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穿越言情 > 娘子,妙不可言简介 > 娘子,妙不可言最新目录

第65章 卓家的女人

    晋文帝回宫之后,怒气冲冲地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宁宫,此刻皇后还不知道秦妙小产的消息,听到太监的通传声,俏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盈盈下拜,道:

    “臣妾给陛下请安。.”

    晋文帝俊脸不带一丝笑意,额角似有青筋蹦出,皇后身边的红英看的分明,想要提醒主子,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着晋文帝摆了摆手,让坤宁宫中伺候的奴才退了下去。

    等到正殿之中只剩下帝后二人,晋文帝不再压抑自己胸臆之中的怒火,大手捏资后的下颚,毫不怜香惜玉,眼神狰狞的逼问:

    “皇后,你之前答应让秦氏入宫,为何还要派赵芙蕖去害她?!秦氏肚子里的龙嗣没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啪!

    高高扬手,晋文帝狠狠打了皇后一耳光。

    男人的力气并非女人可比,这一耳光可比赵芙蕖打秦妙的巴掌严重许多,直将皇后打得嘴角流血,跌倒在地。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留在颊边,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皇后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入宫多年,不知对多少妃嫔出手过,晋文帝从未如此动怒,也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

    今日晋文帝不止冤枉了她,甚至还为了秦氏打了她,这人眼里可还有她这个皇后?

    “赵祚!”

    皇后浑身发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即使嘴角流血,头上戴着的珠翠落了一地,形容狼狈,头发散乱的像是个疯婆子,但她眼中的骄傲之色依旧不减半分,像是只凤凰一样,高高仰起头。

    “当年是你主动求娶本宫,你当年怎么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皇后勾起一丝讽笑,逼近晋文帝,咬牙切齿的喊道:

    “可笑本宫竟信了你的鬼话!”

    皇家子嗣艰难,传到这一代只有晋文帝赵祚与福王赵钰两个男丁,即使如此,先帝仍然不待见赵祚,甚至想要立福王为太子,若非皇后下嫁晋文帝,得到了卓家的支持,赵祚无论如何都不会当上皇帝。

    眼下这人坐上了万人之上的位置,是鸟尽弓藏了?

    年少时极不受宠,晋文帝自小在冷宫长大,受尽欺凌与白眼,即使才华出众,但内心却自卑的很,最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他的意思,也不容许旁人践踏他的自尊。

    听到皇后提及当年,晋文帝面色十分狰狞,反手又是一耳光,冷冷道:

    “你还有脸跟朕提当年?这么多年了,宫里明里暗里被你害了多少孩子?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秦妙在宫外有孕,你竟然还不放过她,难道是打算让我赵氏皇族断子绝孙吗?”

    “断子绝孙?呵!”

    皇后捂着脸,眼眶通红,玉指上带着指套,狠狠戳着晋文帝的胸膛,反问道:“本宫何曾让你断子绝孙?秦馥那个贱人生下的两个贱种难道是死的吗?”

    “本宫若真想让你断子绝孙,那对贱种根本生不下来!”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种,晋文帝几乎要被皇后气的背过气,恶狠狠道:

    “卓云怡,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擦干嘴角的血迹,皇后闭了闭眼,慢吞吞说:“陛下愿意怎么想,臣妾都无所谓。”

    “你!”

    晋文帝指着皇后,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什么,如今卓家势大,即使皇后如此放肆,他依旧不能废后,一振袖襟,晋文帝冷道:“好自为之吧。”

    等到晋文帝走后,皇后体内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软软的跌倒在地上,张嘴死死咬住手指,不住地痛哭。.

    坤宁宫的宫女们冲了进来,红英看到倒在地上的皇后,心里一惊,冲着后头的宫女厉声道:

    “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到正殿之中!”

    红英身后的宫女有眼尖的,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恰巧看见皇后娘娘这幅狼狈痛哭的模样。

    “还不快滚?”

    身为坤宁宫的掌事姑姑,红英的手段也十分狠辣,见着她发怒,刚才探头探脑的宫女们一个个老实的仿佛鹌鹑一般,乖乖的离开正殿,站在院子里。

    走到皇后身边,红英看着皇后红肿的双颊,以及脸上的血迹,心疼的厉害,偏偏她只是一个奴婢,什么都做不了,也根本护不住主子。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

    红英扶着皇后坐到了紫檀木椅上,看着皇后脸上十分明显的巴掌印,她心里对晋文帝不由升起了一丝愤恨。

    “陛下、陛下他怎能这么对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啊!”

