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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明月庵

    女人的力气远远比不得男人,更何况云意的身材本就生的娇弱,被许庆这边城汉子给控制住,挣扎了没几下,身上的力气就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累得直喘气,却没有半点小勇。.

    女人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地往下落。

    “放开!放开我,我是镇国公的女人!”

    云意一边流泪,一边扬声喊着,两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将身上的人给推开。

    一手将云意的手臂按住,许庆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否则他之前的妻子也不会被生生虐待至死。

    高高扬手,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怒意,狠狠甩了云意一耳光,啐了一声,道:

    “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吗?都是镇国公玩腻了的货色,现在非在老爷面前装模作样,你是不要命了?”

    许庆脸皮扭曲的厉害,眼中也透出野兽一样的光芒,云意看着,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一时间也愣住了。

    嘴角不屑地撇了撇,许庆直接强占了云意的身子。

    事后,男人将弄皱了的衣服整理好,看着伏在床边嘤嘤流泪的女人,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拍了拍云意的脸颊,许庆道:

    “现在你被我上了,镇国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跟着我吧。”

    云意哽咽着点了点头,正如许庆所言,她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除了留在鸿运酒楼。再无他法。

    眼睫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儿,云意脸颊还肿着,嘴唇沾着血迹,两手死死抓着锦被,遮住自己带着斑驳痕迹的皮肤,时不时抽泣几声,看着十分可怜。

    **发泄过后,许庆眉眼处透出一丝餍足之色,起身离开了房中。

    等到男人将雕花木门给关上了,云意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消失,漂亮的脸蛋上露出几分煞气,指甲死死抠在掌心里,将细嫩的皮肉都给抠破了。

    “许庆!”

    从齿缝中逼出这两个字,云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今日会落到这个下场,除了拜许庆所赐之外,更多地则是因为那个贱人!若不是那个贱女人勾引了将军,又使了手段,自己现在还会待在将军身边,怎会被许庆这种粗鄙的商人侮辱?

    越想越不甘心,偏偏云意现在根本就是自身难保,即使想要报复秦妙,也是有心无力。

    ******

    秦妙现在并不知道自己被云意记恨上了,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想要她命的人多了,云意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收拾了云意之后,齐君筱与白氏母女两个也明白了秦妙在元琛心里的地位,只要这女人正受宠,若是动了她,恐怕会惹得元琛暴怒,权衡利弊之下,她们行事也收敛了几分。

    春晓居,卧房中。

    齐君筱坐在红木凳子上,怔怔流着眼泪。时不时偷偷往白氏那处看上一眼,发现白氏皱紧了眉头,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母亲,您得帮帮君筱,君筱一定得嫁给哥哥,秦氏那个贱人绝不能留!”

    听到齐君筱的声音,白氏抿了抿唇,想了好一会,才道:

    “现在云意刚刚送出府,以元琛的手段,想必她也回不来了,咱们若还上赶着找秦氏的麻烦,恐怕下一个就轮到咱们母女了。”

    “怎么会?”齐君筱瞪大眼,显然不认同白氏的话。

    “母亲,您可是哥哥的生母,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女人,他就敢将您赶出去?”

    元琛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白氏自认为很了解这个儿子,知道元琛心狠手辣,万万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母亲就手下留情。

    若早知道元琛是这种不孝不悌之人,她还不如在元琛刚一降生就将人给活活掐死,也省的麻烦。.

    “反正你最近老实点,别去找秦氏的麻烦。”

    “可是可是他们这个月二十八就要成婚了,我该怎么办?”

