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可怜！”郝希望一脸愧疚，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超大“红豆面包人”。
他因为花生过敏整个人肿得圆滚滚的，身上到处是一点一点的红点，看得她也难受极了。“都是因为我的恶作剧，才害得你变成这样的。”
因为脸也肿了，让他挤出了一个很丑的笑。“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看了医生也吃了药，很快就会消肿，也不会痒了。”看着她脸上难过的表情，就算是曾经怀疑过她想谋杀亲夫，也不敢表现出来了。
“可是……”
“都怪我自己忘了你吃过花生还亲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他这算是乐极生悲吧。
怎么自从认识她后，他就经常做出乐极生悲的事？！
悄悄伸出一只手指抠了抠背，虽然吃了止痒药，还是有一点点痒。
“老公，你对我好宽容喔，这要是在以前，有哪个佣人敢拿出花生让你变成这样，你早就将这个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可是你对我都没有责备，你真的让我好感动喔！”她轻轻伏在他的身上说。
柯帛仁笑了笑，感觉脸上的肉全都挤在一起，好像猪头。“我以前有这么凶恶吗？”
“有。”她毫不迟疑的说。
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样啊……”
“所以说，我觉得你真的变了好多，你跟以前的刻薄人不一样了。”她埋在他的胸前说。
“这种改变不好吗？”他忍住了去抓有点发痒的大腿，勉强抬起红豆手抚了她的头发。
“好，很好，你变得好相处，也比较有人性了。”
言下之意，他以前没有人性吗？“老婆，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从前的我？”其实他也发觉自从与她在一起后，自己不知不觉改变了不少，对人、对事都比较有宽容性了。
“这是什么幼稚问题？”她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来。
“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因而更爱我，不然我的改变就没意义了。”
郝希望白了他一眼。“商人就是商人，做了投资就希望有回收。”她咕哝。
“当然要有回收，你就是我最好的回收！”他嘴甜的说。
她噗哧地笑了出来。“你就知道逗我开心！”
“说真的，我是认真的想知道，你有没有因而更爱我？！”他正色的问。
“你喔！”她点了一下他的头，颇为无奈道：“有啦，我一天比一天更爱你了啦！”这家伙自从将“爱”字说开后，就老喜欢将这个字挂在嘴边，好像多说几次，就可确保“爱无虑”！
真是个幼稚的男人！
“真的。”他一听，喜上眉梢，身上的红点也没这么痒了。
“老公。”她又重新伏上他的胸膛，声音变得很温柔。
“嗯？”他心满意足的抱着她。
“我知道我们才结婚不久，但是我们很恩爱，到目前为止彼此都没有后悔过，所以我想……”
“想什么？”她语调真的很娇柔，让他忍不住放松了下少，语调也跟着轻柔起来。
“我想生孝了。”
“喔，生孝是吗——什、什么？你说什么？！”他弹坐起来，随着他突然过大的动作她被甩到一旁去了。
“柯帛仁！”
“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他满脸歉意的赶紧将她抱回来，还好他的床是超大尺寸的，不然她就滚到床下去了。
“我说我想要孩子了。”她被他抱在怀里，抿着嘴再说一次。
“孩子？”
“对啊，我想是时候怀孕了。”她迳自说。
“可是……可是……”他有点手足无措。
“你——不想要孩子吗？”发觉他的模样，郝希望谨慎的问。
“不是不想，而是……”
“而是什么？”她追问。
“而是我才刚成为人家的老公，马上又升格当爸爸，我怕自己会吃不消。”他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啊……”她有点失望的垂下眼。
柯帛仁见了于心不忍。“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孝，也梦想结婚后有一个宝宝陪你，但是我还没享受完两人世界，也担心有了宝宝，你的注意力就会被瓜分，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暂时还不想有个小鬼来跟我抢人！”他老实的说。
“如果我保证就算有了宝宝也不会忽视你呢，这样能不能生？”她渴望的问。
“这……”明知她极度想要有个宝宝，但为了巩固自己在她面前是第一人的位置，他还是狠心的说：“也许过几年再说吧，等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多吸收一点育儿知识后，到时宝宝诞生，我也才能够格当个好爸爸，你说是不是？”
