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怪怪的。.
他一边疑惑,一边吃饭,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对!上次觉得她怪怪的时候,她隔天就不见人影,那今天……
“你又在盘算什么?”他眯起眼,厉声问道。
纪若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有吗?就只打算跟你好好吃个饭啊!”还有打算装傻到底。
樊厉军眼睛眯得更细,死盯着她。“你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
“怎么可能,我跟你一起吃耶!”
“你先吃了解药?”
“安眠药还有解药?”怎么没心的人疑心补这么重?
“那……我的车钥匙呢?”
“我怎么知道。”
“你该不会行李都整理好了吧?”
纪若宝叹口气,受不了的放下碗筷,看着他,正经八百的道:“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就放心的吃吧。”
带着怀疑的眼神,樊厉军这顿饭吃得挺安静,连吃完饭她要收走碗盘时,他都把工作抢去做,“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东西我收。”
被勒令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的纪若宝,只能乖乖待在卧房。
也好,她现在连站起来走路有时都会头晕。
没多久,樊厉军踅了回来,两人吃水果一起吃、看书一起看,连电视遥控器他也愿意跟她分享。
“其实我可以回书房看就好。”
“你只能待在这里,书房有窗户。”
纪若宝受不了的翻了个大白眼,这里可是十五楼耶,他以为她跟他一样也有杀手等级的身手吗?
“可是我不想看新闻。”
“动物频道?”
不用太花脑筋,马上对到她的胃。.
纪若宝感谢他的体贴和对她的了解,其实她只是怕新闻会有个什么风声,转到动物频道是比较安全一点。
第9章(2)
两人坐在床上、靠在枕上,看着节目介绍变色龙的特异功能。
樊厉军虽然看着电视,但心神根本不在节目内容上头,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找不到她的恐慌。
就像一直以来找不到他的心一样。
最近接的任务,他没带回来任何一颗心脏,只想匆匆结案之后,回到这里给她脸色看……
其实只是想确定,她还在。
胸口上的印记,就算一辈子都不会消失也没关系了,只要她在……
他透过不断沉思得出的一些结论,被突如其来的细小鼾声打断,撇过头去,他才发现她睡着了。
现在不过晚上九点,电视也只看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她白天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这么这样还要他相信她没在计划什么?
呋!鬼才信!
不过既然要睡,就舒舒服服地睡,于是樊厉军伸手轻摇着她。“起来,先去洗个澡再来睡,不要弄脏我的床……”呃,刚刚是他自己在说话吗?意思是要她睡在自己这张床上吗?
还好,她还没醒来。
“喂!起来!”
加大了力椅,但睡着的人儿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喂!纪若宝——”
算是用力地推了她一下,本以为她会被吓醒,但没想到她就这样往旁倒了去,就像……
“纪若宝!纪若宝!”他跪坐起身,扶起她瘫软的身子,拍着她的脸。.
睡得这么沉,很不正常!
樊厉军赶忙探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起伏,他又持续轻拍她的脸、唤了几声,就在他准备要把人抱去找谷医师时,她终于醒来了。
“怎……怎么了?我睡着了吗?”
他马上用力抱紧她,直到确定她还在他身边,她还是有呼吸心跳的,他才稍稍将人放开。
“对,你睡得太熟了,你哪里不舒服?”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呀!
“没有,只是觉得累而已。”
“东方家有人派你做事?”
“没有。”
“那怎么还那么累?我带你去给谷医师看看。”说着,他就要抱起她。
“不用啦!应该是、是那个要来的关系……”她随口胡诌。
“哪个要来?”
纪若宝抿抿嘴,最后才说:“月经啦!”
听完,樊厉军总算松口气,将她放开。“每次要来你都会这样?”
“嗯……对……”其实不会,但现在只能让他这么误会了。
他沉默几秒,才道:“我去放热水,等一下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泡完澡出来再睡。”
被盖好被子安置在床上等着热水放好的纪若宝,幸福地叹息。
好难得的福利啊!
总算是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让她有机会享受这份甜蜜,这样就算再种个十株噬心叶,她也愿意!
在这人生的最后一晚,纪若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还受宠若惊地得到一杯他亲自手冲的热巧克力。
“听说女生那个要来之前,喝这个身体会比较舒服。”
“你听谁说的?”纪若宝接过热热的马克杯,顺口问道。“秦子香。”
“喔?就那个你曾跟我说过的同事吗?还没见过她呢……”
“你见过。”
“咦?什么时候?”纪若宝眨眨眼,又问。
“她就是那天把喝醉的我扛回来的女人。”他打电话给她她还不敢接,他把号码隐藏起来她才接。
“啊……是……是喔……那……”她下意识地准备放下马克杯。
“不准放H完!”
要放下的手被他这样大声一喝,又默默地缩回去。“可是我怕她会误会……”
“是我让她有所误会。”
樊厉军的话,让她的心疼了一下,还好这样的误会不会太久,等她走了,他有大半的时间可以跟秦小姐慢慢解释。
就在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的同时,他再次开口,“我让她误会我跟你没什么、让她误会你之于我什么都不是、让她误会你一点都不重要、让她误会她可以对我做可能会让你伤心的事,所以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想的都对。”
他这一串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纪若宝的反应却是张口结舌,惊愕极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
瞧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他忽然发现,之前打着报复之名对她做的一切事情,她哭得再难过,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现在瞧她这副样子,他却有大大的成就感!见她还是久久反应不过来,他难得玩性大起,两只手捏住她的两颊,戳戳揉揉。
“只有我可以对你不好,别人不行,只有我可以让你哭,别人不行,只有我可以怀疑你,别人不行。所以,你所有的好,最好都只留给我,对其他人,能有多坏就多坏。”
放下马克杯,抚了抚被他捏痛的脸颊,她却笑得很开心。
他知道他在说本世纪最动听的情话吗?
樊厉军以为她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他不想再解释一次,正要拿起马克杯打算亲自喂她喝,怎料那张很久没有品尝的小嘴主动凑了上来。
有热可可的滋味,还有更多更多他压抑着想要攫取的芬芳。
不敌她的主动柔情攻势,他的大手揽上她的腰,要她更多更深入,她也应和着他的索求,给他更多、更深入。
她冰凉凉的小手从他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往上触摸着他精实的胸膛。
樊厉军的下腹一阵紧缩,闷哼声从与她紧紧相贴的唇逸出。
纪若宝偷笑,她知道他很喜欢这样。
但那双明明才泡过热水澡却还是冰冷冷的手,却让他即刻拉回了理智。
“停!”他退离她,大手也按住她还在他衣服内的小手,中断了激情。
因为比起他想要从她身上获得的情欲满足,他更关注的是,这么主动的她在缠绵之后的表现。
“怎么了?”尚迷陷在激情之中的纪若宝,眼神漾着情欲,不解地问。
“我不要你这样,明天一早你是不是又打算偷跑去哪里??”
樊厉军的质问让她慢慢恢复了理智,也难过得差点掉泪。
原来那天她做的事,对他影响那么大。
“我说过——我没有要去哪里。”她只能佯装是他多心,接着好笑地比了比他的裤裆。“你该不会就这样任它立正站好,直到自己稍息吧?”
他神态自若,完全不受她的调侃影响。“只是短暂的生理反应,我的大脑还在。”
哇呜,杀手般的无情却有圣人般的节操!她爱的人,是不是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