    齐君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想要阻止这桩婚事,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元琛冰冷地眼神,看她时,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根本不带一丝情意。

    咽了一口唾沫,齐君筱按住了胸口,只听白氏道:

    “成婚又如何?日后也不是不能休妻。”

    白氏走到齐君筱身边,语重心长道:

    “君筱,你年纪不小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胡闹,记住,只有你会是琛儿的妻子。”

    在白氏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男人不爱美色,即使秦氏生了一副貌若天仙的模样,看久了也会腻,到时候不用她出手,元琛自己就会厌倦了秦氏。

    白氏的算盘打得不错,想着等到秦氏失宠了,就让齐君筱嫁给元琛当正妻,这样一来,齐君筱的婚事有了着落,她在元府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只可惜白氏算计的再好,却架不住齐君筱是个蠢得,自作孽,不可活。

    转眼就到了大婚前夕,元府里面张灯结彩,热闹至极,就连府上的下人脸上也带着喜意。

    秦妙坐在圆凳上,看着挂在架子上的嫁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主子,您要不要先穿上试试?”

    “不是之前就试过了么,还挺合身的。”

    秦妙走到木架前,如同葱白一般的手指划过绯红的锦缎,脸上也沾了红晕。

    正待此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几个奴才压着一个丫鬟来到院中,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秦妙走到院子里,看着跪倒在地,颤抖地仿佛筛糠一般的小丫鬟,只觉得这丫鬟面生的很,从来没有见过。

    “怎么了?”

    一个奴才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怒色,道:

    “夫人,奴才是厨房的管事,刚刚看见这丫鬟偷偷摸摸的溜进厨房,往您的饭菜里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奴才怕出事,这就把人给带了过来。”

    听了这话,秦妙还没说什么,金银却一连怒色的走上前,伸手抓住丫鬟的领口,竟然生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这力道大的,远非寻常女子可比。

    揉了揉眉心,秦妙道:

    “金银,把她放下来。”

    咬了咬唇,金银即使心有不甘,但却不敢违拗秦妙的吩咐。把人撂到地上。

    “你往饭菜里加了什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丫鬟咬紧牙关,恨恨地瞪了秦妙一眼,没有开口。

    秦妙也不恼,坐在树荫下的竹椅上,轻声道:

    “你不说也无妨,反正待会将军回来,我会将此事告诉将军,届时直接将你送到军中,那里的刑罚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子能熬得住的。”

    小丫鬟打量着秦妙的神色,知道她所言非虚,不过想想自己老母亲的性命,她深吸一口气,怒道:

    “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凭什么嫁给将军?你配不上他!该死!”

    “配不配得上,与你有什么关系?”

    此刻正值中午,太阳晒得厉害,那丫鬟跪在地上,没过多久就被晒得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面颊往下淌,将脸上的脂粉都给打湿了。

    “金银,你去找一个大夫,把那些加了料的饭菜给他看看。”

    应了一声,金银起身欲走,却听到秦妙接着道:

    “派人把这丫鬟的家里人给带来,她不是嘴硬吗?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一听这话,丫鬟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惊慌之色,她拼命挣扎着,想要冲到秦妙面前,嘴里喊道:

    “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他们无关,你可莫要草菅人命!”

    秦妙嗤笑一声:“我这怎么会是草菅人命呢?你胆敢谋害于我,你的家人说不定也参与其中,若是不仔细调查一番,我怕是不能安心了。.”

    丫鬟脸色灰白,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软的趴在地上。

    秦妙觉得外头有些热。转身回到了主卧,过了没多久,就见着金银走了进来。

    “主子,奴婢将饭菜给大夫看了。”

    闭目养神,秦妙问:“那里面是不是加了堕胎药?”

    金银点头,说:“饭菜里的确有分量不少的红花,即使主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了三个月,吃下这么一顿加了料的饭菜,恐怕情况也不会好。”

    “那丫鬟真是该死。”金银眼中浮起一丝杀意。

    “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哪里值得你这么动气?我不是没事吗?”

    秦妙喝了一口水,问:“那丫鬟的家人带过来了?”

    “她家里面只剩下老母亲一人,奴婢就将人带到府里了。”

    “可遇上什么人阻拦了?”