“可是你不是说过阿奇好可爱，你对照顾孝也有心得了，可以成为一个好爸爸——”
“等等，你说的阿奇是谁啊？”
“你连阿奇是谁都忘了？”
“我该记得他吗？”他拢着眉毛。这家伙是谁啊？
“他就是我们上次捡到的弃婴，我们还一起照顾了他十天，你忘了？”
“啊，原来是他。”没错，那小子被外婆接走了，他还记得那个小子走后，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你连他都不记得了，果然很不喜欢孝。”她丧气的说。
“我又没有说我不喜欢孝。”其实他是真的不喜欢孝，觉得孝很吵，但是这话千万不能对这女人说，不然她要没完没了了。
“可是你的表现很冷淡。”
“我是觉得时候还未到——”
“我记得你在追我的时候，曾说过照顾阿奇的经验让你学习不少，你已经做好会是个好爸爸好老公的准备，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谁说我是骗你的，你不要胡说啦！”他心虚的否认。
当初为了“把马子”当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是天底下男人都会做的事，应该不能怪他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吧？
郝希望哀怨的看着他，是种误上贼船的指控眼神。
柯帛仁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我保证，再过两年，我们再过两人的幸福世界两年，我们就生宝宝，这样总成了吧？”他给了期限。
她嘟高嘴，瞪着他。“两年后你就会真的想当爸爸，而不会再找借口推说不要孩子？”
“我发誓！”他无奈的说，并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她失望的将脸埋进棉被里。好吧，两年就两年，两年后，她就能够有属于自己的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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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你说大多数的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孝？”面摊上，两个女人又聚会了。
“那可不一定，你老爸就很爱你！”小咪说，嘴里塞进了一颗卤蛋。
“老爸是个例外，他是天底下最优质的好男人！”
“可惜离婚了，又独身好多年！”她用力将卤蛋吞进去，有点太大颗，稍微噎到。
“那不是他的错——”
“我不是在说他的错，我只是要证明，超优质的好男人不见得就会有幸福的人生。”
“……说的没错。”郝希望咳声叹气起来。
“怎么，你老公不想要孩子啊？”小咪看了她一眼，又把话题绕回来。
“你怎么知道？”
“看你烦恼的样子就知道了。”
“唉，怎么办？好失落喔！”她左手搁在桌上，右手支着脑袋，对眼前的食物一点食欲也没有。
“是失望还是失落？”
“还不是都一样？”
小咪耸了耸肩。“其实孝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沉重的责任。”她以着专家的口吻说。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那是对一般家庭，我家那口子在经济上绝对没有负担，他养得起一打的孝都没问题，至于责任，我可以负起全责嘛，孝我来带，又不会麻烦到他。”
“话不是这么说，做人家老爸不是付钱养孩子，将孩子丢给妈妈带就没事，他得参与孩子的成长过程，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小咪纠正她。
“唉，这我知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事实上他说两年后就可以让我怀宝宝了。”
“那很好啊，你们可以多过两年的甜蜜日子啊！”小咪说。要是她就根本不想生，只想好好拴紧老公的目光，如果有了孝，只会打扰她美好的人生罢了，真不懂，希望为什么非急着生孩子不可？
“是啊……”郝希望无精打采的应声。
“拜托你别这样好吗？至少他给你时间了，表示他不是不让你生。”小咪受不了的说。
“可是我担心……”
“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根本不喜欢孝，就算将来真的有了孝他也不会开心。”她说出了心里真正烦恼的问题。
小咪皱了皱眉。“照他的个性，是有可能孩子生了就不闻不问，甚至因为讨厌听到婴儿的哭声就不想回家，也有可能看到你因生孩子而变形的身材，也不爱你了——”
“小咪！”她已经够烦恼了，小咪还在一旁危言耸听！
“好啦，我不说了，不过这不都是你担心的事吗？”
“我……是啊，都是我担心的事。”郝希望气恼的喝了一口酒。
“那你打算怎么办？两年后还是要生吗？”
