大不小的交情。
“谨哥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苏雅月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君子谨脸色一暗,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月儿,谨哥哥不是让你在泠园好生歇着吗,怎么又不听话?”
君子谨故作愠色,苏雅月小心翼翼地抬头,嘟着嘴撒娇道,“还不是谨哥哥,你都已经三天没有去泠园看看月儿了,月儿觉得骨头都要生锈了,这才让可儿和若儿带我出来走走的!”
“好了,谨哥哥错了,这不是因为父皇派来的人快到盛京了,谨哥哥要忙着招待吗?”君子谨将苏雅月抚在软榻上坐下,轻声说着,“乖,这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得好些了,回泠园去好好躺着,谨哥哥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苏雅月努力压抑下心中的不悦,抬头望着君子谨,“那谨哥哥要说话算话哦!”
“行了,谨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君子谨点了点苏雅月的鼻子,然后等着恭敬地站在苏雅月身旁的可儿和若儿,“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王妃的吗,知道她身子不好还让她到处乱跑,若是王妃伤了身子,仔细你们的皮!”
君子谨浑身散发的怒意让若儿身体一滞,两人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谨哥哥,你别怪他们了,是月儿自己硬要出来的,你知道的她们又拦不住人家!”苏雅月见势不对,立刻拉着君子谨的衣袖,嘟着嘴。
君子谨只是冷冷地看着两人,“连最基本的劝诫都做不到的奴才,要来何用!”
可儿和若儿心底浮上一抹恐慌,“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们不敢了!”
“哼!”君子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苏雅月赶紧带着可儿和若儿向君子谨告别,“谨哥哥,你别生气,月儿现在就回泠园,你不要生月儿的气!”
“傻丫头,谨哥哥生的是这两个贱丫头的气,怎么会生月儿的气的!”君子谨变脸的速度不是一般两般的快。
苏雅月抽噎着,“那谨哥哥,你要记得来看月儿哦!”
“怎么敢忘!”君子谨点了下苏雅月的鼻头,“好好养着身子,邓太医可是谨哥哥特地替你找来的太医,你要是不好好吃药,谨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若儿看着两人旁若无人般的调笑和嬉戏,看着面前这位男子脸上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纵容,心里好似被人狠狠地刺下了一刀,君子谨,为什么你从来都看不见我,为什么?
哈,贱丫头,她确实是贱,不然为何到现在为止看到他都情不自禁地心动,只要跟他呆在一处就觉得莫名的欣喜和兴奋,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又是什么。
随着苏雅月离开,若儿仍旧面无表情,可心却是狠狠地揪着。
“啪”,突然传来一声脆响,连可儿都愣在当场。
若儿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前一刻还朝着君子谨肆意撒娇的女子,这一刻却是面色扭曲,“别以为那个人派你们过来就能肆意的对本王妃进行挑拨,想借机勾引谨哥哥,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可儿看着快步走远的苏雅月,拉了拉还愣着的若儿,“我们赶紧过去吧!”不然待会儿又得挨打了。
其实对这些事情,可儿看得比若儿要淡得多。她进拜月教已经近十年,十年来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她什么身份都扮演过,就连那勾栏院中卖笑为生的妓女,呵呵,其实她比若儿更脏。
只有一点,她是幸福的。她完整地将自己交给了心中的那个人,虽然他不记得,亦或许是他刻意选择忘记,可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若儿心中划过一道狠戾,与可儿两人一起快步追上去。
苏雅月刚回到泠园的时候,竹芋已经迎了上来,“王妃,邓太医准备的药已经熬好了,您跑哪儿去了,若是王爷知道,奴婢又该被骂了!”
想到刚才君子谨的话,再看看竹芋,对比可儿和若儿,她突然觉得这竹芋或许也不是那么的不堪重用,“嗯,知道了,先抚我回房吧!”
竹芋愣了一下,原本她已经做好准备被骂了,可现在苏雅月居然难得地给了她一个好脸色,她赶紧抚着苏雅月回房。
无意间撇到刚走到泠园门口处的可儿和若儿,还有若儿那左脸上异常明显的五个哄指印。王妃不是一向很器重那两位吗,难道她们惹王妃生气了,竹芋那很没有智商的脑袋就已经围绕这个很没有智商问题转开了。
直到回到房间,也只是机械地端药,递糖水。
“以后别再这样了,那个人注定不是你的,别忘了主人交代的任务!”可儿曾经在辛夷国的萱情宫中与若儿相处许久,比起苏雅月自然感情颇深,她一边用热鸡蛋替若儿敷着脸,一边劝诫道。
若儿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和醋意,面无表情,一把夺过可儿手中的热鸡蛋,自己在脸上滚了起来,“我知道了!”