    “一国之母?”皇后又哭又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秦妙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赵芙蕖动的手,陛下认为是我指使的赵芙蕖。”

    冷笑一声,皇后对晋文帝已经彻底失望,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真恨不得跟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和离了,也好过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

    这种想法一闪而逝,皇后也知道不可能,毕竟她是卓家的小姐,是晋国的国母,自然不能行止随心。

    红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皇后,只叹了口气,去打了盆水,取来上好的凝翠膏。锦帕浸入水中沾湿,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皇后脸上的血迹,听到主子倒抽一口冷气,红英指尖发颤,哑声道:“都是奴婢不好,弄疼了您。”

    皇后摇了摇头,等到红英在她脸上涂了凝翠膏之后,才缓缓开口:

    “今日本宫被陛下掌掴之事。万万不能传出风声,否则不止本宫颜面扫地,卓家的脸面也保不住了。”

    红英知道事情轻重,想到刚刚不老实地几个宫女,眼中划过一丝杀意,连连点头,说:“主子放心吧。”

    皇后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却不防当日下午左相夫人就带着卓云澜入了宫。

    即使凝翠膏是极为难得的伤药,但皇后脸上仍旧留下了一些痕迹还未消失,她带着面纱,走到主殿,看着母亲与妹妹。问:

    “你们怎么入宫了?”

    左相夫人看见皇后带着面纱,心中了然,恨铁不成钢道:

    “娘娘,您如今已经不是孩子了,为何非要惹怒圣上啊!”

    皇后眼中的诧异消失无踪,嘴角也垂了下去,手中端着茶碗,讥讽道:“母亲入宫就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那大可不必!”

    看见姐姐对母亲如此不敬,卓云澜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之色,不急不缓道:“娘娘有所不知,刚才淮安王来府中找父亲了。”

    “淮安王?”

    此人是赵芙蕖的父亲,论辈分还是赵祚的叔叔。只可惜手中并无实权。

    皇后皱眉,问:“他去找父亲做什么?”

    卓云澜笑了笑:“还不是为了保住赵芙蕖的命!娘娘,即使你想对秦氏下手,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父亲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听卓云澜提及卓恒,皇后有些惊惧,深吸一口气,才恢复了平日的雍容,解释道:

    “不是本宫指使的赵芙蕖。”

    “可是淮安王”卓云澜一瞪眼,道:“这老匹夫好大的胆子,竟敢骗父亲!”

    “骗不骗的,不过是为了保住赵芙蕖罢了,若是父亲知道此事与本宫无关,想必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放下茶碗,皇后看了一眼左相夫人,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赵芙蕖?”

    左相夫人恼怒道:“前线战事早就停了,不过为了边界安宁,少不得派出一两个公主去和亲。”

    “要送赵芙尥亲?还真是个好去处。”今日被晋文帝狠狠甩了两个耳光,皆因赵芙蕖而起,皇后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怎会不记恨罪魁祸首?只不过她现在没倒出功夫来收拾赵芙蕖,这才作罢。

    “你还真打算让赵芙蕖去和亲?淮安王可是父亲一派的人。”

    听到卓云澜的话,皇后皱了皱眉,装作不懂地反驳:“什么父亲一派的人,就连父亲都是皇上的人,皇上想要处置赵芙蕖,难道咱们还拦得住不成?”

    卓云澜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完全不似平日里清丽如仙的模样。

    见状,皇后讽刺道:“还真应该让京城的那些书生看看你这幅样子,汲汲营营,哪里称得上京城第一美人。”

    “娘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可都是卓家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身为皇后,在宫中还是顺着陛下点儿好,早日生下太子方为正事。”

    见皇后眼神发冷,卓云澜又道:“您先别急着反驳,这是父亲让我带给您的话,若您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就不如让卓瑜怀上,虽说卓瑜是个贱蹄子,但娼妓之女命贱,说不准还真能怀上龙胎呢!”