“我、我不知道。”
“嘻，还真为难，到底要老公还是要孝？很难抉择吧？”
“是很难抉择。”她苦涩老实的点头。
“奇怪了，婚前你就很渴望孝了，这点他应该很清楚，你也应该打听过他喜欢孝才嫁给他的不是吗？”
“别说了，总之我上当了啦！”说起这件事，她更气恼了。
这个臭男人、死骗子！
“喔喔喔，那就是你傻了，你认识他多久了？刻薄人耶，你还会被他骗，看来当初你真是为爱冲昏头了。”而且两人秘密交往时还瞒着她，真不够朋友。
“我……唉！”郝希望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叹气。
“算了吧，我要是你，既然婚都结了，就顺老公的意吧，老公想生就生，下想生就不要生，最重要的是家庭和谐，身边男人疼爱，女人有这些就够了，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是吗？是我太不满足了吗？”她忧郁的拧紧眉头。究竟要老公，还是要孝呢？
不能两个都拥有吗？
唉，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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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要打球吗？不去林口球场反而带我来高尔夫练习场做什么？”郝希望低头看着自己全身的运动服、高尔夫球鞋、鸭舌帽，还有杆弟背在身上的粉红色女用高尔夫球具。这是做什么？
“今天不是要你陪我打球，而是我要教你打球，这样你以后就能陪我一起下场了，也不会一个人待在贵宾室里无聊的等我。”他找了个不错的位置，示意杆弟将球具放下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喔，可是我对晒太阳的运动没有多大的兴趣耶。”她皱着鼻，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这种阳光是女人的天敌，会把斑都晒出来的，嗯，她再多晒个几个小时可能会提前老化！
“多擦点防晒油就好了，你成天无所事事，又缺乏运动，才会胡思乱想，找点事情做做自然就会——”
“慢着，你要我运动是怕我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什么？”她抓到了重点问。
“就是……这个……那个……所以……”他眼球转来转去，就是说不出个下文来。
她双手交叉胸前，抿唇看着他。“你怕我在家只会一直想着生宝宝的事，是不是？”
柯帛仁心虚了，故意认真的研究起他刚新买给她的球杆不说话。
“刻薄人！”
每次只要她叫出这三个字，就是生气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抬起头。“姑且不管我想不想生孝的事，多运动对你也有好处嘛！”他避重就轻的说。
她突然好一阵子不发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看得他都有点发毛了。“老婆……”
“你想转移我对生孝这件事的注意力？”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语调有点哽咽。
他胸口起了紧缩感，唉，又搞砸了！
搔了搔头。“老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表现得那么失望，我不是不喜欢孝，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有孝罢了！”
“我知道了。”她哽咽声更明显了。
他头皮更麻。“老婆，还是……还是……还是……”
“我们还是打球吧。”见他“还是”不出个所以然，知道他很为难，她心软的擤了擤鼻，转移话题替他脱困了。
算了，她现在有一个爱她的老公就够了，孩子的事慢慢来，慢慢来，她渐渐强迫自己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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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你怎么懒洋洋的，精神不好吗？一直打哈欠？”郝世温直摇头，看着女儿缩在沙发上不到十分钟，打了至少五个哈欠了。
郝希望无精打采的摆摆丰。“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又是一个哈欠。
他不禁皱眉子。“应该不是一个晚上没睡好就这副德行吧？我发觉你已经好一阵子都是这种状况了。”
“我有吗？”她将眉毛拉成八字眉。
“你多久没到后院修剪你那些花花草草了？”
“多久没去了？呃……有十天以上了吧？”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动一动”了？
