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了,人送到了,我可以……”走了?
正当方佑文要转身离开时,水状的呕吐物朝他的脸和胸前喷来,他瞬间整个人僵直。.“呃……这个……呵呵……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不要生气。”魏青枫很想不笑,但实在忍不住,太、狼、狈、了。
“……记得叫他赔我一件衣服,要名牌的。”方佑文背脊硬直,两手维持上举动作,因为一有动作,身上的酸臭物就会往下流。
“你……咳!咳!先到里面的浴室清洗一下。”好臭,捏着鼻子还闻得到,而且他这副像稻草人的模样很搞笑。
“谢谢你的嘲笑。”他走得很慢,直挺挺的身板有如一片木板。
“不客气,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刀插他两肋。
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方佑文把外衣脱下来,直接往垃圾桶里扔,他受不了这种腐臭的气味,干脆不要了,他只穿着一件内衣,略微用水冲洗了脸和颈肩、手脚。
快速处理好后,他一句也没多说,迫不及待的冲向大门,逃离“犯罪现场”。
等魏青枫听到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就只看到他的背影,她不满的抱怨道:“搞什么,至少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我一个人哪搬得动他。”嘀咕了两句后,她又回到床边,低下头看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喝醉的他别有一股清冷的气质,五官清逸,面容俊秀,嘴唇薄得像抿了一点口红在上头,一颤一颤的睫毛居然不比她短。
很容易让人入迷的一张脸,她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要吻上他,要不是他口中呼出的酸臭味,她说不定真的会亲下去,如方佑文所言,化身为狼女,暗夜吃掉小鲜肉。.
“这一身臭味怎么受得了……”她边碎念边脱掉他的鞋袜,将双脚往床上一抬,乔了乔身体让他睡正。
原本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反正也臭不到她,可是看他皱着眉头扯着衣服,想要脱衣服,可是怎么也脱不掉,她又有点不忍心,她知道他正在散酒气,所以全身发热。
帮人没有帮一半的,魏青枫索性把自己当成刚报到的实习医生,什么都要做,于是她把他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然后拿来装了水的脸盆和毛巾,拧干水后替他檫脸和脖子,而后是手,毛巾泡水再拧干,擦拭他的身体。
把卫擎风打理好,她已经累得快虚脱了,手臂酸得根本抬不高,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吁了一口气,便往柔软的大床扑去。
略微休息了一下,魏青枫进浴室梳洗,微带沐浴精香气的身体泛着珍珠般光泽,她满意地做了胸部拍打动作,不着内衣的换上宽松的睡衣,往后一倒是床的位置。
她几乎头一沾枕就睡着了,轻轻的酣声响起,她睡得无比香甜,无梦……吧。
一觉到天明是件多美好的事,这样的睡眠品质一向是魏青枫所追求的,只是今晚她虽然没作梦,却遇到鬼压床。
她睡到一半忽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手脚似乎也被压制住,整个人无法动弹,她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瞧见一团黑影,她惊惧得正要放声大叫,“什么东西……唔!唔……”
怎料她才一开口,就感觉到有人在吻她,而且这个吻专制又霸道。.
难道是上次那个贼?魏青枫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正在“侵犯”她的是人,她相当愤怒,因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强暴犯,她用力抬起膝盖,打算做个会令对方痛不欲生的重点攻击。
“青枫,青枫……”热,他好热。
咦!这声音……她马上放下已经微微抬起的腿。“阿擎?”
“青枫,我想要,给我……”卫擎风觉得热得快爆炸了,下面好硬好硬。
“你不是睡在隔壁的房间,几时摸过来的?”魏青枫忙于应付他摸着她身体的手,刚拨开他抚胸的手,呼着热气的嘴又凑过来,隔着衣服含往她的蓓蕾,重重吸吮。
“我醒来找不到你,就一间一间的找,这间有你的味道。”好软、好香,他的青枫……
卫擎风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就像旅行了好久的旅人,在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后,终于看见水草丰富的湖泊,二话不说的纵身一跃,先在湖里游个过瘾再说。
他本来就不擅长思考,也没有道德观念,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只想发泄,而他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谁也取代不了她。
……
“我很久没做了……”
“有多久?”他看起来有一段时日没耕田了。
卫擎风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紧握着她的手,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的道:“五年了。”
“你交过几个女朋友?”魏青枫也知道这么问好像她很小气似的,但她真的有点小介意,女人之间最怕的是比较。
魏青枫一共谈过三段感情,其中一段是远距离恋爱,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外国人,那时她在美国当交换学生。
义大利男人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连乞丐都很帅,她遇到的便是帅得有如中古世纪武士的义大利男人,他大她十岁,他说他只能在美国停留三个月,所以他们只能做三个月情人。
那段时间她真的很快乐,每天都沉浸在性的欢愉和被人呵护中,那个男人非常温柔且多情,真把她当东方公主来宠爱。
后来她才知道他在义大利已经结婚了,孝都生了两个了,只是与生俱来的浪漫天性让他向外寻求爱情,他们的相遇是意外,也是美丽的邂逅,但注定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没有女朋友,都是小黎帮我找的。”她们年轻美丽,但没有灵魂,他不是很喜欢。
“你受伤那次送你到诊所就医的黎先生?”很滑头的一个人,太过功利。
“他是我经……呃,朋友,我很小就认识他,他人很好,对我很照顾。”没有他,就没有木隐。
“你觉得好就好。”觉得浑身黏腻的魏青枫没有完事后的羞涩,她扶着酸疼的后腰起身,打算去冲个澡洗去这一身浓腻气味,可是才一动作,吻痕点点的双肩又被按住。“青枫,我又想要了。”卫擎风毫不遮掩昂立的下/身。
她一听,差点一脚踹过去,他恢复得也太快了。
“不行,房事要适当,太过度容易伤身。”
熊孩子,纵欲过度小心肾亏,这是身为医生的忠告。
“你不用动,我来就好,多做几次有益健康。”说完,卫擎风老大不客气的再次欺上她,长驱直入。
第6章(2)
橘红色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先是照亮了整片海洋,接着一点一点的金光往陆地移动,越过绿池,越过森林,越过不高的山,一路来到宁静的青山镇,乘着微风,飘入半开的窗户内,风吹动草绿色幸运草图样的窗帘,来到小鸡造型的闹钟上。
光,是明亮的象征。
背着光,在窗户旁有道长长的黑影一直延伸到床畔,勾勒出一个帅气的人形,双手抱着胸,一动也不动地伫立着,似乎兴味十足的盯着粉色系床单下的隆起,静待惊喜,或是尖叫。
“青枫,你家有人。”
被折腾了一夜的魏青枫很不耐烦的拉起棉被盖住头。“我家只有死人,没有活人,叫他要投胎往别处去。”
“他在笑。”笑得令人发毛。
“那是他牙齿白,炫耀。”有起床气的她不习惯被吵醒,一旦没让她睡足八个小时,温柔小羊会变成母老虎。
“他还在笑。”可是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他剖成两半。
“那你叫他去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被头不知餍足的野兽折磨到凌晨五点才睡,睡眠不足的人没有理性可言,只剩下怒气、戾气、杀气和一肚子的火气。
“我家青枫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卫擎风对着背光的黑影撂下话,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你家的?”几时他家的变成别人家的,怎么没人通知他一声,他有这么无举足轻重吗?
一听到低哑到喝醉酒似的嗓音,闷头大睡的魏青枫猛地打了个冷颤,还有种头皮被刮了一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