    想到这里。金银的脸色也不好看,说:

    “奴婢将人往府里带时,正好遇上了几个地皮流氓,原本还以为是巧合,但后来见他们带着佩刀,又会些武功,想必不是巧合,而是有人主使。”

    秦妙来到边城,人生地不熟的,连元府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一次,更别提得罪了什么人。

    想来想去,唯一能对她出手的,也只有白氏与齐君筱母女二人了,不过在这当口动手,她们难道真的不将元琛放在眼里?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妙抬头一看,只见元琛紧皱着眉头,面颊紧绷,几步走了进来。

    “你没事吧?”两手用力按住秦妙的肩膀,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死死颤抖,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秦妙摇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今天离开时。元韫跟她说军中有要事需处理,现在他突然赶回来,想必是太过担心自己。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秦妙搂住男人的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元琛附在女人耳边,低低道: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大婚,还得累上一整天。”

    乖顺的点了点头,秦妙对元琛十分信任,知道这人定然会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不会让她失望。

    元琛没在青石院中多留,他临走之际,将那个嘴硬的丫鬟给一并带走了。

    等到入夜后,秦妙再次见着这男人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儿,冲的她直皱眉。

    她没问那丫鬟到底怎么样了,反正落到元琛手里,若是能有个好,她才奇怪。

    元琛怕秦妙受不住这股血腥气,先走到院子里,用木桶提了井水,冲了个澡,这才回到房中。

    拿起巾子,秦妙一边给元琛擦着头发,一边听他说:

    “那丫鬟是齐君筱派来的。”

    秦妙早就猜到了,所以也并不觉得意外。

    “齐君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难道真认为母亲能护得住她?”

    元琛鹰眸中划过一丝冷意,道:

    “她既然敢对你出手,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你打算怎么做?到底也是母亲的继女,不好做的太过了。”

    白氏是元琛在这世上仅存的血亲,如非必要,秦妙真的不希望他跟白氏决裂。

    不过看着白氏对待元琛的态度,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放心,明日就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我不会杀了她。”

    秦妙疑惑的望着元琛,只听他接着说:

    “齐君筱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那就让她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去吧,长伴青灯古佛,对她而言,算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元琛这话说的轻巧,但将齐君筱送到尼姑庵里,对后者而言,无异于天大的折磨,毕竟齐君筱贪慕权势,一心想要成为元琛的夫人,这样的女子,怎会甘心一辈子吃斋念佛?

    元琛这么做,还真是选了一个最能折磨秦小姐的办法。

    “这样一来,咱们府里也能清静许多了。”

    将女人搂在怀里,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等到秦妙睡着后,元琛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脑袋放在枕头上,仔细盖好了锦被,这才离开。

    出了青石院,元琛直直往春晓居走去。

    白氏与齐君筱感情好,即使齐君筱现在年纪大了,她们母女两个也还住在一座小院儿中,并未分开。

    这样一来,元琛想要带走齐君筱,势必得先过白氏这一关。

    自打知道那丫鬟被元琛带走了,齐君筱也慌了神,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绝对瞒不过元琛,若是被那个恶鬼知道了事情经过,她这一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越想越怕,齐君筱再也待不住,直接跑到白氏所居的主卧中,直接跪倒在她面前。

    白氏见着齐君筱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声,道:

    “君筱,你这是做什么?”

    齐君筱满脸是泪。两手死死攥住白氏的衣角,哭道:

    “母亲,您救救我!哥哥不会放过我的!”

    一听齐君筱提到元琛,白氏只觉得脑仁儿一阵抽疼,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齐君筱不敢隐瞒,哭哭啼啼道:

    “我之前昏了头,派人往秦氏的饭菜中下了药,岂料没有毒到秦氏,下药之人还被抓住了,现在那丫鬟被哥哥严刑拷打,恐怕会将女儿直接供出来,母亲,君筱该怎么办啊!”

    听完事情经过,白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她身子颤了颤,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齐君筱,猛然抬手,一耳光扇在了齐君筱脸上。

    捂着红肿的面颊,齐君筱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氏,显然是没有料到向来疼宠她的母亲会这么做。

    “我都说了无数次,让你不要招惹秦氏,你为什么不听呢?难道非要将自己这条命给赔进去。才能长记性?”

