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东西!不让你碰!
就这么巧的时候,外面有另外个奴婢来敲门:“燕姐姐,裁缝来了。.”
“快快快。”燕儿正愁现在这场面有些尴尬,连忙开门:“快请进来。”
裁缝是个男的,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书生模样,燕儿见了他疑惑了一下:“你们老板呢?”
“师父身体有恙,今儿风雪又大,便差了我来。放心放心,我的技术一样好的。”
“这当然,一品楼的衣裳是这附近最好的,名师出高徒,您快请进来吧。”
一品楼?
我抹了眼泪悄悄的听着,这怎么也不像个裁缝铺的名,倒是有点茶楼红馆的意思。
但当我看见那小裁缝的时候,心头忽然一蹦,脸色一红,瞬间忘了哭。
只因这小裁缝相貌生的漂亮,此时头上身上都沾染着风雪,虽披着厚重的披风,却也还是冻得脸色微红,那白里透红的肤色瞧着比女儿家也不逊分毫,更别提红润的薄唇和空灵的凤眼。
饶是我这种见多了各式俊男的皇族,都没见过生的这般清灵好看的少年!唇红齿白,宛如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这要是被我那些姐姐瞧见了,肯定着是怎么都要抢着领回帝都去的!
我深呼吸了几下,见他到我面前站好,从拎来的箱子里面掏出了皮尺等用具,然后恭敬的鞠躬。
“给夫人请安,鄙人楚子钰,是给您来量身的,麻烦您把厚重的外套脱了,这样量出来的衣裳才准。”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个圈圈,转啊;;转啊,转的我的心砰砰的跳动着,眼睛就没从那漂亮的脸上挪开。
在动手脱衣裳的时候,也是满脑袋的杂念,想的都是些怪异的东西。.
完蛋完蛋;;怎么会突然有种若是自己没结婚就好了的感觉?
好想和他那个;;如果是这么斯文的人,一定和阿尔哈图不一样;;
哦天呐,我在想什么?!
我觉得自己一定疯了,我开始后悔那夜把自己交给了阿尔哈图,我想,若是自己还是尚未婚嫁的小格格,就能名正言顺的认识他了?
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命运就是这么狗血。
爱我的男人,我嫁不了。嫁了的男人,却不爱我。
“唉。”
我叹了口气,脱了外套,只穿着一身薄裙。
转眼,楚子钰已然站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温糯道:“咱们这就开始量身了。”
我看着楚子钰从我身后伸手过来,在我颈间的两条锁骨上测量了一下,用笔墨记录了数,又接着向下往胸口量;;
从来没觉得量身会量的这么躁动,当他的手无意中碰到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像是过电。
“那个;;楚;;”我想提醒一下对方别碰到自己,这样有点尴尬;;毕竟被弄得脸红心跳的有些丢人。
“叫我子钰就行。”
楚子钰低着头计数,也没看这位主子究竟是什么表情,记好了又继续量身,还职业性的夸赞一下。
“您的身段真好,正应了那句杨柳细腰,轻盈若水。”
我每次裁衣裳都会被夸赞,只有这次,夸得心都快飞走了,却只能脸红的微微点头,刚才的话全数咽了下去。
量好了所有的数据之后,楚子钰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那今日就先告辞了,等衣裳做好了,子钰再给夫人您亲自送来。.”
“不用客气。”我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那窗外的大雪,叫了一声:“燕儿,可给他加钱了?”
“当然加了。”燕儿点头,一边帮楚子钰收拾东西一边答:“您非挑这大雪天的量身做衣,裁缝铺不多要钱哪行?”
我听着燕儿的话,以为是我辛劳了楚子钰,也不知怎的突然抱歉了一下,咬了咬唇。
或许是怜香惜玉的神经作祟,在燕儿送他走的时候顺眼看到碎裂在桌上的镯子,心中一动,也不知怎地伸手把没碎的另一只扯下来递给了燕儿。
“赏他的,一会儿给他。”
燕儿接过这镯子的时候眼都突出来了,满脸都写满了:为什么不是赏我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是。”
然后交代了一句:“今日风雪大,将军肯定会早回来,您中午和他一起吃吧?奴婢去那边准备。”
我一听,手指颤了颤,恨恨的眯了下眼:“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给我端房里来,我自己吃!”