最近每天她早上醒来送老公出门上班后，就开始像个软骨头，缩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有时是躺在房里的床上睡懒觉，有时是跑到前庭的亭子发呆，不然就窝在老公的书房里翻杂志，更多的时候就像现在，什么也不做的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哈欠。
老爸没提醒，她还真没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怪异。
“你会不会是生病了？”郝世温关心的走上前摸摸女儿的额头。
“怎么样？有发烧吗？”她也好奇的问，还真有点担心自己的状况。
他摸完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掌心。“应该没有。”
郝希望松了一口气。“那就应该没事。”
“可是你的精神状况真的不好。”
“会不会是因为我太闲了？”
自从当了柯太太后，她便晋升为“贵妇”，虽然不至于像其他的富太太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美容做脸、喝下午茶的成天无所事事，但是她也很好命的！只在家里种种花，偶尔与小咪到面摊上喝一杯，日子过得很惬意，就跟她在婚前梦想的婚姻生活一样，难道就是因为太惬意了，让她得到了软骨症？
“有可能，日子过得太舒服，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懒散了。”
“那不行，我得找点事情做做。”她惊觉后力持振作的说。
“前一阵子帛仁不是教你打高尔夫球吗？有空你也可以自己到练习秤挥杆啊！”郝世温建议。
“打球？会晒太阳耶！”她摇摇头。“我不想自己送上门被紫外线摧残。”
“那你出门逛逛街好了，买点东西也许精神会好一点。”
“也不好，小咪出差到南部，我一个人压马路没意思。”
“这也不好那也不要，你要继续懒下去吗？”
“我……啊！我可以去找老公吃午饭，现在才十一点，赶去公司堵他，时间刚刚好。”她终于想起可以做的事情了，老公看到她突然出现一定会很惊喜，因为他时常要求她多到公司走动陪他吃午饭，是她嫌懒才一直没去找他，今天为了治懒病找他刚刚好！
决定去找他后，她跳下沙发，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然后冲出门。
老公我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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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不在啊！”郝希望失望的垂下肩膀来。
“柯先生临时受邀参加一个餐会，他已经出发赴会了，对不起，让你白跑了一趟。”王秘书客气的说。
“不用对不起，是我自己想给他一个惊喜，没约就跑来了，造成你的麻烦才真是不好意思！”她歉意的说。
王秘书微微一笑。
她个人觉得老板娶这个女人真是最明智的一个决定，虽然这女人是“平民”出身，但比那些动不动就端着架子的名媛千金，要让人打从心底尊敬多了。
“不要这么说，不然你先到附近去逛逛吃点东西再回来，我想以柯先生的习惯不会在那个诚待太久的，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好吧，我自己去逛逛，大概一点半会回来，如果他先回来了，你帮我转告他一声，我想跟他约喝下午茶。”
“嗯，下午茶是吗？我看一下——”王秘书翻开柯帛仁的行事历。他下午好像有事……
桌上电话突然响起，她先接起了电话。
见到她开始忙了，郝希望没等她的回应就迳自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搭着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却冤家路窄的迎面对上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乍见她，曲悠扬愕然的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你来我老公的公司做什么？”她步出电梯，一脸的不满。
“我来找帛仁哥聊天的！”曲悠扬挺着肩膀说。
“找我老公聊天？”郝希望挑高眉毛。
“哼，这有什么？我与帛仁哥是同一个圈子的人，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聊天，说说我们这个圈子发生的事。”
“你们这个圈子？”
“对，我们这个圈子！”她以着极为骄傲的语气说。
“那我请问，你们这个圈子都聊些什么？”郝希望学着她的语调，嘲弄地问。
曲悠扬则是得意的双手交叉环胸，斜睨着她。
