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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你认为我会放开你吗?

    滕紫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虽然寒到极点的脸色稍稍回缓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淡道,“就在这儿洗。.”

    程熙嘴角抽了抽。今天的滕紫屹特别的强势霸道啊,跟往日那种宽容、纵容她到无法无天的模样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看这架势,让他出去,肯定是不成的,可是让她在他虎视眈眈的瞪视之下洗澡,程熙想想就头皮发麻。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勉强笑了笑,“这个……不太方便,吧……”

    滕紫屹原本缓和一点的脸色顿时一沉,俊目随之一窄,她与他当真生分至此?“不方便?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程熙陪着笑,张了张唇,“我的驸马,我的夫……”

    滕紫屹脸色略微缓和些,“那还有何不方便?”

    “这不气氛不太对嘛……”程熙脱口而出,可明显底气不足,声调自动降了半分。

    滕紫屹冷哼一声,视线慢慢下移,扫过她身上每个部位。

    程熙被他瞧得只觉得背脊上凉风阵阵,还未宽衣,就已经觉得凉爽得很了……

    滕紫屹看着她那不自在的神色,眼里的怒意略减,俊目中闪过一抹戏谑,“既然气氛不太对,那就做点什么让气氛对。.”

    程熙被他这一番明显暗含挑/逗的话呛得一阵猛嗑。

    是她一孕傻三年,还是这世界变化快?为什么连滕紫屹也如此不正经了?

    见他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热,程熙不由得脸上烧得火辣辣的烫。

    再看书案边东倒西歪倒着的这许多许多的空酒坛,和空气里弥漫着的浓浓酒味,心扑扑直跳。

    滕紫屹明显是在气头上,又喝了这么多的酒,酒气加怒气双重作用之下,会干出点什么事来真的难以预料,不由得毛发直竖,想着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慢慢蹭下床,见他仍然提溜着酒坛兀自喝酒,并未动弹,想来应该离醉倒不省人事不远了,也就放轻了动作,踮着脚尖一点一点横着往门口挪。

    滕紫屹半敛着双目仰头喝着酒,可余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赤着的小脚踩在地上,一个个小小的指甲盖,像是彩贝一般泛着粉红色的淡光,十分可爱,小/腹/间微微一抽,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热意,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足足的凉意,“回去。.”

    程熙的手指已经触到房门的门闩了,见他醉眼酩酊,又是横眉竖眼的沉着脸,哪里还肯回去。拔了门闩,就打算拔腿就跑。

    滕紫屹单掌在酒坛上一撑,身子闪电般跃到她的身后,程熙那拔腿就跑的腿都还没拔起来呢,后衣领就被他一揪,整个人被他往回一带,房门才打开了一条缝,“咚”的一声再次紧密关拢,连带着那门闩都像是智能锁似的自动闩上了。

    程熙身上只穿了件沐泽穿的薄袍,腰间的系带也是随意一绑并不牢固。被他这么一拽,衣襟顿时往两边分开,真真是叫苦连天。忙双手并用,将两边衣襟死死拽住,往中间合拢,以免春/光/外/泄。

    这一顿之间,已被他扣住双肩,一个旋身,被按在雕花门框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紫檀门框,努力压抑着的怒火因为疼痛而再次涌上,不住地挣扎,“滕紫屹,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听见没,你放开我。”

    滕紫屹看着她扭动着的身体,体内一撮火苗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燃起,抓住她的两只小手,强势拉高固定在门框之上,上前一步,整个人紧紧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玲珑起伏的曲线与他的身体紧密相贴,异样的触感从四肢百函开,凝聚汇总到一处,心里顿时一荡。

    俯低头,慢慢靠近她努力别开的侧脸,直到离她的红唇仅半寸之遥方才停下,带着浓浓酒香的炽热气息轻拂着她吹弹即破的白皙侧脸,垂眼看着她颤抖的长睫下惊慌的眼眸,“发酒疯?你看我像是醉了么?”

    程熙背后是冰冷的门框,身前是他滚烫强硬的身体,脸上是他炽热的呼吸,赤着的脚背上是他的衣袍下摆在轻轻扫过,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躲无可躲。

    胸口一紧,心跳早已乱了方寸,咚咚咚的如同擂鼓,偏偏周围静得出奇,仿佛只听得见她的心跳和他的呼吸,这气氛实在过于暧/昧了,让人颇有些难以招架。

    若是换成平时,这也还好,毕竟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早已坦诚相见过。可是今晚的滕紫屹不一样,是个易燃体,一个不小心就能引爆,这样情况下的暧/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程熙有些摸不清这样的滕紫屹,说他醉了吧,万一又再惹怒了他,刺激得他索性来个借酒发疯,那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发起酒疯来的男人,她自信不一定能够招架得住,而且他若酒醒后来个不认账,那可是有苦都没处说去。

    于是,只得陪着笑,小心翼翼道,“既然没醉,那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你认为我会放开你吗?”滕紫屹视线下移,顺着她修长的颈项看下,望定在她肩膀处微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的凝脂雪肤,上面因为挣扎而渗出细微的汗珠,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更衬得她肌光赛雪,喉头一紧,慢慢吻落下来,吸着那层薄薄的汗珠,尝到了淡淡的咸。

    程熙呼吸一窒,绷着身子不敢动弹。

    本来一直压抑着虽然难受却也还好,可是一旦触上了她,便如同恋上了罂粟花一般只能沉沦上/瘾,只想要更多,贪恋更多,占有更多。

    她肩膀上露出的皮肤渐多,她的唇一点点吮过,呼吸慢慢粗重。

    程熙身子绷得骨头都痛,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曾有过不止一次的欢/爱,可是今晚,陌生的他,醉酒的他,都让她觉得约束,觉得异样,喘着气道,“滕紫屹,我们谈谈。”

    “你说,我听着。”滕紫屹掀开她的衣襟,以便品尝到她更多的肌肤,昨夜他被嫉火烧了一夜,此时软/香/在/怀,又怎么可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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