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小亲密
大齐本来的用膳风俗,都是几人分碗分餐而食的,很像姜苗苗前世唐宋时期的规矩。
但姜苗苗在现代时候,已经习惯了多人聚餐,后来穿越了,吃饭时候,也是吩咐如此,让人将一道菜放进一个盘子里,不必按照人头再繁琐的分。
晏笈初始对此有些诧异,不过试过后,便喜欢上了这样亲近的用膳姿态,可以和她亲密地靠的很近,那冷冰冰的规矩还何必要它,此后便再未修改过。
提到颜悦,他扬了扬眉:“颜悦不是长子,无法掌管家族力量,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姜苗苗摇摇头,“才不是,他的用处才大呢。不要老看表面的东西,作为家族继承的长子,必须严苛认真,是完全无法像受宠的幼子一样可以任性的。说不定,颜悦在家里,比他哥哥都要受宠,他说的要求,也更容易被答应。”
晏笈侧目,视线落在她脸上,低笑:“那你将来宠哪个?你我长子必定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规矩森严,对他的要求也会格外严格。怕是你将来,是要给小儿子宠溺成性了。”
姜苗苗心中突然一僵。
大儿子,小儿子……
她注定了最多只能生一个,男女不明,甚至都不知道可以陪到它什么时候,怎么可能像他想的这么美好!
心中有些难言的酸涩痛苦,姜苗苗不想现在说出来,影响晏笈的情绪。
任凭心里难受,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勉强笑道:“什么大儿子小儿子,你想的太多了吧,我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呢!”
只是她想的美好,晏笈如此敏锐的人,怎么能察觉不到她突兀的僵硬和话语里的酸涩。
静了会儿,他道:“只有一个也无妨。生孩子就是走过一次鬼门关,少走更好。”
语气里藏着阴暗的晦涩。
姜苗苗才想起来,晏笈的母亲太子妃就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心里一软。
“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颜悦只是京城里苦寻靠山的学子之一,处理了他,可还有几千几百的学子也在鸡飞狗跳试图找去道路。
姜苗苗打听了下,记得颜悦的靠山是以前吏部的周尚书。
这个周尚书算起来还和她有点关系,他有个三儿子叫周飞承,姜苗苗刚穿越时在别庄里,周飞承可是陌云裳的脑残粉,和她怒吵争执过,还想出手打她。
不过后来,厅中一个花瓶突然炸裂,让周飞承受了重伤,晏笈来后就让命龙鳞卫拖了下去,姜苗苗就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吏部的尚书,周宣阁?”
姜苗苗随口问了一句,晏笈皱眉想了想,“周宣阁涉及了衡王事件,现在在刑部大牢关着。龙鳞卫还在搜索他牵线礼部倒卖功名的证据——”
她焦急插嘴:“礼部尚书姓文,是我朋友文青旋的爹,他也被波及了?文姐姐不会有事吧?”
晏笈记不得哪个大臣家里有什么女儿,不过既然是她的朋友,也不妨多说一句:“那倒无碍。礼部尚书之前是被架空的,部中事宜由侍郎几人瓜分,此处罪状不会受到影响。”
姜苗苗这才放心,又听晏笈继续说:“吏部尚书家里的男丁被被抓,女丁没入奴籍,他儿子好像手脚筋脉断了后,就送到乡下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见这么说,姜苗苗没有意外,她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也没想到晏笈竟然会对她这么详细的解释:“那衡王和中离长行,你要怎么处理?”
“秋后问斩,满府抄没。”晏笈毫不犹豫,“但那个金钥匙一直没有消息,可能中离世家里并没有。”
当时东方世家的金钥匙还是东方易给他们的,关于这个神秘的东西,用处、来历、隐藏地点,姜苗苗和晏笈都不得而知。
不过很显然并不会是全无用处的,晏笈担忧它会对姜苗苗不利。
又加上姜苗苗猜测“东方世家有,会不会是五大世家都有?”因此在中离世家被摧毁后,他派了大量人力去搜寻,只可惜竟然是一无所获。
姜苗苗不认同他的观点:“那么小一个东西,要找肯定不好找,我还是觉得可能五大世家都要,要不我去找哥哥问一问,看看南宫世家有没有?”
晏笈立刻道:“中离长行和中离听枫都还在慎刑司诏狱关着,我这就去审问。”
“……”姜苗苗很无语,这简直是把防哥哥当成防贼似的,至于这么小气么!
“那是我哥哥,你乱吃什么飞醋,你看得这么严,我还能有红杏出墙的机会?算了吧,你也对你自己太没有信心啦!”
她耸耸肩,口中嫌弃,可还是进了屋,从自己珍藏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拿出来,晃一晃,当当的香丸撞击瓶壁声,交给晏笈。
“这是我的搜魂香,能让人说真话的宝贝。大过年的你少点见血的刑讯,有捷径可走,就不要多费力气了。”
晏笈挺看不上她的那些玩意儿,不过看她一脸认真,只好老老实实收下,在她盯紧的目光中放入怀里:“倒是未尝不可。”
姜苗苗咧嘴一笑,见晏笈站起来找准备离开,虚情假意的嘟哝一句“要不我送送你?哎呀可是我好累要去休息……”
晏笈把下巴一点,示意她走进:“过来。”
“干嘛?”
姜苗苗狐疑,绕过小桌子走近一步,冷不防他大手蓦地伸过来,扣住她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呜……”
姜苗苗闷哼一声,眸子瞪大。
晏笈结束的并不快,将她吻了个眼前发黑、头脑发晕后,才缓缓撤开,不过他力度放的比之前轻柔,姜苗苗只是唇红肿,并没有再出现牙痕流血的情况。
姜苗苗傻愣几秒,后恼怒擦唇,忿忿想怎么都要走了,还要盖个戳!
晏笈沉笑:“好好休息,今晚我不回来了。”
“哼,还不赶紧走!最好别回来了!”
她羞红了脸,将晏笈用力推出了屋子,重重地啪一声摔上了屋门,动作充满了嫌弃。
然而人却背靠着门紧贴站着,听见屋外那男人失笑,随后离开。
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她才悄悄抬手按在了唇上,偷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