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在她看到帅哥就自动扣分,因为深知他们从小被众人宠大,就算不是他们的错,也挽救不了他们养成的习性。.
原青看过新闻上一则研究报告——,结果越顺眼的人当然越容易找到工作。另一个是美国餐饮业的调查,发现越漂壳、打扮越性感的服务生小费就越高。
这种现象,就算说是人性使然,也不能稍减让人想吐血的冲动——尤其是那些不美的女人情何以堪?
人类再进步,结果还是只看一眼就定了高下,这是什么世界?
那是不是大家都该去整容?结果每个人都差不多漂壳,世界就大同了吗?
还是再继续去整去比,像核武竞赛一样?
这个人还劈头就说什么性感不性感的,简直有病!
“我不是。”她故意这么说。她的意思当然是“我哪有正经八百”,而不是“我不是他妹”。
结果那男人又笑了,转头对唐原希说:“你说得没错,真是有够正经的。”
她不想理他们,迳自要进门,那男人说:“我叫向柏语。”
简简单单,好像全世界都该认识他。
这种自信,就是帅哥族最大的本钱,也是他们的致命伤,就像帝国必亡一样,帅哥也都没救。
“你这样变成歧视帅哥了,你知不知道?”芯容抗议过。
“他们被优待了半辈子,就被我一人歧视,没差。”
“可是帅也不是他们的错啊。”
“我没说是他们的错,可是他们被多加的分我就要扣回来。”
芯容丝毫没被说服,继续去迷她的帅哥,后来机会终于来了,拚命拿向柏语来取笑原青。.
“我”点也不觉得他帅。”这是原青的真心话。
“拜托,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打死不承认?”
向柏语第二次碰上她,是帮哥拿钱来给她,要给家用的。原青正和芯容看完电影,本来是跟哥约好碰面,没想到来的是向柏语。
“嘿,那个摇滚歌手型的高个子是不是朝我们走过来?”芯容眼尖,一下子就锁定他。
原青蹙眉,很想转身就走,不过眼睛已经对上向柏语的,来不及了。
“唐原青,你还真好找。”他笑着说,“你哥托我来的。”
“原青很好找吗?为什么?”芯容也笑,显然遇上帅哥心情大好。“因为满街上没有笑容的就只有她。”
芯容左右张望。“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她一天会笑几次,你说说。”
“真的耶!我得努力想才想得起来。”
他们谈笑风生,如果原青脾气真有那么差,早就翻脸了。不过她是不可能对芯容翻脸的,只是无奈地说:“你们谈完了的话,东西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她不喜欢谈钱,因为哥的钱从哪里来的她常常搞不清楚,可是自己又还没有能力赚钱贴补家用,假日在超商打工的钱只够交学费和作为自己的生活费。
向柏语一肩背着背包,双手仍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有这么急吗?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芯容举起双手。“我今天断食,完全禁不起诱惑,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吃。”
“我不饿。.”原青拉住她,“我们说好要逛书店的,你怎么可以不要?”
“人家是你哥的朋友吧?招呼一下朋友的妹妹有什么不对?你不像我,瘦得像竹竿,一餐也不该错过。”
芯容是丰满型的,老是怪食艺社害她变肥,叨念着原青为什么越煮越瘦,人都快要看不见了。
“你哥交代的。”原青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人,向柏语丢下这一句。
她咬牙。哥是在干什么?明明电话里说自己会来,现在这又是怎样?
虽然哥常半取笑地要帮她拉线,却从来没有做到这样的地步,难道是向柏语开口要来的?
她没有那么自恋,只是疑心病特别重。她转向芯容。“我马上就冋去。”
芯容好像松了一口气,走了。原青猜想死党想促成好事,又觉得她脊翻脸,所以决定先走为妙。她不愿为难芯容,只能放人。
芯容一定觉得这是一个治她“反帅哥病”的好机会,不过好友的算盘显然打错了,原青才不觉得这个男人有多帅,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身材精练、打扮狂野,这是向柏语没错;但帅是一种很主观的定义,她既然讨厌,也就从来没想过自已对帅的定义是什么。
向柏语给她的感觉就是侵略性过强,大剌剌地逗人、评论,好像有多了解她似的。他们碰面两次,说上的话连五句都不到。
她不想再说更多的话,但这样就得真的无礼拒绝,她再度伸出手去。“谢谢你。东西呢?”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双手仍没有抽出口袋的打算。“你不会是怕我吧?”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怕你?”明知道可能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
他耸肩。“好像还没有女人怕我的,你是第一个。”
“我才不怕你。”既然他不要礼貌,她也没办法。“我是讨厌你。”
“那你绝对是第一个。”他笑了。
牛皮糖说的就是这种人吗?但他根本不需要当什么牛皮糖,就算她不觉得他帅,也能感受到他的一种魅力,不光是单纯的自信而已。
家里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使她对哥推到她眼前的男人也兴趣缺缺,尤其哥的朋友多半皮相好,更是让人皱眉。
说讨厌他,好像太过分了一点,她最多也只是不耐烦罢了。
第4章(2)
“既然破天荒被人讨厌了,我绝对得找出原因,免得重蹈覆辙。没办法,只好找你对症下药了。”
天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需要当牛皮糖的人为什么偏要当不可?她干脆转身就走。
他轻松地跟在她后面。这路不是她开的,她自然不能赶人。要开口找架吵,又等于被他激得开口,她不干。
他倒是开口了:“我跟你哥很熟,连他的众女友我都看过好几个,不过我跟他是完全不同型的。”
她不想听也不行,糟的是脑子竟跟着他的话走——什么叫不同型?哥见一个爱一个,跟这个男人的侵略性有什么差别?还是他是指自己不会花心。
嗤,喝醉的男人从不承认自己醉,花心的男人又会承认自己花心了?她脚步加快;不过这是在表达她的反应,不是妄想能甩掉后面的人。“而且别误会了,我不是在追你,我还没真正认识一个女孩子之前是不会追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点?”
她煞住脚步;而他好像早就料到,稳稳停在三步之外。“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没在追,是因为还不认识;但如果都不接近,我能认识谁啊?”
“那我不想认识你可以吧?”
“不必这样吧,你难道没有男性的朋友?”
“没有。”小学的早就没联络了,国中高中读女校,上了大学,她已经定了型。
他好像不太意外。“吃个饭不会怎样吧?”
“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啊。”他还是笑意盈盈,“我问你,你觉得我是轻易放弃的那种人吗?”
她抿着嘴不想答。
“不是吧?那如果每次你和那个好朋友在一起时,我都冒出来献殷勤,你觉得你朋友会怎么想?”
芯容绝对会加油助阵,把她给卖了。
“与其我锲而不舍,愈挫愈勇,不如你简单地让我请个午餐,然后吃饭时使出浑身解数让我兴趣大减,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是从她的角度来分析,其实仍然是腹黑牛皮术,两人都心知肚明。
到底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花时间耍这样的心机?
原极老爱说哥要的不是上床就是钱,所以干脆找色与财都有的女人。说了这样的话,当然被原青骂。
她问原极是不是也跟着哥学坏,弟弟耸个肩。
“有色有财的女人黏上来,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我喜欢清纯派的,然后把她们给带坏,这才有成就感。”
她又骂,但弟弟只是笑。她真的很心冷,还好妈听不到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