燕儿汗颜了一把,不知主子哪生气,但还是送了楚子钰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房里,感觉全身都还是刚才被皮尺勒着的感觉,还有他碰了一下;;轻轻的,那么温柔。
不像那个粗剌剌的将军,亲一口都像要把人吃了似得。
我有点不高兴,倒不是因为他一点也不温柔。
而是因为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平白的把身子交托给他,结果第二日就知道他有个小姘头,还是娶不进门干膈应人的那种很风骚的青楼女子。
凭什么?
允自气闷了一会儿,阿尔哈图回来了,没见我去饭厅,便来屋里寻我。
我见他来了,更是恼火,打算不搭理他来着,却一抬眼就看到燕儿勾着他的脖子贴着耳边和他说着什么,当即脑门一凉,又是一股急火攻心!
稍后,阿尔哈图进屋来了,但脸色不是很好,放下了虎皮大氅之后,招手叫我。
“玉儿,你来。”
我不乐意搭理他,心里有气闷,就当是没听见他说的话,阿尔哈图看叫我不动,那就只能自己过去。
我坐在桌旁,阿尔哈图站在我身后,正好看见桌子上碎的那几块玉,没开声,只是捡了它们查看。
我伸手就抢了回来:“谁让你动的!”
阿尔哈图脸色顷刻间就变了,微微眯了下眼睛:“我不能动?”
“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让你碰!”
我觉得自己快要呕死了!我自幼看惯了皇族叔叔哥哥们的小妾吵来吵去,故而我宁愿做那比翼双飞的凡鸟,也不想如今成为与人争汉的妒妇!
若不是他,我有更多的选择!
所以我恨他!
我气鼓鼓的瞪着阿尔哈图,而他却幽幽的笑着揶揄:“圣上把你都赐给我了,你的东西我为何不能动?”
我没了话,干脆撒泼吼道:“就是不能!”
可我即便是再抗议,阿尔哈图仍旧是直接将我的桌子揣入了怀兜里,还仿佛故意气我似得:“现在我揣起来了,你想如何?”
“我!”我突然间迟钝起来,终是鼓起勇气又吼:“我离家出走!”
“嗯?”阿尔哈图倒是欣喜了一下,叫了门口的侍女:“来,伺候夫人穿衣。”
我呆住了,就这么被侍女们伺候着穿了厚厚的一层,又包的好像个球。
阿尔哈图从怀兜中掏出一兜儿银子:“出门在外不带银子不行,夫人早去早回,切莫耽搁。”
早去早回?谁离家出走还回来!
我看着阿尔哈图手里的那袋银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挥手把银子包给打落!
“阿尔哈图!你;;你;;气死我了;;”
“嗯哼。”他鼻端发出一声类似挑逗的声儿,好像就静静的看着猎物,逗弄着,瞧着我炸毛嘶吼才觉得有趣。
我看懂了,偏就不如他的意,稍微深呼吸了一下,安静下来,接了他的银子。
“那我就收着了,不过今日风雪太大,我改日再走。”
阿尔哈图一愣,旋即挑眉一笑:“你这丫头,倒是没顺杆爬,反倒是讹了我一包银两。”
我没搭话,默默收了他的银子,心道:你不与我同心,那我自然也不与你同心,讹你钱是轻的!
随后,他伸手想抱抱我,沾点便宜,却被我一巴掌打开,摆明拒绝:“我今天葵水到了,还请夫君别个屋去躺着。”
“???”阿尔哈图顿时满脑袋的问号。
我看了看他的反应,迟疑一下,然后突然明白过来。
哼哼;;想干美事呢?没门!
“葵水?”阿尔哈图理解了一下,似乎懂了,但却又搂上来:“就抱着你还不行?”
我抬头看他,眼神诚挚的很,于是勾勾手指,给他个机会:“我问你点事?你如实回答,我就给你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