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每月一次?
一时间,她竟然忘了移开眼。.
只是,阿青瞬间扫过来到眼神,却让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好冷的眼神!
这男人难道就是阿青?
为什么从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她看到的只有那种能冻住人神经般的冷酷和血腥?仿佛那种经历杀伐凛冽,地狱使者一般的冷血?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钤?
“子婧?”
“是,姨母。”子婧赶紧收回视线,垂下头不再做声。
作为秦家的孩子,她从小就以独特的方式教养,除了子扬,她极少和年轻男子接触。此时,被姨母捉了个正着,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秦杨乐怡察觉到子婧的异常,抬头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眼神,她注意到了阿青。与阿青的短短的对视中,老太太瞳孔微缩,眼神定了定。这个男孩不简单。
离开端木家大宅,子婧和秦杨乐怡坐在车子的后排,仍然低着头不敢出声。良久,她的耳边响起秦杨乐怡苍老而略带疲惫的声音:“记住你的身份。那个孩子煞气太重,不适合。”
子婧先是一怔,随即应了声:“是,姨母。”
从很小的时候,秦子婧就知道,自己会是未来秦家的主母。所以,从一出生到现在长大成人,她就注定了与其他孩子与众不同。她没有外出上过一天学,从来都是有不同的老师到家里来授课,而学习的内容也与一般人的大不一样。她不会一句外语,却能熟背四书;她不会化学微积分,却能写得一手秀美的小楷;她没有一条牛仔裤,却能凭借一双巧手制出繁复的宫裙。今天她穿的一身浅藕荷色麻质袍裙就是自己缝制的。
她抬头看向车外。春天来了,树木抽出新的枝叶,在一天天里逐渐茂盛起来。马路上的光影和高大的树影打在车玻璃上,象一个个明暗不同的色块,快速朝她的身后略过。即使隔着窗子,秦子婧也能感受到从叶间传递过来的温暖,但是为什么在她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却总是充满寒冷和无所适从?其实,依照秦家的家底根本不需要再为别人缝制衣服,但是她们的祖训不能丢掉家传的手艺。这样一来,秦子婧身上的担子就显得更重了,她要继承姨母的手艺把祖宗留下的手艺传承下去。
一个月后,顾晓寒果然从秦子婧的手中收到了她的嫁衣。这次秦家老太太没有来。.
六套裙装,都是不太裸露的复古款式不娇不艳,不俗不傲。说不出的华贵却又内敛,无论衣服的用料,繁复的手工,完全无懈可击。
“去试试?”端木景在她耳边小声说。他完全看得出顾晓寒眼中的惊喜与惊艳,她应该迫不及待的想去呢吧?
“嗯。”顾晓寒挑了那件正红的。
“我帮你。”秦子婧站起身。
当顾晓寒穿好嫁衣再次走出的时候,她有些局促的扶着裙摆。衣服华贵美丽,大红色的衣裙,虽然是中式设计,但是极简且贴服的腰身却很好的勾勒出顾晓寒美好的身形。端木景的眼中瞬间乍现出浓烈的感情,他忽然很后悔让顾晓寒就这么走出来。
“哇!妈妈真好看!”夫仔第一个喊出来。
“嗯,确实不错。”纪兰也点点头。
“夫人的这身大婚罗裙是姨母亲自动手做的。”秦子婧看着顾晓寒眼中也忍不住流露出赞叹。“夫人原本就生的美,罗裙按传统的样子在腰身和领口处做了些修改,这样一穿上忽然让人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意味了。”
“秦家主母费心了。”纪兰很满意,她看得出自己那儿子早就看得眼睛都亮了。
大气繁复的罗群极美,既飘逸有隆重。如果在配上孙建飞送给她的那顶头饰……简直就活脱脱的倒退了百年一样。端木景现在都能想到,婚礼那天当众人看到这样一个顾晓寒的时候现翅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形。
“阿青,替我送送秦小姐。”端木景对阿青说。