    左相夫人最不待见卓瑜,听到她的名字,就想起她那个下贱的娼妓生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相爷,最后居然还怀了孩子。

    好在等娼妓肚子里的那块肉生下来后,也就没了用处,左相夫人将她送到军营里当军妓,反正那女人原本也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就算处置了也无妨。

    不过想起侯爷碰过那个娼妓,左相夫人就好像吃了苍蝇似的,浑身难受。

    皇后知道左相夫人的心结,也不愿提及卓瑜,毕竟那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把青楼楚馆里卖弄风骚的伎俩搬到后宫之中,着实是个厚颜无耻的。

    “好了,本宫明白父亲的意思。”

    即使皇后带着面纱,看不清神色,卓云澜仍然能够分辨出她在动怒,毕竟她们姐妹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极为了解。

    左相夫人看着皇后,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好自为之吧。”

    等到左相夫人与卓云澜离开后,宫女脚步匆匆的走入正殿,冲着皇后福了福身子,道:

    “娘娘,瑜美人来了。”

    “她来干什么?”皇后皱眉,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低声吩咐:“让她进来。”

    瑜美人今日打扮的极为艳丽,上半身是藕粉色的薄纱,影影绰绰的能看见桃红色的兜儿,但并不明显,半遮半露的模样十分勾人,下身配着轻银软罗百褶裙,每迈出一步,裙子上的花纹都有不同,是难得的珍品,今年拢共才进贡三件儿,没想到卓瑜也弄到手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卓瑜柔媚的开口,一双杏眼扫过皇后面上的薄纱,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卓瑜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故作惊诧的问: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戴着面纱。”

    皇后阴沉沉地开口:“本宫的事情不用你管,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坤宁宫到底所为何事?”

    看出皇后眼中的不耐烦,卓瑜轻轻扭着杨柳腰,莲步轻移的走到了皇后面前,身上香气扑鼻,十分勾人。

    卓瑜痴痴一笑,明明是清秀的脸,偏偏无端透出一股妩媚来。

    “娘娘莫急,刚才父亲给臣妾递了话儿,说让臣妾抓紧些,争瘸上龙嗣。”

    皇后心里堵得难受,冷硬道:“那又如何?”

    “您又何必装傻,若是不停了臣妾的避子汤,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怀上。”说着,卓瑜扫了一眼皇后依旧平坦的肚子,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

    内里翻江倒海,但皇后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说:“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本宫自然会停了你的避子汤,不过有没有福分怀上龙嗣,可不是本宫能决定的。”

    “这就不劳娘娘您费心了。”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臣妾就先退下了。”卓瑜转身欲走,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扭过头来,笑道:“臣妾奉劝娘娘一句,您现在年纪不轻,正是徐娘半老的时候,若是不好好保养自己,恐怕这张脸要不了多久就没法看了。”

    “你!”

    皇后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想要教训卓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岂料卓瑜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施施然离开了坤宁宫。

    看着女人如同水蛇一般的背影,皇后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低声喃喃:“你快点怀上孩子也好,本宫想要一个孩子,想了很久了。”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皇后大有力不从心之感,她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到底也是个明白人,怒火褪去之后,知道自己今日惹怒了晋文帝的行为欠妥,想了想。便让红英将小厨房炉子上煨着的汤盛出来,亲自提着食盒,往养心殿去了。

    走到养心殿门口,皇后冲着福德说:“劳烦福德总管通报一声。”

    面对国母,福德不敢托大,赔着笑道:“娘娘随奴才去偏殿稍等片刻。”

    皇后在偏殿之中歇着,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生怕晋文帝会不见她。

    晋文帝到底还是个心软之人,即使恼恨皇后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当着奴才们的面让皇后没脸。

    “皇后娘娘,请吧。”

    走入正殿之中,皇后看着坐在案几前。正在批阅奏折的晋文帝,眼眶一红,将手中提着的食盒儿放在桌上,掀开盖子来,盛出一碗海参汤送到男人面前。

    “陛下,今日都是臣妾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略一抬头,晋文帝看着皇后脸上的薄纱,心里有些难受,道:“放下吧。”

    “说来陛下可能不信,今日秦氏小产之事,当真与臣妾无关,只不过白天臣妾气急了,才胆大包天地顶撞陛下。”一边说着,皇后将面纱揭开,露出还带着红痕的面颊。

    比起之前,皇后的脸已经好多了,根本看不出浮肿,但脸上的红痕仍旧让晋文帝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真不是你做的?”