“我们这个圈子都喜欢聊些歌剧、音乐会的，对于运动，譬如网球、高尔夫球的比赛也是我们关心的话题，珠宝秀、商展我们也很注意，这些话题我想都是你这种人没有办法参与的吧？”她故意羞辱的说。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啦？！”郝希望眯起眼，火大的问。
曲悠扬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一副瞧不起的模样，“就这种人喽！”
“帛仁哥是没办法跟你这种人聊天的，所以我只好抽空来陪陪他，有时我们还会一起喝个下午茶，或者我会陪他打一场网球，帮他纾解纾解压力，这些都是你做不来的。”
“你说什么？”喝下午茶、打网球？
“怎么，你的层次跟不上帛仁哥的层级，但他总不能为了你，放弃我们这个圈子的朋友吧？”曲悠扬故意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说。
“柯帛仁有说过我跟不上他的层级这种话？”她已经开始火冒三丈了。
“他没这么说，不过他说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想意思差不多了！”曲悠扬逮到机会挑拨的说。
她脸色奇差无比。“你说谎，我老公跟你才没话说，他最讨厌女人矫柔做作，而你正好是矫情女人中的翘楚！”
“你！”
“我警告你，你少缠着我老公不放，谁不知道你肖想我老公很久了，死皮赖脸的，你记好了，他是我郝希望的老公、我的男人，而你早就出局，Getout了！听懂了吗？明白了吗？！”要呛声谁不会，这女人敢挑衅她，还早得很！
“你＿，说得真好听，‘你的老公、你的男人’，天知道你们的婚姻关系能维持多久？”
“你什么意思？”
“我说，帛仁哥逐渐对你感到厌倦了，你这个可怜小女佣的吸引力差不多要用尽了，不久后帛仁哥就会回头来找我！”
“啧啧，亏你还说跟帛仁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居然这么不了解他，他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冷笑地看着变脸的曲悠扬。
“那是对别人，对我他不会——”
“不会有不同的，你就跟他认识的其他女人一样，是已被他嫌弃挑剔过的过去式，只有我，郝希望，是他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女人！”她对着曲悠扬露齿一笑。
“可恶的女人——
“你才可恶，我再次警告你，别再来勾搭我老公！而且，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他才不可能背着我跟你这种人去打球、喝下午茶的，他没那闲工夫，再说你没预约就自己跑来堵人，可见我老公根本没有见你的打算，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老公外出了，你如果真想来聊天，我想得预约吧，但是我确定，他不会见你的。”哼！
曲悠扬闻言气得牙痒痒的。这女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柯帛仁已经让她连续吃了好几个星期的闭门羹了，她确实是想碰运气堵人，看他会不会见她一面，哪知想见的人没见到，却见到了她最讨厌的女人，真是冤家路窄！本来想藉机羞辱这个女人，反而还被对方羞辱，气死人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瞪着郝希望。“你别得意，你们现在感情好，那是因为帛仁哥对你还有新鲜感，你最好小心别怀孕，因为帛仁哥最讨厌孝跟孕妇了，你如果一怀孕，他大概会立刻抛弃你吧！”
“咦？你气色怎么这么难看？听说刚怀孕的孕妇精神状况都不好，脸色很差的，哎呀，你该不会怀孕了吧？”曲悠扬故意惊恐的说。
“我怀孕了？！”郝希望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怀孕了！”她以为她证实了她的猜测，大惊失色的瞪着她。
“我……”脸色变了变，突然张着口说不出话，因为她被曲悠扬的话吓傻了。
她、她真的有可能怀孕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好朋友”好像好一阵子没来了……
她平时对“好朋友”来的日期就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很少记得住它来的正确日期，想想这次距离上次来的时间，好像稍微久了一点？
那么该不会……郝希望睁大了眼睛。
“不会的！帛仁哥不可能让你怀孕的，你、你别想用孝绑住他！”原本只是出言恫赫的曲悠扬发现她好像真的怀孕了，脸色大变，朝着她大吼大叫。
“我……”她愣愣的瞪着她，发现曲悠扬比“可能”怀孕的她还歇斯底里，她吞了吞口水。不行，她没空理这个疯女人了，她得去验孕！二话不说，丢下还在尖叫的曲悠扬，她转身就冲到街上。
离这里最近的妇产科在哪里？医生，医生，我要验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