可儿摇摇头,但愿她真能想明白了,不然就算苏雅月饶过了她,主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既然这样,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王妃那儿服侍着!”
泠园苏雅月的房间,因为近来她身体恶露的情况已经在邓太医的调理下,逐渐恢复,屋子里那股浓浓的酸臭气息已经淡了很多,再加上每日里苏雅月都会让王府里的丫鬟采摘最新鲜娇颜的鲜花装饰屋子,倒是把那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压了下去。
“唔,这药好苦!”苏雅月看着那泥巴色还散发着浓浓臭味的汤药,如果不是自己那恶露不止的情况有明显的好转她甚至都会怀疑那邓太医是不是跟她有仇,故意将药弄得如此难喝了。
“王妃,这是王爷特地给您准备的蜜饯,说您要是喝了药觉得苦就吃一颗,可以压住嘴里的苦味!”竹芋眼尖地递过来一盘散发着甜香的蜜饯,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若是放在平日,苏雅月定会厉声呵斥竹芋多嘴,可今天刚受到君子谨的斥责,回来发现他居然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如此之好,瞬间对自己去打扰他做正事的行为有些愧疚,心中暖暖的,谨哥哥果然还是爱她的。
如果她知道,邓太医开得药确实是治疗产后恶露不止的好药,而那蜜饯却是能够将那些药的药性中和,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想。
若非如此,君子谨怎么如此的大费周章。
吃过午饭,苏雅月便唤来邓太医,非常隐晦地提及了行房之事。
邓太医在皇宫摸滚打爬几十年,对这样的问题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若是小心行事,不太用力,是没有问题的!”邓太医在替苏雅月请过脉之后,皱着眉头,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还是要小心些,最好多等几日!”
产后恶露不止的情况有许多种,至于苏雅月这种纯属人为的他还未见到过。邓太医在来之前,他师父王太医就已经给他嘱咐过了,用药方面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在其中一位止血药上,他加大了用量。让苏雅月以为自己的身体在好转,其实内里的却更加的糜烂。
其实产后恶露不止是很多产妇都会出现的情况,不过是因为女人生产或者小产之后,胎盘附着物伴随着血液的脱落,然后无法一时之间排出的症状。多与生产之后身体亏损、血瘀等有关。
只可惜苏雅月不懂医术,也没有想过问太医缘由。现在她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将君子谨吃干抹净的事情。
“嗯,麻烦太医了!”苏雅月唤来竹芋,塞给邓太医一大锭银子,“连日来邓太医为了本王妃的身体操累了,这银子邓太医拿去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吧!”
邓太医也没有拒绝,只叩头谢恩之后便带着自己的药箱离开。
“竹芋,去让人准备浴汤、鲜花和香膏,本王妃要沐浴更衣,对了还有屋子里所有的床单被褥全都换上新的!”苏雅月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君子谨不是答应了今天的晚些时候回来看她的吗,现在的君子谨对她那般的宠溺和疼爱,她只需需要稍微引诱一下,还怕不能成就那夫妻间的好事吗?
竹芋点点头称是而去,反正王妃都已经问过太医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儿过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去厨房安排准备的竹芋。
“竹芋,王妃呢?”可儿轻声问道。
“王妃正让人准备浴汤、鲜花和香膏,可儿要是有空先去将王妃房里的床单被褥都换上吧,记得换上王妃新近让人所做的那套水红色的!”竹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王妃想要做那种事情,还是提点一下这个新来的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王妃生气,大家都遭殃。
“嗯,我记住了!”可儿原本打算去院子里寻苏雅月,现在既然有事情自然得先做事情。更何况大家都是在为主人卖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她对君子谨又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自然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的。
当苏雅月回到房间准备沐浴的时候,可儿刚好费力地将床榻上所有的床单被褥都换了下来,正端着装着换下来床单的木盆准备离开。
“嗯,还不错!”苏雅月见换上的是自己喜欢的水红色床单和被褥,点点头,稍顿又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顺便看看竹芋那边怎么还没准备好!”
“是,奴婢告退!”可儿行了礼之后,端着木盆赶紧离开。
看着可儿离开的背影,苏雅月心中划过一道狠戾和黯然。那个人安排过来的这两个丫头,可儿不用说,自然是极好的,听话又本分,而且还能时不时地提点她,况且这几日她也能看出来,可儿对君子谨没有任何想法,这是她非常喜欢的。
至于那个若儿,哼,她最好自己安安分分的,若是让她知道,她对君子谨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她也不介意手上多一条冤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