    “陛下不信臣妾?”皇后闭了闭眼,身子微微晃了晃,好像受不住打击。

    “臣妾承认,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妇人,但只要是臣妾做过的事,我没有一件是不认账的,今日之事,的的确确与臣妾无关。”

    眼中含泪,皇后低下头,说:“不过芙蕖不懂事,臣妾也有责任,陛下责罚的对。”

    皇后就算恨毒了赵芙蕖,当着晋文帝的面也不会表现出来,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她的丈夫,皇后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无情,否则让陛下生厌,可就适得其反了。

    深吸一口气,皇后跪在地上,目光清明,诚恳道:“陛下,臣妾听闻您要送芙蕖郡主去和亲,她年纪还小,若是去了辽国,恐怕再无归来之日了。”

    晋文帝对赵芙蕖一向容忍,但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定限度的,赵芙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晋文帝的底线,他自然不会轻饶了此女。

    弯腰搀扶着皇后起身,晋文帝道:

    “皇后不必再劝,朕意已决,芙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可这惩罚也太重了些!”

    男人皱眉,正色道:“芙蕈了龙嗣,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朕没有迁怒淮安王府,已经是顾及先帝的情分了。”

    “陛下”

    炙热的手掌轻轻碰了一下皇后的脸,晋文帝问:

    “还疼吗?”

    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皇后原本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面对男人罕见的柔情,她竟有死灰复燃之势。

    “不疼。”摇了摇头,皇后没有忘记自己今日的来意,略有些犹豫地开口:

    “本来臣妾还想着等到秦氏产子之后再给她升一升位分,但现在那孩子没了,总不能让秦氏这苦主还封为小小美人。”

    晋文帝诧异地看了皇后一眼,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及此事。

    “您看,给秦氏一个嫔位如何?”

    点了点头,晋文帝笑笑,道:“这位分不算低了,秦嫔初入宫,若是位分太高了,反倒不好。”

    皇后依偎在晋文帝怀里,低垂眼帘,她没想到陛下还真为秦妙仔细考虑了,看来这秦嫔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若是秦馥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在陛下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到底会是什么滋味儿。

    ******

    城门关闭之前,一列御林军骑马从京城离开,瞧着这数十人前行的方向,正是秦妙所住的庄子。比起送人到庄子里,晋文帝其实更想直接将秦妙接入宫中,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偏偏秦妙刚刚小产,受不得风,不易动身,这才搁置下来。

    秦妙没想到晋文帝会这么快将御林军派到庄子里,看着这些御林军将小院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秦妙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额角,低声说:

    “金银,以后你出门时小心着点,可别让人发现了端倪。”

    御林军个个都是难得的好手,金银不敢托大,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主子,海棠已经醒了,她现在知道自己怀孕,该如何处置?”

    按说在这世上,只有死人最让人放心,偏偏秦妙不想杀了海棠,稚子何辜。她肚子里到底还怀着一个孩子,实在是下不了手。

    “你让元琛派人把海棠看管起来,别走漏了消息。”

    身为镇国公,元琛手眼通天,甭说海棠一个小小丫鬟,就连晋文帝面对元琛也毫无办法。

    “最近御林军肯定会严加防守,你让元琛别再来见我了,否则被人发觉,事情恐怕无法收场。”

    金银苦着脸,主子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死士,又哪里能约束的了镇国公?

    装作没有看到金银的脸色。秦妙咳嗽一声,问雪茹:“宫里头送来消息了?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赵芙蕖?”

    “听说陛下准备让芙蕖郡主去和亲。”想到赵芙蕖竟敢伤害主子,雪茹就恨毒了她,狠狠啐了一声。

    “莫怨工人丑画身,莫嫌明主遣和亲。当时若不嫁胡虏,只是宫中一舞人。赵芙蕖若是去和亲了,还能换来两国近十年的安宁,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秦妙之所以说赵芙掎死得其所,是因为以往和亲的公主,一个个不到十年就莫名其妙的没了性命,也不知道是赵家人命短,还是辽国苦寒,这些贵人们吃不了苦,才早早地送了命。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