    现在白氏说什么都晚了,齐君筱吓得眼泪直掉,抖了抖,才道:

    “母亲,君筱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你哥哥若是铁了心的追究此事,我也帮不了你。”

    齐君筱没想到白氏会这么说,登时就慌了神,想到元琛狰狞的好似恶鬼一般的模样,她吓得两股战战,面色铁青。

    死死攥住齐君筱的手腕,白氏拉着她往外走。

    “母亲,您要将女儿带到哪里?”

    白氏看也不看齐君筱半眼。道:

    “跟我去青石院给秦氏请罪,若她心软,你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齐君筱拼了命的摇头,让她向秦氏那个贱人低头,还不如杀了她!

    “不!我不去!”

    白氏被齐君筱气的牙根儿痒痒,没忍住,反手又是一耳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脾气,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半拖半拽将齐君筱往外头拉,还没等走出春晓居呢,齐君筱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靴。

    她心跳突然停了片刻,颤巍巍地抬眼,正好对上了元枇无波澜的眼神。

    齐君筱被吓得身子一软,低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见着元琛,白氏的脸色也难看的紧,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琛儿怎么现在来了?此刻天色也不早了。”

    元琛冷笑,也不卖关子,直接道:

    “看母亲的样子,也知道儿子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上前一步,元琛低头看着软到在地的齐君筱,道:

    “齐君筱就交给我吧。”

    “不!我不要!”齐君筱终于知道怕了,她死死抱住白氏的腿,死也不愿松开。

    看着齐君筱这幅模样,元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说:

    “派人去害妙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现在害怕,难道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白氏伸手护着齐君筱,干巴巴的开口:

    “琛儿,君筱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年纪小?”看着白氏这么护着齐君筱,元琛眼中说不出的讽刺,这就是他的好母亲,对自己亲生的儿子不闻不问,反倒把继女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着,不忍心她受到半点儿伤害。

    人心都是肉长的,元琛幼时还期待能从白氏那里获得一些母爱,但失望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是明白。

    白氏也许能做一位好母亲,但那是针对齐君筱的,而不是他,因此,元柁不得杀了齐君筱。才能解心头之恨。

    想通了这一点,元琛心里再也没将白氏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只是在面上不得不尊敬着罢了。

    对上元琛的眼神,白氏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色厉内荏道:

    “你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这个不孝子!”

    “母亲想让我怎么做?”

    见着元琛的语气有所缓和,白氏心里一定,语气也软了三分,说:

    “只要你原谅了君筱这一次,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此话当真?”

    白氏心里觉得不妙,但为了救下齐君筱,仍点了点头,道:

    “自然当真。”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元琛推开白氏,一记手刀将齐君筱给打昏了,冲着白氏道:

    “既然母亲这么说了,你要你同意了我与妙妙的婚事,齐君筱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说实话,即使白氏不同意这桩婚事,元琛也是要去秦妙的,只不过他不忍心委屈了妙妙,才说了这句话。

    白氏的脸色忽青忽白,难看的紧,但看见昏迷不醒的齐君筱,最终还是妥协了。点头道:

    “我会认下秦妙这个儿媳,你满意了吗?”

    元琛微微颔首,道:“母亲记得自己的话就成了。”

    话音刚落,元琛一把将齐君筱扛在肩头,往门外走去。

    白氏急了,加快脚步跟在元琛身后,赶忙问:

    “你要把君筱带到哪里?”

    元琛头也不回,道:“我只说留她一条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君筱日后是不能再待在元府了。”

    “我会把君筱送到府外,你先把她放下来!”白氏急道。

    “不劳母亲费心,儿子已经为齐君筱挑好了地方,城外的明月庵,就挺好的。”

    听到明月庵三个字,白氏就好似疯了一般,拉住元琛的手臂,握拳狠狠捶在他身上,想要把齐君筱给救下来。

    只可惜白氏越是这么做,元琛就越不会如她所愿。

    冷冷地看了一眼白氏,元琛提起内力,脚下一跃,直接带着昏迷不醒的齐君筱离开了春晓居。

    看着元琛的背影,白氏哭声更加凄厉,口中不断咒骂着,十分恶毒,不留半点儿余地,好像元琛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仇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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