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白桑
第二百零五章白桑
夙不悔微怔,一时摸不透眼前红衣女子的目的。.
眉目微蹙,夙不悔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她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对于红衣女子的身份她没有一丝兴致。
只要不对她造成威胁,对她而言不过是空气罢了。
夙不悔抬眸,冷冷瞥了晋宁溪一眼,冷然的转身拔腿便走。
毫不留恋的留下一个背影。
晋宁溪哪里见过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她好生生的站在这儿,竟被无视了……
晋宁溪眼睛微眯,她可还未允许夙不悔走呢,眼神似凌厉似调侃的射向夙不悔的背影。
袖子一拂,一条红绸自袖中飞出,似利刃一般飞射而去!
夙不悔的去路霎时被红绸给挡住!
注视着眼前那看起来并不柔软的红绸,夙不悔停住脚步,眼眸一挑寒星四溅。
“目的?”夙不悔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太过冷静。
冷静到令晋宁溪只觉得有趣,晋宁溪轻笑,“本宫对你可没有目的哟,可本宫还未允许你走,哪有让你走的道理?”
说完,慵懒的朝夙不悔走去,直到夙不悔那冷然小脸的模样映入她的眼帘这才停下。
一张稚嫩的面容却一副冷凝的神色。.
晋宁溪只觉得挺反差萌的,有种想要蹂躏那小脸的冲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有想法自然得下一瞬间就实行,她快如闪电的伸出手捏了捏夙不悔的两颊。
唔,手感不错。
肉肉的。
夙不悔条件反射的做出抵抗动作,可速度却终究没有晋宁溪的速度快。
脸颊两边传来微暖的触感,两颊肌肤被扯动的感觉清晰传来。
刹那间!夙不悔黑眸中冷凛杀气迸发,整个身子紧绷起来,身上汗毛竖起!危险之色不受控制的从她身上蔓延开!
“诶,眼睛瞪这么大干嘛?眼睛大了不起?”
夙不悔气息的变化太过迅猛,晋宁溪心间浮出一抹诧异,然而她的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艳丽的面容上挂着娇媚的笑意。
“唔,莫非瞪本宫是在嫉妒本宫的美貌?”晋宁溪捂嘴笑了笑。
电光火石之间,夙不悔动了!
晋宁溪猛然侧身,朝后退了数步,她眼眸微眯,审视着突然发难的夙不悔。
铺天盖地的杀气疯狂的从眼前的少女身体里涌上来!
浓稠又满是戾气的杀气!
如同暗夜中最邪恶的魔!
晋宁溪暗暗心惊,这与她之前所见到的少女身上的气韵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但又实实在在的是同一个人。
一击未中的夙不悔并未放弃,她凤眸腥红,目光恶狠狠的锁定着晋宁溪,攻势铺天盖地的朝晋宁溪袭去!
果然,她还是本能的厌恶任何人的触碰。
晋宁溪只躲不攻,唇角的笑意越来越甚,浓眉微挑,一双丹凤眼霎时水汪汪的看着夙不悔,惹人怜爱,“喂有话好好说嘛……怎的就直接动手动脚了?你这小女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
回应晋宁溪的只有一片沉默和更迅猛的攻势。
晋宁溪觉得甚是有趣,已是有许多年未曾有人对她出过手了,她都快觉得一身武艺怕是要荒废了。
突然有人对她出手,她觉得很是有意思。
“咦?小女子,你那好相公似乎派了人来接你……唔,本宫且先不陪你玩了。”晋宁溪的耳朵动了动。
晋宁溪捂嘴闷声笑了笑,“看来他对你在乎的紧呢。”
话语刚落,红袖一扬,晋宁溪不带走一片云彩飘然离去。
晋宁溪的速度太快,甚至从哪个方向离去的,夙不悔都未看清。
树叶飘落,随风落在夙不悔的头顶。
夙不悔低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双臂自然垂直,拳头紧握。
身上的杀气四处乱溢。
她的神色阴云密布,凤眸中闪过一抹无力。
太阳已经沉了下去,暗夜洒在她的身上。
她轻咬唇瓣,无力的松开拳头,将周身散发的气息尽数收敛起来。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落寞。
蝼蚁。
无力。
与红衣女子交手,她就像被猫戏弄的老鼠一般。
她不甘心!
她绝不做蝼蚁!
凤眸之中骤然坚定起来!
“飒”,鞋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戛然从身后传来。
身后传来青云的声音,“王妃,爷派属下接您回府。”
夙不悔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楚澈怎么知晓她来了这里,与青云一道赶回了楚王府。
等赶到楚王府时,夙不悔便第一眼看到了在王府门口等着的楚澈。
此情此景,夙不悔心中莫名暖烘烘的。
一袭青衫不急不缓的朝她的方向走来。
夙不悔愣愣的看着他。
直到——
楚澈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自然的拉起她的双手。
被他拉起,夙不悔一瞬间觉得她的心平静了下来。
“以后早点儿回家。”楚澈一本正经的教育起来。
疼爱归疼爱,但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
夙不悔愣住。
回家……
家?
这个词好似天际那般遥远。
可这个词自楚澈的口中说出,夙不悔只觉得胸口一热。
有种心被塞得满满的感觉。
“……好。”
听见少女答应,楚澈轻轻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
“来。”楚澈牵着少女的手一路深朝楚王府里而去。
两人用了晚膳之后,便一道在后花园悠然的散步着。
夙不悔环顾四周,苍劲青竹,草嫩花香,在这月光下变成了暗色。
白桑花肆意的吸取着月之精华,遍布在楚王府每一个角落。
“行之,白桑花,为什么,多?”夙不悔歪了歪脑袋,话音断断续续的问着。
少女偏着脑袋的模样倒映在楚澈的瞳孔中,楚澈只觉得可爱极了。
大掌自然的揉了揉少女的头顶,楚澈正过头,目光幽怨,思绪飘远。
半响,他收回目光,淡眸柔和的看着府中的白桑花,淡淡一笑:“都是父王亲手为母妃种的,博母妃欢心。”
楚澈淡淡抿唇,吻了吻少女的额心,解释道:“母亲名讳白桑。”
闻言,夙不悔整个人僵住,僵硬的仰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澈。
白桑?!