“是,景少。”阿青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干脆,从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秦子婧低着头,悄悄抿了抿嘴唇。自从进了端木家的大宅,她的心思就被那个冷酷的男人牵绊着,她小心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尽管秦杨乐怡曾经提醒过她,但是她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自从回去后眼里,心里都装满了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她不相信他的内心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无情,就在刚刚,她分明从阿青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可以称为是柔情和宠溺的情绪。虽然那是极短的一瞬,但是依然被她察觉。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随着顾晓寒礼服的到位,婚礼的日程再次往前提了一个环节。喜帖已经陆续被递出,尽管依照端木景和顾晓寒想法,他们更喜欢一个相对私密的婚礼。.但是纪兰坚持要给儿媳妇一个盛大的婚礼,况且端木家的地位摆在那儿,就算再低调,也不能是只有两家人坐下来吃顿饭那么简单。顾美姗和肖敬轩倒是无所谓,这样一来婚礼的全部安排就由纪兰一个人说了算了。
“媳妇,别嫌妈妈啰嗦。女人的婚礼很重要的,一定要风风光光。到那天你穿上华服往那儿一站,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去羡慕吧!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很享受那样的感觉的。”纪兰越说越兴奋。
顾晓寒哭笑不得:“妈,都听您的。我和景都没意见的。”
枫兰,云栖。
沐承浚:“景,恭喜。”
齐羽勋:“没想到我们四个里,第一个正是脱单的是景。”
唐蕴杰,摆弄着手机,表示没什么意见可发表。
“嘶……杰,别玩儿手机了。”沐承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景都办婚礼了,你还没有女朋友呢!就因为你成天窝着玩儿手机。”
“上线测试。”唐蕴杰抬眼看了沐承浚一眼说道。
“测试?”沐承浚一愣。继而他转过身看向齐羽勋:“勋,杰不会是又上线了一款游戏吧?”
“是啊。”齐羽勋不以为然。
“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沐承浚问。
“就在你例行的每月一次的时候。”端木景哼了一声。
每月一次?
沐承浚瞪了端木景一眼,忿忿的说:“结婚了不起呀?”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呀?每月一次?说的,那么,那么内什么是的!
“比起某人确实了不起。”某少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追在人家身后那么久了,成效似乎不大呀!”
“你。”沐承浚一时语噎,却有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真是气人!
“景,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婚礼呀?”齐羽勋看着端木景。
“我打算?还是看我老妈怎么打算吧。”端木景说起自己的婚礼倒是一脸轻松:“少爷我倒是落得清闲,谁让我有个操心的老妈呢?”
于是端木景就把纪兰是如何安排和准备婚礼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听完,几位少爷都愣了,不过好在他们心里都有准备,不过饶是有准备也没想到纪兰竟然会将婚礼重视到如此地步。
“嫂子怎么说?”
“小小倒是没什么,完全是为了配合我妈呗。”
“景,那天和嫂子多吃点,我怕你们到时候撑不住。”唐蕴杰终于从手机上抬起眼睛,好心提醒端木景。
“哦,对了!”沐承浚忽然想起了什么:“景,你还么有伴郎吧?”
“扮狼?”端木景瞥了他一眼:“依我看,你不用扮就是狼,还是一条大尾巴狼。怪不得人家小辰有多远躲多远?”
“去!我说正经的呢!”沐承浚不乐意了。
“正经?我猜你不过是想打着给景结婚做伴郎的旗号,顺便用这个做借口把小辰叫回来,是不是?”齐羽勋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沐承浚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齐羽勋的话音刚落,端木景、唐蕴杰和齐羽勋就默契的用拳头碰了碰手,呵呵一笑。
“你……你们,还是不是兄弟!”沐承浚老脸一红,随即也跟着嘿嘿笑了
“瑶瑶怎么样了?”齐羽勋道:“要不让瑶瑶做我女伴给你做伴娘?”
“你少来。”这回沐承浚可找到可以还击齐羽勋的话了:“你倒是愿意呢,瑶瑶还不愿意呢。”
“对呵,那个邢皓远看来还真是不错。没想到看着白净斯文的一个人,还能冲上去为你挡了那一下。”
“其实早在那次夫仔过生日的那次,我就对那个邢皓远印象挺深的。到现在为止,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人赶在景面前那么不给面子的。那时候,我和为他担心呢,以为景你可能会让阿青打断他的手,踢断他的下巴。谁能想到他有可能会成为你妹夫?”沐承浚摇摇头,说的若有所思。最后还不忘摇头晃脑的补充一句:“猿粪,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可能成为我妹夫?”端木景看看几人:“我告诉你,邢皓远必须成为我妹夫。”
“为什么?”齐羽勋一愣。怎么还就必须了?
这回唐蕴杰干脆放下了手机,表情难得认真。难道这里还有内幕?
“景。”沐承浚忽然笑了:“景,难道你到现在还担心人家邢皓远会和你抢嫂子呀?”
“胡说什么?”端木景仿佛被戳中心思似的老脸一沉,不过邢皓远一直不结婚也确实让他闹心。
“哦?不是我说的那样吗?难不成你想把人家拐进融丰?”齐羽勋一拍脑门忽然说。
唐蕴杰翻了翻白眼,再次拿起了手机。
“嘶……景,不得不说,无耻这个词就是为你创造出来的。”沐承浚摇摇头。
关于端木景和顾晓寒结婚的事情,也随着喜帖的发放变成了一个彻底公开的事情。甚至有记者摸到顾晓寒所在的医院,成天成天的在那里守着。只因为他们不管冲进病房去进行采访。他们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甚至假扮病人家属进入病房,可惜都被那些黑衣人识破。
端木景派出的黑衣人,铁塔似的守在病房门口,跟两尊门神似的让人远远的看过来就望而却步了,谁还敢不要命了似的往上面冲呢?这样一来,内科的同事们倒是乐见所成了。肖士们除了一脸艳羡的神情,还感叹两尊门神的存在连带着病房的医疗秩序都更好了。每天病房里的诊疗秩序都井井有条,安安静静的。更让她们高兴的是,每天都能吃到端木景命人送来的美味下午茶。这些精致的下午茶实在太好吃,以至于她们再也看不上街边饼屋里面卖的那些小点心了。有高兴就有烦恼,这些日子以来嘴巴倒是享福了,不过就是体重好像有了增加呀!
既然病房进不去,那就只好守住医院的通道和大门口了。要说记者这行业也真是不容易,为了能抓到头条新闻,他们也是拼了。有人一早守在医院门口,但是却只能眼看着顾晓寒的车开进医院。有人在远洋门口守着,却被端木景的黑衣人拉去喝茶……
端木景和顾晓寒的婚礼日期终于对外曝光。由融丰集团出面开了一个媒体见面会,彻底了却了这些个记者的心中所想。这回也不用挤破头去打探大婚的时间了,人家融丰干脆把时间公诸于众。你们也别再猜,别再想了。
电视里的放出端木景和顾晓寒的大幅照片。这次融丰甚至还大方的提供了两张端木景和顾晓寒的婚纱照。一张曳地巨型拖尾的雪色婚纱,saleiedy的专门定制。精妙的剪裁和设计极好的勾勒出顾晓寒绝佳的身形。背后大片的镂空设计,将如削般的肩胛显露无意,仿佛展翼飞翔的蝴蝶。正红色的繁复宫裙看着厚重,仔细观察却实为飘逸,再加上那顶极为隆重的头饰顶戴,将两人在瞬间从现代的优雅带到了古时的静谧。
照片里的两人深情对望,眼中浓烈的感情,仿佛是倾了前世的情缘还远远不够似的。一中一西,一白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